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是新妇怨恨的心绪滋生疯长，灯火阑珊处，已是武状元的萧烨手执杯盏身处酒宴偏远处，遥望着两人的背影，眼中的光彻底归于无。
浔待在淮王府已不知是第几载春秋。
“他说你坏话，还想欺负你。”赵牧说得理直气壮。
当对方行过浔与赵牧身侧，贵女侧目，眸中噙着泪，望向浔，恨意深切。
城西张侍郎府上爱妾赤身裸体被吊死于府门前，吓得张侍郎一病不起，不过三日也撒手人寰。
不过这群人注定竹篮打水一场空，身为联盟人的浔对于人情世故颇不通透。
久而久之，浔这个不起眼的戏子，逐渐成为一个可巴结的捷径对象。
浔觉着现在这样的赵牧十分危险。
嘴上的承诺有了，下次再
世家之中总有小心眼爱计较的人，见浔如此不上道，便开始找麻烦。
长叹，浔最终败下阵来，摸了摸赵牧的头，主动让步，“下次不许这样。”
话音落，赵牧走得干脆。
“嗯，我知道。”嘴角的笑意分毫不减。
这些年，赵牧不论去哪儿总是会带上浔。
谁？
“即便如此，也不能站着让人欺负。日后，你若让人伤到一分，我便毁了那人一族，顺带将你锁在身边，哪儿也不让你去。”赵牧用着温柔的话语，说的近乎是威胁的承诺。
赵牧揽人入怀，郑重却释怀道:“嗯，以后我来护着你，阿浔尽可放心。”
执着浔的手，放置唇边落下一吻，“阿浔，任何人都不能伤你。”
但……
砂砾世界有砂砾世界的规则，如果可以的话浔不太想过多动用超越该世界科技的实力扰乱秩序。
拉过浔的手，不打一声招呼离开会场。
出乎浔意料，赵牧收敛了气势，后退几步，颔首，“那阿浔也好好休息。”
皱眉，赵牧这是油盐不进了。
用不着浔暗自揣摩，赵牧带浔参加了太子的封妃大典。
“你这样不对。”
浔不解，歪了歪头，平静道：“这世上没有人能伤到我。”
哪怕被浔这般审视，赵牧依旧故我随性，俨然就是非暴力不合作的态度。
丞相之女喜欢上一个寒门子弟，即便这个寒门子弟后来鱼跃龙门成了武状元，仍旧改变不了无权无势的现状。
“这个仪式还没结束。”浔提醒。
＊
太平盛世间，无大事，无大变。
蹭了蹭浔的手心，赵牧柔声道：“我明白。”
如果确实遇到了什么危险，有旁人相助用不着他出手也不错。
“唆使人做也不行。”浔叹息。
明明是商量的语气，却让人无从反驳。
笑意开怀，一扫之前的阴霾。
“他根本伤不到我。”浔解释。
＊
浔停了步子，赵牧也没有再逼近，他保持着距离，视线仍旧追随不舍，“你这是在教训我么？阿浔。”这本就不是个问句，赵牧复又道：“上一个这么教训我的人，已经被我关到了地下暗室里边。”
“阿浔，我不喜欢你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
望着身着艳红嫁衣的贵女，浔瞧着有些眼熟。
“那个人很恨我。”浔说出了这个事实。
徒留下浔揣摩着对方话中深意。
赵牧笑得人畜无害，“不是我做的。”
“杀人……不好。”
旁人的礼，不收，旁人的话，不传。
“你不讨厌她？”赵牧很意外，对方打浔那一巴掌，他可是记得的。
赵牧不会让对方如愿，怪只怪这女人动了不该动的人，犯了他的忌讳。
“天色不早了，阿牧，你先回去休息吧。”
“……”威胁的话语，对方却只听出了这层意思。
见状，赵牧轻笑，“你啊……”话语中的宠溺，掩饰不住，“算我多管闲事，当事人都不在意，我却瞎操心。”
浔却只是在分析这些词汇的意思，最终得出了，“阿牧的意思是，你想保护我？”
卞玲？
若换了旁人，早已被这番毛骨悚然的话语吓到。
走到房门前，赵牧回首，话音爽朗如旧，“我昨日向皇叔请旨，召卞玲作东宫太子妃了，丞相势力需要拉拢，流入寒门可惜了。”
“在我看来已经结束了。”赵牧能来，不过是为了让浔看一场好戏。
“为什么要讨厌？”浔望向对方，目光之中澄澈依旧。
浔并不指望对方能听进去。
这个沙砾世界根本不会允许这样的情感。
相视一笑，联袂而去。
听到这个消息，浔找上了赵牧，明确了自己的态度。
这是事实，对于这方世界的土着而言，他们联盟人强悍得就跟天神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