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酒楼的特色菜,给老杨要了一壶花雕酒, 师徒二人对面而坐。
老杨连喝三杯, 说出第一句话:“这酒真难喝。”
林悠:……
“这酒当然没您亲儿子家的好喝,但它至少不受气啊!”
老杨急了:“别提他!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生出这么个糊涂蛋!”
“好好好, 我不提他。您吃点菜, 别光喝酒。”
林悠让小二盛了两碗米饭来,慢条斯理的吃着,老杨的筷子拿起来放下,放下拿起来, 拿起来又放下,终于折腾够了,对林悠敞开了说:
“那个女人肯定有问题!她借着我和杨商俞的父子隔阂污蔑我, 杨商俞不信我我认了,可她当时那么不遗余力的污蔑我,是为了掩护她那个姘头!我明明看见一个从她房间西窗跳下去的,她这肚子里的胎就很可疑!”
老杨倒豆子般将事情说与林悠听,林悠听了弱弱一句:
“她肚子里的胎也不一定就是姘头的……”
老杨瞪她:
“你也听到了,他们夫妻十几载都没生出一个孩儿。前两年我回来之后听人说,他们成亲头几年一直无所出,杨商俞他娘天天让她喝药调养身子,那么喝药都没怀上,这突然就有了?”
林悠对这些家庭lun理并没有太多应对经验,只能听着老杨说,插不上嘴。
“怕就怕那傻小子被蒙在鼓里,给人戏耍不自知,还要给人白养儿子!将来若不知真相还罢了,若是知道了真相,他还不得气死,呕死!”老杨想到那个场景就一掌拍在脑门而上,愁苦不已。
林悠问:“你跟你儿子说过没有?他真就一点都不信你?”
老杨捂着脸:“他但凡愿意信我那么一指甲盖儿,事情也不会变成今天这样。”
“唉,要怪就怪你当初抛妻弃子失了人品,你儿子不信你也是应当。况且这种事情……jian出妇人口,她拼着名节不要拖你下水,还真没什么好办法证明。”林悠也跟着发愁。
老杨忽然抬起头看着林悠,林悠:??
“你别吃了。”老杨忽然起身把林悠手里的筷子夺过,将她拉起身,说道:“你现在再去一趟杨家,不管用什么方法,把杨商俞那个糊涂蛋叫到我们住的客栈里。”
说完,便推着林悠往外走,林悠不明所以:“哎哎哎,送得告诉我为什么吧。”
“你照我说的去做,我自有分晓!”
就这样,老杨把今天第二顿饭也没吃完的林悠推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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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后,云来客栈的楼梯上,林悠在前面带路,杨商俞跟在她身后。
就在刚才,林悠以自己的名义求见杨商俞,借着说有些关于画作的事情要和他交流才把他骗出来。
“林小友,你究竟想跟我说什么?让我来这里做什么?”杨商俞追问。
林悠指了指客栈二楼最东头的房间,说:“有人要见你!”
将一脸懵的杨商俞带到了老杨的房间,推门进去之后,杨商俞看见老杨就想转身,被老杨喊住:
“站住!”
“我有话说!”
老杨拿出了做老子的威严,然而杨商俞已经不是十岁稚童,并不把老杨的威严放在眼中。
“我没话跟你说!”
老杨上前一把扯住他,骂道:“你这糊涂不开眼的蠢东西,我好歹是你亲爹!那娼|妇放个屁你都信是真的,你亲爹我说死了你也一个字不信,活该你给人戏耍一辈子!”
杨商俞脾气也上来了:
“你说谁是娼|妇?你为老不尊干了那些没脸的事儿,你还好意思说别人!你说的话,我就是一个字不信,还敢说是我亲爹,对你这种抛妻弃子的人,我用不着客气!”
父子俩一开口就是吵,杨商俞愤然甩袖离开,走到门边老杨忽然大喝一声:
“你给我回来!咳咳咳咳……”
老杨被气得激烈咳嗽起来,咳着咳着,一口血喷在地上,这下杨商俞和林悠都吓坏了,林悠喊了声:“师父!”
老杨扬手阻止她过来,指了指客栈房门说:“把门关上!”
林悠先没反应过来,老杨又用他满是血的嘴大喝一声:“把门关上——”
“哦哦。”
老杨嘴里的血看着瘆人,林悠手忙脚乱把客栈房门给关了起来,她和杨商俞都有点懵,不知道老杨这到底唱的是哪一出。
林悠关上门后一转身,就看见老杨在解自己的裤腰带,吓得她赶忙又把身子转过:“师父,你干什么呀!”
老杨三两下就把自己的裤子脱了,两条腿中间……空荡荡的。
杨商俞看着那里彻底傻眼。
“看见没有!看见没有!”老杨嘴里的血没来得及咽下去,一边大吼还有不少血珠喷出:“老子下面没有,对女人没兴趣!我就问你,老子这样的,怎么到她房里去非礼她?”
林悠面朝门板,不用转身看,凭老杨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