谢元衡不进宫,就只能被囚在王府里虚度光Yin,不得自由,也找不到办法见到谢长渊。
他们防谢元衡防得滴水不漏。
任他再听话隐忍,也不放松警觉。
谢元衡有再大的本事也无法在紧密的监视下使出来。
他在书房里,练字打发时间,只见宣纸上只写下一个字。
忍。
练字本该宁心静神,修身养性,可他写出来的字体,笔锋凌厉张扬,锋锐而充满了疏狂。
一如他曾经被抹掉的锐气。
或许它曾经消失过,如今开始一点一滴的被捡回来,藏到最深处。
那是他仍然不愿意舍弃的,愿意捡回来的一部分。
落笔勾画,宣纸上的字体已然变成了一个“勉”字,提笔时落了一滴墨水侵染化开。徒留了一团墨。
谢元衡盯着那个字看了很久,很久,直到那一直不成形的计划忽然补上了缺失的一环,变得完整。
他眼里隐晦不明,偶有光芒一闪而过。
他看向一旁的架子上挂着Jing致的鸟笼子,一只漂亮的小鸟在笼子里低头梳理自己的羽毛。
那是谢景勉送来给他解闷的玩意儿,谢元衡从未上心,如今倒是起了心思看一眼。
这只鸟相当漂亮,羽毛是少有的黛青色,巴掌大小,豆豆眼对上谢元衡。
空气有一瞬间凝固。
那鸟偏了偏头,又继续清理自己的羽毛。
谢元衡走上前,打开了笼子。
鸟傻乎乎的郭在笼子里的支架上,一动不动,好奇的探出小脑袋,然后又缩回去。
谢元衡难得的好心情瞬间消失。
“让你走都不走,蠢鸟。”
那鸟转过身,只留给他一个毛茸茸的屁股。
谢元衡说不上气恼还是什么,伸手戳了那小屁股,小鸟摔下支架,发出一声清脆的鸟叫。
谢元衡没有关上笼子,叹了口气离开。
下一秒,那只鸟落在他头顶,鸟爪踩在他头上,谢元衡伸手去抓,它蹦蹦跳跳的,飞来飞去的,仿佛在报复一般,时不时落在他头顶啄他。
谢元衡算是明白了,这只鸟的报复心很强。
他无心跟一只畜生计较,转身离开。
结果那鸟落在他头顶,踩了踩,蹲下了!
谢元衡有些气恼,这只鸟怎如此厚颜无耻!不愧是谢景勉送的,一样讨人厌。
“元衡……噗哈哈哈哈哈哈哈!”谢景勉一进门就看见谢元衡一脸不善,视线落在他头顶蹲着的鸟时,忽然爆笑出声。“这鸟,是打算在你头上安家吗?”
笑到一半发现谢元衡脸色不善,冷冷的看着他,谢景勉心虚的咳嗽几声,忍着笑意道“我帮你取下来。”
谢元衡看着那只被谢景勉捏在手里吱吱叫的鸟,冷笑着捏过那只鸟,任它怎么挣扎,都不放手,他捏着那只鸟走到一处水缸,鸟害怕的啄他,谢景勉连忙拦住他,“做甚要淹它,留着解闷不是挺好?”
“一只畜生,惹我不快了,我还不能处置它?”
“那么大火气,它那么小,能怎么惹你,无非是见着我不痛快,找着理由发泄罢了。”谢景勉把那只鸟放飞,看着他冷漠的表情,很是无奈,“我是怎么着了,你又不高兴。”
谢元衡眼神怪异的看着他,忽然笑出声,充满了嘲讽“原来你还有心,怎不见你这仁慈分一点给我呢 ?”
“看着一只鸟要被淹死你不忍心,怎么就舍得要拖着我,磨着我,锁着我。我与皇兄又碍着你们什么了?若是不放心,大可以圈一个地方,将我二人流放,也是好的,怎么就要拖死在这囚笼里,日日磋磨。”谢元衡是真的不明白,他有些茫然,“你们到底是凭什么,心无愧疚的毁掉我们,还要理直气壮的指责我们不接受现实?”
谢景勉伸手为他整理好头顶凌乱的发丝,“那我也想问问你,为什么就不能接受我们?只要你和长渊顺着点我们,万千宠爱,任你们索求。”
谢元衡扶开他触碰自己的手,转身离开。
谢景勉留在原地,神情落寂。
若是有选择,谁愿意分享?真当他们如此愿意?
他也曾瞧不起麒麟,甚至鄙夷那些先辈,可轮到了自己,才觉得绝望。
绝望。
他们终其一生,都将求而不得。
如果有一天,他们能得以解脱,或许也就能解放他们。
只是谢景勉清晰的知道,这一天遥遥无期。
——
今夜他又被召入宫中。
他以为只要像平时那样忍受完就好了,毫不犹豫的脱下衣服,亦身裸体的主动跪在谢云歌脚下取悦他。
谢云歌衣冠楚楚的坐着,看着谢元衡掀开衣摆,咬下褥裤,性器打在他脸上。
他含着那器物,吞得艰难,忽然身体一僵,发现有什么不对,他抬起头来,看了一眼谢云歌。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