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若是瞧见太子如此舍生忘死,会是什么个滋味。
“殿下,您府中还有太子妃呢!”这么想了,他也这么说了。
话一落音,赵玄璟和谢桥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关太子妃何事?”赵玄璟似笑非笑的说道。
“太子妃……”孟极方下意识想说太子妃可怜,但想了想,又道,“殿下若是出了意外,太子妃会担心的,您才成婚,还没个子嗣……”
这样的话,若是传到皇帝耳中,孟家少不得又要一顿罚。
谢桥都觉得这孟极方真是自傲到了缺心眼的地步。
即便是担心太子,也不能这么直白啊?
赵玄璟似乎也习惯了孟极方的处事,也没生气:“孤的事情,便是你爹也没资格Cao心,更别说是你了。”
如果他猜的没错,眼前这个小子,似乎对他的太子妃,有些不该有的想法啊?
赵玄璟幽幽看了谢桥一眼。
吃味,那是有一点的。
但他看中的人,本就是最好的,像孟极方这等凡夫俗子,生出仰慕之心,本也不稀奇。
孟极方很想多说几句,但被太子的眼神一盯,有点心虚,不敢吭声了。
谢桥也知道赵玄璟不放心她,所以此刻便老老实实呆着周蔚宗一起进去。
那门传出“吱呀”的声音,似乎再多用力一点,就能七零八碎一般。
进去之后,光线也不太好。
上头坍塌的厉害,那腐烂的茅草混着陈年的灰尘,都形成了一种肥沃的土质,上头长出不少野草小花来,复杂的根系成了固定整个房屋的绳索,却也遮挡了多数的阳光。
第1119章 牌位
扑面而来,更是浓重的尘土味儿。
屋子里头,蜘蛛网遍布,带着一股诡异的气息。
杂乱的物件倒是不多,毕竟听那二娘Yin魂所言,这里的人,离开的时候都将东西搬走了,连桌椅板凳都少得可怜。
“我那一晚一直呆在里屋。”孟极方小声又道。
谢桥微微低着头从那狭窄的内门迈了进去。
地上,有些散乱的木板,有些都被老鼠啃过了,瞧着挺乱的,走上去,嘎吱嘎吱响,听着刺耳,让人不太舒服。
“没别的了?”谢桥问道。
“真没别的了。”孟极方自己也很苦恼,“我真不知道是哪里得罪这个Yin魂了,那日我也还算客气的,进来之后,还拜神了呢,谁晓得还有冲煞不能拜的说法啊?那城隍庙里,不还每日有数不尽的香客嘛……”
他是真不懂,自己到底为何会招惹邪祟。
谢桥左右看了看。
这屋子里摆设特别简单,只有一张床和一张桌子而已,那床上……也没个帐子,倒是有一床被子,但破破烂烂,几乎都没不成型了。
越过床,谢桥又看了看地上。
突然发现,这乱七八糟的木板里头,有一结木板很短,她拿起来一看……
“洪蔡氏二娘之灵位。”谢桥无奈的读了一遍,然后将东西给孟极方,“你那日是不是踩着人家了?”
这牌位本来是有个底座的,但因为年代久远,木头有点烂了,那底座也脱节了,导致这牌位便如同普通木头一样,放在地上。
孟极方那日来的时候天色已晚,这种东西,肯定不能看的太仔细。
即便是等到了第二天一早,必然也是急于离开,忽略了。
孟极方也傻眼了:“我、我真不知道啊?”
“确实不是你眼瞎的缘故,但人家本来自个儿在这里头呆的好好的,你突然出现,将人踩在脚底下,谁能高兴?”谢桥声音缓慢而扎心。
更何况,这蔡二娘,心有怨气,觉得自己总是被人忽略,所以才会迟迟没投胎。
如今都死了,又被这孟极方忽略了一次。
怨气无法释放,这才跟着他了。
其实,这Yin魂都还算讲道理的。
问她话,她也老老实实回答了,不曾又半点作假,对待孟极方,也只是跟着,并没有作乱,这么多怨气,还能克制住,也是很难得了。
谢桥让孟极方拿着这牌位,从这地儿走了出去。
“这么快?”前后都不到一刻钟吧?
“这屋舍不大,哪能耗费太久?”谢桥笑了笑,看着赵玄璟的目光,那也是极其温和的。
孟极方如猫一般哼哼了两声。
赵玄璟本以为,里头或许会有个Yin魂作怪,指不定会被困上一会儿,但又觉得既然孟极方能从这里活着离开,那想必,麻烦也不大,谢桥肯定能解决,只是要耗费些时间而已。
只是没想到,这么短暂。
阳光之下,那牌位看上去就更凄凉了。
孟极方的影子又化成了两个。
另一个,依旧是无头的。
周蔚宗也都震惊了,从前见大师捉魂,可他自己,却从未见过如此真实又诡异的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