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渊中途消失,追踪的人到了淮南就再也找不到他的踪迹,与此同时,寻找他的人逐渐增加。
与此同时,谢元衡遭到质疑。
“长渊消失了,你当真没有参与?”谢景勉根本不相信。
“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信不信由你们。”谢元衡颇为不耐烦。
“长渊带着那个女人走了,你不知道?”
“知不知道与你们何干?”
谢沧澜意味深长的拖长了语音,“原来如此,看来你已经被长渊抛弃了啊。”
这句话宛如一道利剑,扎在谢元衡的心口,他冷冷的盯着谢沧澜看了一眼,“不会说话就闭嘴。”
“元衡好凶啊……看来是真的,他不要你了,”谢沧澜幸灾乐祸。
“我以为他至少不会抛弃你。”谢云歌也有些意外。
他之所以能压制住谢元衡和谢长渊,很大一个原因是他很Jing准的把握着他们两个人无法抛弃彼此的心理,施加压力,无论什么胁迫,都能够成功。
但是现在,谢长渊当真丢下了谢元衡跑路,谢云歌很难不意外。
看来谢元衡是真的不知情,甚至有可能被利用了。
否则怎么解释谢长渊逃跑都是带着那个女人跑了,独独留下了谢元衡一个人在京城。
“你一向自信他不会弃你而去,如今可还敢笃定自己对他的重要性是独一无二的么?”谢景勉轻问,“论心狠,到底是长渊胜你一筹。”
“你对他而言,已经是个累赘了。”
“闭嘴!”谢元衡抬手想打他,谢景勉一手抓住,“说对了,就恼羞成怒?”
谢奕安眼神深幽;“他不要你了,元衡。”
闭嘴!闭嘴!闭嘴!
他才没有不要我!
他想让他们闭嘴,想让他们再也开不了口说话,想要挖出他们同情的眼神,却无法有力的证明自己没有被抛弃。
他只是……暂时离开。
可他为什么要带走林桃?
他宁可带走林桃也不带你。
无论自己为他找了多少条逼不得已的理由都抵不过现实的残酷。
谢元衡睁着眼睛,不知道自己有多可怜。
对,可怜。
那副茫然而掘强的神情,让所有人逐渐不再开口,他坐在那里,眼神空寂,像个被抛弃的小狗,愤怒之后充满了茫然和无措。
我做错了什么,你怎么就不要我了?
谢云歌走到他面前,带着玉扳指的指尖轻轻抹去谢元衡不自知而流出的眼泪,轻声说,“哭什么?把他抓回来,让他再也不敢抛弃你,你可以……狠狠的、教训他。”
……
谢景勉凑在他耳边说,“让他再也起不了逃跑的心思。”他咬住了谢元衡的耳郭。
“把他锁在你身边,你想怎么教训他都可以。”谢沧澜撩起他的发丝在手心把玩。
谢奕安跪在他面前亲吻他的指尖;“他只能属于你。”
他们就像是蛊惑人心的恶魔,用言语下了一个圈套,诱惑着谢元衡坠落深幽。
谢元衡空寂的眼神有了一点光芒,重复了谢奕安的话;“他属于我?”
其它人心有默契的异口同声;“他属于你。”未尽的话音隐藏在尾音中,而你们属于这里。
属于他们所有人。
谢元衡沉默了一瞬说;“我只查到他在淮南一带就消失了”
所有人满意一笑,谢沧澜虚伪的安慰他,“别担心,元衡,他很快就回来了。”
有了谢元衡提供的消息,他们节约了很多排查手段时间。
——
小村庄里,朝日东升,村民们早早的出发在去往乡间的路上。
“夫君!”林桃穿着粗布麻衣,递给谢长渊一袋干粮,“路上小心。”
谢长渊接过干粮,“我很快回来。”
“妾身等您。”
谢长渊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商人地位低下,难免要与三教九流打交道,谢长渊不方便带着林桃一起,所以每隔一段时间要去镇子上,谢长渊都是单独一人。
任谁也想不到昔日高傲的南陵王会屈尊做一个低贱的商人,连村民都瞧不起,干的行当低贱,但却是最方便,最不受拘束的身份了。
商人的身份可以很方便的结交人脉,短短几个月,谢长渊在三教九流之间很是能说的上话。
商人重利,在无数商人死死捂着钱袋子,压榨剥削的世道,谢长渊做得比较有“情义”并没有一竿子压死所有人让他们求财无路,相反他做事留有余地,给的报酬和利益都很丰富,多数人十分愿意与他打交道,资源也渐渐多了起来。
谢长渊处理完事情,还去了一趟倌院。
“爷,您来了。”
“人呢?”谢长渊丢给倌公一袋银钱。
倌公接到钱,喜笑颜开,打开了话匣子,”在屋子里锁着呢,这位可真是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