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齐家大少爷,什么天之骄子...
我看就是个离不开男人的骚货!”
“骚货,给我夹紧点,快点动!”
“你们看他这发情的样子,连屁股里都能流这么多水,真是贱的够可以的...”
“大少爷,爬过来,赏你喝点男人的好东西...”
.......
视频里男人的狞笑和污言秽语张狂而尖锐,一下下刺激着齐澈因情绪波动而格外脆弱的神经。
他的眉目阴沉冷戾,伸出的手指都带了细微的抖,却还是自虐一般再次将视频播回来头,一遍遍看着屏幕里满身污秽的少年被人拖来拽去,肆意淫辱。
这是八年前的齐澈。
那时,白杨一般挺立的少年才刚刚被折弯了腰,骨子里的桀骜和血性也尚未被透骨的仇恨彻底淹没。
他不肯屈服,也还没学会隐忍,
屈辱面前咬牙硬挺的模样令仇人恼怒痛恨,于是他们日日夜夜的给他灌药,改变了他的身体,也打碎了他的一身傲骨。
视频里年轻的他被人拴着狗链用四肢爬行,赤裸的身体任由无数双肮脏的手肆意掐弄抚摸,
他主动的塌着腰身在男人身上剧烈起伏,嘴里深深含着腥臭的性器,甚至连凌乱的短发和被掐得红肿的胸乳上都还挂着浊白的精液....
彼时,愈加严重的性瘾和被打进身体里的烈性药物让他只能被灼烧的欲望所支配,
地下室里昏暗的光线也将少年闭目沉迷的样子映衬得格外堕落淫靡。
没人知道那时他紧闭的双眼里含着多深的绝望和痛苦。
他明明不想这样的,
可视频里少年断续的呻吟和主动的起伏仿佛都在告诉别人,这一切不过都是他心甘情愿的自作自受。
.......
如果俞暮尧看到这视频...
大约也会这么觉得。
这样想着,齐澈心中便像是被什么尖锐之物深深戳了一下,带来阵阵钻心的疼。
他状似风轻云淡的按灭了手机闪动着的屏幕,刺耳的笑声与破碎的呻吟声随之戛然而止,
无人的环城河边又恢复了先前令人压抑的寂静。
从前心情实在太过糟糕时,齐澈总是会来这片环城河边独自冷静,
只要在这里多站一会儿吹吹风,他便能慢慢压抑下所有的情绪,回公司继续处理工作。
可今天他望着护栏下湍急流动的河水,脑海里却只有那一夜俞暮尧倚着栏杆远眺的身影,她叫他名字时不经意的调笑,和她在路灯下格外温柔明亮的眼眸...
那明明是个无星无月的阴沉夜晚,可他每每回忆起来,却觉得处处都泛着柔和的光。
这样的光让他贪恋,让他不舍,让他心甘情愿的趋之如骛,
可惜以后...他大约再也看不到这份光亮了。
那些偷来的温暖于他而言不过饮鸩止渴,如今终于也到了还回去的时候。
就像昨晚悄悄搂着俞暮尧睡去前,齐澈还在患得患失的担忧着她什么时候会知道他那些不堪的往事,
结果一早醒来,这样的一段视频就打碎了他所有虚妄的美梦。
这些年来齐澈在齐氏大权独揽,已经几乎将旧年仇人的所有势力一网打尽,但终归还剩了几个龟缩在暗处的漏网之鱼。
从前他手段狠厉,几乎没有弱点和软肋,那些躲在暗处的仇人即便有心报复也无从下手。
而现在他有了放在心上的人,却又一直将她护得太好,
那些人根本无法接近俞暮尧,便索性换个方式来让他痛苦,用这视频和曾经那些经历来威胁他。
齐澈不知道他们是如何与俞暮尧的部门领导搭在了一起,
或许是因为那领导本就同俞暮尧有什么过节,
又或许是那些旧日的仇人原本就一直在暗处窥视,只等他略微放松露出弱点这一刻。
然而无论如何,那些人总归是拿到了俞暮尧的住址和联系方式,又特地剪出来这段格外不堪的视频,想要以此为筹码,逼齐澈将他们就此放过。
可他怎么可能放过他们?
齐澈抬起头,靠着环城河边的栏杆很是嘲讽的笑了笑,
不知是在笑仇人狗急跳墙的愚蠢,还是在笑自己不知何时生出的痴心妄想,
那个关于俞暮尧的,长长久久的痴心妄想。
深陷泥淖的人总是格外贪恋温暖与光明,
如果可以,齐澈希望俞暮尧永远不要看到这段恶心的视频,也永远不要知道他那段卑贱而不堪的往事。
可他也清醒的明白这样的想法不过是虚伪的自欺欺人。
既然那些人已经拿到了俞暮尧的住址和信息,他就绝不能给他们翻身抑或逃跑的机会,
他冒不起这样的风险,也不能容忍这样隐患的存在。
他可以放手不再纠缠,也可以承受俞暮尧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