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归海深吸一口气，决定晚点再跟康嘉嘉算账，冷哼道：“你们俩回屋去，医生跟着。”
“敢不敢的，话也说了......汶大人既然不会好好说话，那就掌嘴吧。”
沈归海挑眉，还只要？这奴隶什么时候可以跟他讲条件了？
啪，啪，啪，啪....
方汶愣了愣：“主人，方汶不敢！”
方汶又叹了口气，现在也不是说话的时候，车里温度还没上来，就算有电热毯也不是那么暖和，他只能脱了自己的外衣捂在两个不停打哆嗦的小家伙的脑袋上。
方汶呼吸紧了紧，他也想把自己心底的不安告诉主人了。
“主人！” 方汶吓了一跳，连忙跪下，一路他光顾着担心这俩小孩的身体了，竟然忘了，这是主人交给他的差事啊！
救护车五分钟就开回了主楼，三个人一进楼门，怎么也没想到会在大厅看到沈归海。
沈归海见方汶说出那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之后就不吭声了，沉了脸道：“汶大人这是拱我的火啊？”
陈家小孩：“哦。”
沈归海“哼”了一声，心里暗骂那两个小子没事找事，语气也就不怎么好：“怎么罚？陈老爷子明天出殡，这陈家小子明天要是发烧了，怎么去送殡？” 幸亏让这奴隶照顾那个小屁孩不是他当众说的。
那两个人一走，大厅就安静下来，方汶跪了一会没听到主人说话，只得叩首道：“主人，对不起，是方汶没有照顾好他们。”
方汶一愣，脸上火烧火燎的疼，肯定是肿着的。他不知道主人在问什么，有些茫然的看向主人，摇了摇头：“没有，主人。”
了下鼻子，摇头：“没事，嘉嘉大人” 说完，又吸溜下鼻子，对方汶道：“汶大人，我没事。”
他怎么敢再期许主人会心疼他。
又不说话了？！
“是，主人。” 方汶跪起来，垂着目光开始掌嘴，他突然发现，自己这性子好像有点倔，怎么就不能把事情说清楚呢，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不想说。
沈归海看着方汶面无表情的抽自己，眼角止不住的抽搐。这打的什么玩意？？？
陈家小孩看看两个人，也学着要跪，便被沈归海制止了：“没事？”
他有点想掀桌子了！
不能忘，也不能想，那就藏起来吧。就这样吧。这两天的惶惶不安，突然就平静了。
“是，方汶错了，请主人责罚。” 方汶跪伏于地，又不是什么急病，他不该非要今天去看病的。陈家小孙子是主人的客人，康嘉嘉又是主人那么宠着的私奴，他却一个都没看住，让两个人差点就出了大事！
方汶说完，心里反倒是踏实了。医生的话让他一时有些心灰意冷，他连主人喜欢什么神色的领带都不记得了，若是真的再也找不回那些记忆了，那恐怕早晚会被主人厌弃了吧。与其等到那一天，还不如今天就被主人打死，以后，等主人空闲的时候，想起他这么个人来，还能有些好的印象。
沈归海皱了皱眉，耐心道：“方汶，我现在允许你说，无论什么事，我都不会罚你。”
沈归海看着方汶那张像是戴了个面具的脸，觉得自己有点要控制不住
沈归海怔了怔，这说的什么话？难不成这人也跟着掉冰窟窿里，把脑子冻成冰棍了？
方汶顿了顿，说道：“只要您别弃了方汶，就算打死方汶，方汶也绝无怨言。”
康嘉嘉：“是。”
为什么是选择性失忆啊？若是连那份喜欢主人的心情也忘了.......不能想，不能想，自己以前到底是有多喜欢主人啊，竟然只要这么一想就难受的要死！如果只是单方面的感情，那以前的自己，还真是卑微。
沈归海冷哼一声：“你到底怎么回事，看个孩子都看不住？？！”
“停了。” 沈归海压了压自己的脾气，尽量心平气和的问道：“到底有什么事？”
主人的脾气不好，他就忍着，罚他，他就受着，忘了的就重新学，其他的，能不奢望就不奢望了。若记忆真的不能恢复了，那他总要学会适应这样的日子。
康嘉嘉也害怕的跪下：“主人.....”
可是......刚刚掌嘴的时候，他突然想起来了，主人不止一次，说过要罚他去做床奴，甚至还说过要他去做奴宠。就算一开始可能只是气话，可说的多了，或许就会当了真。
方汶深吸一口气，鼓足了勇气道：“主人，无论什么责罚，方汶都愿承受。只要.....”
“没事，主人。” 一路回来，他也差不多暖和过来了，主楼里的温度似乎被刻意调高了，他竟不觉得冷，听主人问，便有些小兴奋的道：“您是没看见，掉下去的一瞬间，我妈呀，这冷，这凉，什么泳姿都不好使，整个人都是僵的。这小子不会游泳还死抱着我，得亏侍卫一把就把我们俩揪上来了，您.......” 康嘉嘉说着说着，又觉得不对了，主人的脸色，好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