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梦令番外之书瑞
八年前。 “瑞儿,一路小心啊”书瑞的父亲一脸担忧的看着即将启程赴京赶考的书瑞,毕竟京城远隔千里,自家穷的连吃喝都顾不上哪儿能有钱雇佣马车呢,这么远的路只能靠步行。 此时的书瑞还是一副青涩的面孔,但是满脸坚定之色,道“请父亲放心,孩儿一定会努力,待到金榜题名便回来接父亲和小禾,(书禾,书瑞的弟弟),让你们过上好日子”说完揉揉书禾的头就出发了。此时的书瑞还不知道官场黑暗,只以为凭借自己十年寒窗苦读的努力一定可以考取功名的,此去京城走的每一步都是坚定地一步,殊不知京城的一切都是另一番景象。 书瑞这一路过得都是食不果腹、风餐露宿的日子,经过半月的长途跋涉可算到了京城,在京城也住不起客栈,便只能缩在城隍庙渡过了一夜,
第二日书瑞早早地就出发赶往考试的地点,却因为穿着打扮形似乞丐而差点儿被拦在外面进不去,好说歹说才赶上开考前进去考场。放下笔墨就开始书写,争分夺秒得将试卷写的满满当当的,交卷的时候书瑞露出了自信的笑容,幸好,考题内容都是自己会的,这下终于可以给父亲和小禾一个好的生活了。 在离开考场的时候书瑞依旧是满脸笑容,考完试半个月就会发榜,书瑞就在京城找了个账房的差事做,不要工钱,管吃管住即可,等到放榜日书瑞辞别了老板便离开了,只是令他想象不到的是自己的名字竟会在榜单最末尾,而第一的那个分明交的都是白卷,书瑞心中气愤非常,想冲进去找考官理论,谁承想被衙差们打的昏迷不醒。再次醒来之时却是在一个华丽的屋子里,旁边还有伺候的小厮,见自己醒来便出去了。
不一会儿进来一个锦衣华服之人,周身气势不凡,相貌更是英俊,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在里面,书瑞只一见到他便觉得心跳的厉害,也不知是害怕、心慌还是怎的。经过交谈得知来人正是权倾朝野的摄政王,救自己回来时因为看自己还算清秀,想收自己入后院伺候,成为禁脔。 “爷给你五十两银子,买断你的一生,爷查过你的底细,是个偏远山区的穷秀才,你就算是给别人打一辈子工也赚不来这五十两”南宫谦一身王者的气息,使得书瑞说话都磕磕绊绊的,他虽是乡下长大的,但是也听说过一些达官贵人都有龙阳之好,而在达官贵人府邸伺候的男宠更是低贱万分,寿命更是不会长。“我还能参加科举,我一定会出人头地的。” “科举,呵,你有银子么,知道你为何排在最末吗?那时因为你没有贿赂考官”
南宫谦一脸嘲讽的神情看着书瑞。 “不是的....”书瑞的声音也发虚,底气不足的样子。 “那你倒是说说,为何?”南宫谦的眼神似猎鹰一般死死盯着书瑞的眼睛,见书瑞没有反应才道“京城并不是你可以想象的,科举的黑暗也不是你可以承受的。五十两银子,你好好考虑考虑,要知道,王府买一个奴才不过三、五两银子罢了,要不是因为你是读书人,看着清高孤傲些,你以为就凭你一个乡下来的也配爬上爷的床,爷肯玩儿你,都是你的荣幸。”说完甩袖就走了,独留下书瑞一个人呆呆地躺在床上无声的落泪。是啊,王爷说的没错,此次落榜就是因为自己无权无势,就算自己再考一辈子也依旧是落榜,可是,寒窗苦读十年竟是毫无用处,如今竟只能入王府成为一介男宠么?永远囚于后院方寸之地吗?
可是父亲年岁已高,身子一年不如一年,小禾还小,怎么能让小禾和自己过颠沛流离的生活呢,五十两,够在老家置办田地了,也足够小禾和父亲衣食无忧了。这样已经很好了,不是吗?书瑞的眼泪已经沾shi了枕巾,多种情绪交织在心中,五味杂陈。第二日一早便起来梳洗,并在太监的指引下去见了王爷。 “王爷吩咐人写卖身契吧,只是我还要回家一趟,和家人告别”眼中的失落显而易见。 南宫谦勾唇一笑,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很好,卖身契就不必了,本王的人还逃不出本王的手掌心。” “来人,带他去账房取五十两银子,再让府中的马夫随行”南宫谦吩咐身旁的小太监去办事了。 “给你十天时间,莫要让本王等太久,本王耐心有限”说完就摆手让书瑞离开了。
书瑞一路的心都是沉沉的,如何和父亲交代,父亲和小禾又会怎么想自己....... 书瑞并未让车夫进村子,只让他在村口等着,书瑞独自一人慢悠悠的走通往村子里的路,这条路怕是日后再无机会走了,任由眼里落下,但是在进家门之前就已经调整好了情绪。 和家人闲话家常半日,书瑞才道“孩儿此次进京,在山上遭遇了劫匪,差点儿丢了性命,幸得一位恩人相助,才保住了性命,恩人家中有需要开蒙的孩子,见儿子老实便聘请儿子去做他家孩子的开蒙先生,这是五十两,支付了一辈子的工钱,日后您和小禾置办田地,盖新房子,孩儿以后就不能常常回来看您了”书瑞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让气氛显得那么伤感。 “一辈子,哥哥以后都不回来了吗?哥哥不要小禾了吗?”书禾稚嫩的声音中充满了哀伤。
“小禾乖,日后好好照顾父亲,是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