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太慢了,尽管有侍奴过来给他送了垫子,可跪了几个小时,还是让他身体和精神都疲惫不堪。
那就是成心折腾了?没事闲的想找罚了?可怎么看着也不像啊!
啪!啪!啪!啪.......
啪!第三下,刚打完,就听到主人道:“没吃饭吗?这要打到什么时候去?”
方汶你可笨死了,跟着主人最久,却混成这样,自己这是性格有问题吧?不会哄主人高兴?还是太端着那点清高了?
方汶:“忘了上闹钟。”
啪!第一下打在右脸,他没敢留力,可却也不太狠的下心。脸上不怎么疼的,但这声音实在是太过难堪了。
“迟到了还敢找借口?” 沈归海起身,留了冷冰冰的一句话:“汶大人可真是越来越出息了。既然想不明白,就跪着想吧。”
这一下一下的打下来,他觉得自己竟然很快就熟练了。是打惯了吗?......
沈归海喝了一口汤,不动声色的看了方汶一眼:“睡过头了?” 这奴隶语气里的小心翼翼是怎么回事?
沈归海嗤笑:“汶大人倒是挺会顺杆爬。” 这小子生物钟比他准多了,还需要闹钟?撒谎都不用点儿心?这是要造反了吧?
没有具体数字,主人又一直不喊停,方汶只觉得心里的压力在渐渐增大,抬起来的手都有些颤抖了,却不敢减一丝一毫的力气。要打多久?他掌脸的声音中夹杂了来往侍奴的脚步声,那一步步,似乎都踩在他的心上。
“是,主人.....” 方汶跪直,他努力想要镇定,可怎么似乎连呼吸都有些不顺畅了?当着这么多侍奴的面掌嘴,他觉得眼皮都是沉的。
方汶心脏微微抽紧,他不敢说自己失忆了,只是咬了咬牙,道:“主人,方汶睡过头了,未能伺候主人晨起,还请主人责罚。”
过这么一句话,自己如此不得宠,还能一直跟在主人身边,或许就是因为这么多年,主人用惯了吧?
沈归海皱眉,心里开始有些不痛快了,他实在不喜欢方汶的行为超出他的预判。
沈归海声音不辩喜怒的道:“是昨儿睡晚了,还是忘了上闹钟?”
这一刻,他突然有些怯懦,如果让主人知道自己失忆了,那自己还有资格留在主人身边吗?
但是这些,他早就应该习惯了吧?怎么失个亿,却连带着娇气起来了。
记忆里有几个自己训斥侍奴的画面,是因为自己放不开,所以主人不喜?
沈归海不爽的晾了那个迟到的奴隶一会儿,才沉声道:“怎么回事?”
方汶因为主人讥讽般的语气越发的紧张,他不敢多加辩驳,只能再次俯身请罚:“主人,方汶错了,请主人责罚。”
啪!第二下打在左脸,他觉得自己刚刚那下可能打轻了,这一下便多加了些力气。
沈归海沉着脸起身看向方汶,看了半天也没从那个垂着眼睑的奴隶脸上看出什么,一点信号都不给他?!
哐当,勺子被扔进碗里,这是想干嘛?是又出什么事了?
沈归海咬了一口包子,淡淡道:“既然请罚,那就掌嘴吧,”
还要说?方汶心脏砰砰的跳着,他隐约觉得主人看出来他撒谎了?!但他不敢承认,只能咬牙硬撑到底:“主人,方汶不该粗心忘记上闹钟,没能伺候主人晨起,方汶未能尽到私奴的职责,还请主人责罚。”
这差别待遇有点大啊.......
“是,主人。” 方汶匍匐下去不敢起身,直到主人满含怒气的脚步离开,他才慢慢撑着身子跪起来。
这小子脑子里在想什么呢?
他刚刚想起来,主人还有另外一个私奴。画面里,那位叫做叶亮的私奴大人也是被主人罚跪,可似乎只跪了半个小时,主人就让人去通知叶亮大人可以起身了。
主人怎么还不让人来通知他起身?主人是不是把他忘了?还是......他让主
方汶心口狠狠的抽了一下,主人果然如记忆中那样对他不留情面。唉,他的日子似乎不好过啊.......
近似凝固的时间里,他似乎迷上了这种无聊的游戏,直到无法忽视的尿意打断了他毫无意义的专注。
方汶微微移动了一下身体的重心,让汗液慢慢落在不同的地方,慢慢形成一个圆形的水渍。
“对不起,主人。”
“停吧。” 沈归海终于把碗里的汤喝完了,看了眼脸色开始红肿的奴隶:“说说吧,错哪了?”
啪嗒,一滴汗砸在膝盖下的垫子上,在棕色的布面上留下一处明显的水渍,他有些麻木的看着那滴汗液的痕迹慢慢缩小,然后又是一滴汗砸在同一个地方,然后,又是一滴汗落在旁边。
旁边,侍奴们开始收拾餐桌,方汶慢慢垂下眼睑,尽量不去在意别人的目光,不去想别人的心思。犯了错,是该受罚的,可一个人跪在饭厅,还是让他感到难堪。更何况脸上应该还肿着,他简直恨不得把自己的脸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