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波助澜地道:“你不在的时候, 她对那个人的称呼可不是这样。”
——这话把一个称呼的转变说得好像是真做了什么类似偷情的事一样。
这年头, 避嫌也有风险了。
林寒见呵斥道:“你闭嘴!”
“难道我说错了吗?”
男人眨了眨眼, 这个动作由他做出来分外魔鬼,他应当是想模仿那种反派洋洋得意时的俏皮风格,非人类的特征在试图真正融入人的模样时,显得尤其格格不入,“你为什么要对他隐瞒,你对他隐瞒就说明有需要隐瞒的必要对不对?因为他不好,还是因为他总是胡思乱想——他现在就在胡思乱想,不会让你觉得特别有压力,很难相处么?”
林寒见哑然地张了张嘴,迅速地瞥了一眼这人,视线再度回到陆折予身上。
静默片刻,她竟然道:“你说得对。”
男人愣了愣,继而做出高兴的样子。
明明深陷其中但尽力降低存在感的慕容止:“……”
这……不能这么说吧。
陆折予的状况看上去尚算稳定,却也不过是强撑。
毕竟他和陆折予的关系稍微有些尴尬,他出面去说些什么反而更没有说服力。
听闻林寒见的肯定,陆折予浑身一僵,彻骨寒意袭上心头,手背处却覆上一抹温热。
林寒见不知何时来到他身旁,握住了他的手:“我在你面前故意用‘明行佛子’称呼慕容止,就是怕你误会。你看你现在,果然吃醋了。”
陆折予心情很坏,林寒见来到他身边后,这份饱含着戾气的不满就成了纯粹的不甘,夹杂着一点难以言说的委屈与可怜:“你还要责怪我不成?”
他可还一句话都没说。
看着自己喜欢的人拿自己送的宝物去保护别人,他没有第一时间质问已经很好了。眼前还有个不知死活挑衅的人,说的字字句句都十分可恨,又没法儿反驳。
“没有责怪你。”
林寒见握了握他的手背,肌肤接触带来的安抚效果有时候远胜言语,“我在跟你解释,以后不这么自作主张了。要是怕你吃醋,我就直接跟你说,好不好?”
她又轻微地摇晃了一下他的手。
“还有以后?”
陆折予嘴上说着挑刺的话,然而情绪已经松缓许多,他看了一眼林寒见握着他的那只手,柔软纤细,他道,“你要和我解释的事不止这一件,出去再说。”
林寒见笑眯眯地道:“好。”
陆折予仍旧保持着不假辞色的样子,声音放低了点,口吻柔和:“站远一些,别被伤到。”
这边的“战火”刚平息,男人倒是很会见缝插针地又对慕容止道:“你看看,你们本来同样都是求而不得,为什么他却能光明正大地得到她的喜爱和注视,你只能当一个好似没有任何关系的旁观者。要我说,直接抢过来不是更好吗?总好过现在看着她和别人卿卿我我,而你还深陷泥潭挣扎。”
“反正你本来也不是没有产生过类似的心思,就算现在继续延续下去又有什么关系呢?”
慕容止算是很心平气和的人了,听见这话也忍不住出言制止:“你究竟是什么东西,何故在此胡编乱造一些添油加醋的话?”
鉴于男人确实不属于人的范畴,慕容止在措辞上还算是相当严谨地询问了他“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虽然乍听上去很像是在骂人。
林寒见抿了下唇,想说话,到底闭了嘴。
她看得出陆折予只是暂时压下了那些情绪,实际上对慕容止比谁都介意。就算从职业Cao守的角度来说,她当下确实该扮演好起码的女友身份。
陆折予比慕容止还算有商有量的发问更为直接,他直接提剑打过去了。
他看慕容止不顺眼归不顺眼,到底知道轻重,不会在面对敌人的时候先对自家阵营的人出手。
陆折予很有人狠话不多的大佬气质,这点在打架时表现得尤为明显,他打在哪儿,哪儿就结冰,比冰雪女王还会营造场景,不管周围环境在他的一招一式下变得多么恶劣,他本身不仅没有触动,实力还会呈直线上涨。
简称,越打越凶。
林寒见将套在慕容止身上的护身法器收了回来,给自己和慕容止一人贴了张炎字符。
炎字符十分鸡肋,除了发热什么都做不了,而且不能在移动过程中起效。这会儿却是最物美价廉还符合情境的利器。
慕容止:“多谢。”
林寒见打量他一圈,问:
“你的灵力恢复得如何?除了这点,确实没有其他的副作用吧?”
她还真是很怕欠人人情啊。
“已经恢复了月约莫五成。”
慕容止摇头,为了使话语可信,他小声地解释道:“假若有比这更大的副作用,当时我便不会用这个法子讲你偷偷送出去,不如我们直接打出去来得利落干净。”
因为他们两人都不算是会拖后腿的人,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