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对视一眼, 柳氏说:
“这韩相公可跟阿春的相公不同,人家韩相公是公府出身的郎君,只是跟家里闹别扭才出来,今后他肯定还是要回去的,若他回去了,咱们家这出身可攀不上人家,所以现在才要抓抓紧。”
韩霁出身公府的事情, 阚子雀和柳氏只告诉了阚嫣儿一人,阚晴儿是第一回听说,当即变了态度:
“他……是公府出身?就是那种汴京城中的国公府?真的假的?”
柳氏和阚嫣儿抿唇一笑,用表情回答了傻妹妹的问题。
“哟,那我那天打的岂不是他的夫人?”
不仅打了他夫人,好像连他也打了。阚晴儿暗自回想。
阚嫣儿不高兴的哼了一声。
柳氏纠正:“什么夫人,就是个破落户。那女的当初是算计了韩相公,找了几个人硬押着韩相公拜堂的,韩相公是被迫没办法。你说他也是傻,都到安阳县了,他要是一早来找你们大哥帮忙,至于给那穷家破路的女人缠上嘛。”
阚晴儿了解情况后,说:
“我就说嘛,那女的看起来也不像是能做国公府太太的,二姐你加把劲儿,进了国公府以后,咱哥的前程、我的前程可都得靠你了。”
阚嫣儿横了妹妹一眼:“我一个姑娘家怎么加把劲,你们让大哥上点心帮我才是真的。”
柳氏了解儿子:“放心吧。你哥哥既然说了,就一定会办的。”
阚晴儿出主意:“干等着多不好,二姐你有空就给韩相公写写信,做点什么手工香包送他,男人不就吃这套嘛,别不好意思,韩相公又不傻,会放着你这么个县令妹妹不要,非要那破落户不成?”
阚嫣儿被妹妹说动了,其实就算妹妹不说,她之前也有过这个想法,可她大哥却说好女人要矜持,让她切不可在确定关系前对韩相公过分殷勤,更不能私相授受,说大户人家忌讳这个!所以阚嫣儿一直没做,现在她等得耐心渐渐少了,妹妹又当面鼓励,阚嫣儿觉得做一做也无妨。
阚家到底是农户出身,家里飞出个金孔雀,一朝农户变官户,可骨子里的教养却没有因为成了官户而有所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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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悠给家里包括她在内的四个人都重新做了新冬衣,因为他们全都长高了,尤其是韩霁,那身量原本就挺高的,近来更像是打开了成长机关,rou眼看得见的长个儿。
之前林悠比韩霁最多矮个一两寸,现在都要矮半个头了,他要再这么长下去,比林悠高一个头都是早晚的事。
关于这一点,林悠只能暗地里羡慕,她不想跟韩霁个头相差太大,于是每天早上晚上,林悠都坚持喝一小碗牛ru或羊ru,然后在每日运动中加点带跳跃的有氧运动。
既然生理上没人家长得快,那就只能寄希望于物理生长了。
林悠带阿乔和小雅试了自己的新衣裳,阿乔的衣裳要练武,所以林悠就给他做的宽松款,没什么要改的,但林悠和小雅的衣裳袖口都有点窄,得拿去给裁缝改一改才行,他们都试过,就只剩韩霁的没试,也不知合适不合适。
韩霁明年八月要参加秋闱乡试,学业相当紧张,就算县学里没课的时候,他也在书房刻苦,林悠不敢打扰他。
可新衣裳不试一下,回头要穿起来不合适也挺难办,想着反正就进去让他换个衣裳,不会耽误他太久,林悠最终还是敲门了。
“进来。”韩霁的声音传来。
林悠推门而入,拿了两套衣裳来到韩霁书案前。
“那个我给你做了两身衣裳,不知道合不合适,你试试,要有不合适的,我好拿去改。”林悠说。
韩霁闻言放下书和笔:“哦,好。”
林悠把衣服放在他书案一角,给他把新衣裳展开,说:“里衣也换一下,你换好了喊我进来。”
“唔,等等。”
韩霁应了一声后,又把林悠喊了回去,只见他搓着手哈了哈气,说:
“手冻僵了,绳结解不开。”
说完,将确实冻得有些发红的手送到林悠面前让她看,林悠摸了一下,果然挺凉的。
“怎么这么冷,暖手炉子熄了吗?”
林悠就是怕韩霁读书会冷,冬天特地给他屋里多加了几处暖盆,所以屋里还挺暖和,除了暖盆之外,还给他包了个小铜炉焐手,照理说应该不会这么冷才对啊。
“一手拿书、一手拿笔,哪有手空出来焐。”韩霁说。
林悠想想也是:
“那我来了,我手也挺凉的,碰着你你可别叫。”
韩霁手臂一张:“我不叫。”
林悠搓了搓手上前去解韩霁的颈侧的绳结。
靠近韩霁之前,林悠没觉得房间这么安静。
手指碰到韩霁的侧颈,林悠抬头往韩霁看去,却意外跟韩霁目光对上,四目很有默契的避开。
林悠加快速度,把韩霁棉衫上的几处绳结尽数解开,正要退后让他自己脱下来,韩霁却忽然将敞开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