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无心之言,你莫要怪阿窈。”
他又转过头去看了看宁舒窈的背影,微微叹了一口气后便跨出了屋门。
裴少辛愣在原地许久,等到宁诏走后,他才皱紧了眉头。
宁舒窈这表情,和方才他未曾进来时候的一模一样。
阿窈,这是在在害怕着些什么呢?
他思忖了片刻,还是静悄悄的往里边走。
宁舒窈眼睛有些无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阿窈。”裴少辛站在这儿许久了,还是忍耐不住开口唤了她一声。
宁舒窈瞬间被惊醒了一般,转过头来看向他,眸子里带了些诧异:“表哥,你怎么来了?”
只是她想到了什么似的,又垂头丧气了起来。
裴少辛不知道宁舒窈的情绪为何会这般,却又走上前去,将她带入了怀里:“凡事莫要担心,有孤在呢。”
裴少辛怀中独特的香气,舒适地让宁舒窈都眯起眼睛来了。她默默喟叹了一声才开口说道:“表哥,有你真好。”
裴少辛有些无奈地揉了揉她的头发,将梳好了的发髻都有些弄乱了。
他低下头来看着宁舒窈有些乱糟糟的头顶,轻声发笑。
宁舒窈听见了裴少辛的小声,察觉到有一丝不对劲之处,便抬了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果不其然,发现了自己的头发已经被裴少辛的手掌弄得杂乱不堪了。
她顿时后退了几步,三两下就走出了裴少辛的怀里,到铜镜面前看看自己的装束。
宁舒窈看着头发上的发饰三三两两的歪在一旁,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连目光都不想往裴少辛那儿移。
裴少辛自觉理亏,也不敢开口替自己辩解。看到宁舒窈将自己头发上的发饰一一取下后,他才走上前去拿起羊角梳替宁舒窈梳着头。
宁舒窈察觉到后边有人靠近,身子顿时僵硬了下,等到发现时裴少辛后,她才让自己慢慢放松了下来。
裴少辛宽厚的掌心抚过她的发顶,将柔顺的秀发一梳而下。宁舒窈微微眯着眼睛,竟觉着裴少辛这手艺不错。
只是她意识到这个时,宁舒窈顿时直起身子来,却叫裴少辛一不小心扯下了一根头发。
宁舒窈吃痛的皱了皱眉头,却也不顾的这么多了,便挑着远山眉看着铜镜中倒影着的裴少辛开口问道:“表哥怎么会替女子梳头,莫不是...”
皇家有教人事的宫女,宁舒窈一想到这个心里便有些发酸。
裴少辛看着浑身冒着醋意的宁舒窈有些无奈,将手上的羊角梳搁在了一边,摸了摸宁舒窈的头发:“胡思乱想什么呢,孤只有阿窈一人。”
他将宁舒窈扶正来了,看着铜镜里的人,轻声在她耳边说道:“从始至终,唯阿窈一人而已。”
“这手艺是先前给母后梳头时学会的,阿窈觉得,这力道可好?”他轻声细语的,话里满是温柔。
宁舒窈听到这话,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脸上盛开的海棠花悄悄地钻进了脖颈里,更是染的耳尖都有些发红。
她乌黑茂密的秀发散落着,眸子里带了些水光,长又翘的羽睫轻轻颤抖,便扫下了几片Yin影。
裴少辛低下头来便是看见这一副美景,他喉结滚动了番,终究还是悠悠的叹了一口长气。
他在她耳边说:“回京便嫁给孤,可好?”
宁舒窈抿着唇,嘴角却泄了一丝笑意,她轻轻的点了点头,无声胜有声。
***
许是昨日宁诏觉得自己着实唐突了,今日一大清早便到了宁舒窈的房门口。
他在外边跺着步子,思忖了许久还是敲开了门:“阿窈,不若兄长带你出去走走?这蜀州地大,还有一个极其灵验的寺庙,便是带你去上上香求个姻缘签也是好的啊。”
只是宁诏在外边絮絮叨叨了许久,还是没听见里边的声响。
等到小侍走过看见宁诏时,才走上前去告诉他:“少爷,小姐方才和太子殿下出去了。”
宁诏有些愣神:“出去了?”他看了看这天色,又看着面前的小侍:“哪时候的事?”
小侍沉默了一会掰着手指头算:“也得有半个时辰了吧。”
宁诏顿时噎住了,他半晌才开口继续问道:“那你可知晓他们去哪里了?”
小侍脱口而出:“我听着小姐身边的采绿姑娘说,他们去山上寺庙里礼佛参礼了。”
宁诏顿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沉默了许久才同小侍点了点头:“你先下去吧。”
小侍颔首,便往外边走。而宁诏却在原地捶胸顿足的,思忖了许久后才让侍从牵了马来,去城里的首饰铺子给宁舒窈挑拣一些好看的首饰。
而宁舒窈是被裴少辛一大清早给拉起来的,她洗漱完之后话都没说便被裴少辛带上了马车直奔山上而去。
她有些睡眼惺忪的:“表哥,这是去哪啊...”
裴少辛将她的头往自己肩膀上压了压:“休息会儿吧,一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