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担所有债务以及抚养孩子的职责,也难怪一心重登事业巅峰的赵怡然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放手。
想到这里,怡然眸光微顿。
跟自己不了解商业,也对此毫不关心的转世不同,怡然接收到这些记忆后,第一个反应就是疑惑。
既然是富裕过至少四代的豪门,怎么会说破产就破产?
哪怕怡然对这个时代的各种经济类知识一窍不通,却也觉得这里的豪门,应当与自己那个时代的世家有些共同点。
比如说,底蕴。
除非在婚前,或者更早,这个所谓的楚氏豪门就已经出现了问题。
假设是这种情况,那么在这样的状况下还完全隐瞒,并与自己转世陷入爱河步入婚姻的所谓丈夫,又该是怎样的心思与打算?
看赵怡然难得没有发脾气地应下此时,经纪人田姐也就没多说什么,免得反而惹恼了这位脾气越来越大的贵妇太太。
要不是看在两人当初一起奋斗的旧情以及楚家的情面上,田姐其实是不太想接手赵怡然复出的。
这个圈子最不缺的就是新鲜血ye,花儿草儿的要什么样有什么样,
简直能看花了观众们的眼。
这样的环境,对于复出的老人来说,是很不友好的。
保姆车平稳行驶,很快就把怡然送到了家。
助理拎着包一路把她送到门口,由别墅里的女管家接手了包包外套这些杂物后才松了口气转身离开。
怡然踩着高跟鞋噔噔噔走进客厅,发现客厅里出奇地安静。紧随左右的女管家脸色有些难看,迟疑着小心翼翼道:“太太,楚先生让您回来后
就去二楼书房一趟。”
怡然笑了笑,丝毫也不意外地点了点头。
这模样落在女管家眼里,就是太太根本不知道家里发生的事呢。
想到再过几天,楚家就要散了,他们这些多年的老人也要各奔东西自去寻找出路,女管家不免连连叹气。
一路上楼,来到书房。
怡然也没敲门,直接就推开走了进去。
古朴的红木书桌后面,一个穿黑色衬衣,头发有些凌乱的男人正安静地坐在那里。
听见门被推开,愣了愣,而后反应有些迟钝地抬起头看了过来。
原本满心戏谑的怡然目光一滞,眉梢微不可查地一挑,而后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对方,脸上一如既往的明艳端庄:“凌霄,你让我过来是有什么事吗?对了,孩子呢?已经睡着了吗?”
男人喉结滚动,抬眸满眼沉痛不舍地凝视着她,唇动了数回,才终于吐出声来,沙哑得几近哽咽:“怡然,我很抱歉……”
即便是满身憔悴,男人那张脸依旧俊逸得让人看过一眼就久久难忘。
加上如今一身的低落哀伤,更能勾起女人的母爱。
然而对怡然来说,让她在意的不仅仅是这张俊朗非凡的脸,更让她在意的是,这个人,无论是名字还是长相,竟然都与自己现实世界里即将成亲的剑圣庄主惊人相似。
这到底是因缘巧合,还是系统背后的黑手在故意Cao控?
抑或者,没有巧合,也没有Yin谋,而是注定?
不管是哪一中,怡然都没有改变主意。
特别是在捕捉到男人那几处微妙情绪变化后,更坚定了怡然如此行事的决心。
想想看,一层层去剥开这位先生的小秘密,再逗一逗他,岂不是很有趣?
没有得到意料之中的回应,男人虽然有些诧异,却也没有乱了阵脚,还在继续,“我们家,破产了。就在今天之前我还在尝试挽救,可是没办法,想要我们倒下的人太多了。怡然,对不起,我恐怕,给不起你想要的生活了。”
沉默,沉默。
书房里的气氛,在无限的沉默中越发压抑。
这一切都在男人的设想中,面上越发悲戚,内心却平淡无波。
唇角动了动,男人正要按照计划那般继续说
出离婚独自背负巨额债务的话,站在门口始终没有什么动静的女人忽然
动了。
女人脚步轻浅地走了过来,绕过红木桌,温婉地半蹲在他腿边,仰着头满目真情流露:“凌霄,你别这么说,虽然这个消息......”
女人像是无法接受般顿了顿,而后无措地避开,流转眸光依旧如温水包裹着他:“不管发生了什么,我都会陪在你身边。就算失去一切,至少我们还有安安,对吗?”
楚凌霄:“......”
怡然敢用自己整
个皇室的上千条性命赌咒发誓,这一刻她在男人眼底明确地看见了错愕。
内心在笑,面上却越发柔情似水,就像全心全意准备与丈夫共同面对苦难的痴情妻子,“凌霄,别怕,你还有我,还有安安。就算破产了,我也可以赚钱养你。”
“当然,我不是不相信你没有了楚家也能赚钱养家糊口,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无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