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檀口轻呼一口浊气,身上的男人终于耸动累了压在苏恨的身上沉沉睡去,鼾声如雷。
苏恨伸手用力把身上肥肿的男人推到床的一边,赤身裸体的走下床,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中的自己。
镜面反射出来是人影一个极具妖媚性的女人,又黑又长的大卷发披散在身后,巴掌大的小脸上丹唇微张,媚眼如丝,体肤滑嫩如玉的身体长了一对儿经男人揉弄出来的大乳儿,沉甸甸的上头各缀着两颗鲜艳粉嫩的红果儿。
此刻的红果上还沾着男人腥臊的精液,苏恨抬手揉弄着自己的酥胸,擦去乳头上的精液,另一只手伸到自己的腿间按揉着仍旧有些红肿外翻的穴口
犹不满足的伸进两根手指到软乎乎的穴里,细长的手指快速的抽插着自己的嫩逼,指尖戳到深处肉壁上的硬块,终于低吟了一声泄了个尽兴。
高潮的余味散去,苏恨的一条腿支在椅子上,眼睛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满身的精斑,腿心的娇花儿仍在如泣如诉的吐露,突兀的扯了扯嘴角讽笑。今天终于不用再挨那些让人恶心的男人的鸡巴捅逼了。
这幅淫贱的身子,这张不知道含过多少张鸡巴的嘴,没有一刻不让苏恨对自己感到厌恶
但是在如今这个兵荒马乱的年代,除了自己的这个身子尚能赚几口饱饭,她一个弱质女子,又能怎么办呢,脏了一次和脏了十次,也没什么区别。
苏恨收回目光,去屏风后面的浴桶里洗干净了身子,穿上了素日里常穿的一件洗的发白的天蓝色旗袍,从梳妆台上拿了一根木簪子胡乱挽了个发髻就出门去小院里的灶台上做起了晚饭。
炊烟正浓的时候,屋里的男人也睡够了醒了,一张胖的横肉狰狞的脸上,绿豆大的眼睛因为刚清醒还带着几分迷茫,左右看了一圈没看见那个让男人看一眼就欲火高涨的骚货,穿好了自己油渍渍的短打衣服,下床走了出去。
出了屋门就看着不远处埋首在灶台上的窈窕女人,男人只觉得下腹又胀的厉害,但是这女人的价钱太贵了,他带着三条肥瘦相间的好猪肉和二十个大洋才换来操这女人那销魂洞一次的机会。
虽然心里还是对苏恨馋的很,但男人自认是个讲规矩的,便朝着苏恨道了个别,趁着天还没有擦黑赶紧偷摸的跑回了自己的猪肉铺。
苏恨根本连一个眼神都欠奉给对方。
没错,刚刚那个男人是个嫖客,而苏恨就是这条溧阳城内,众多巷子里的一个暗娼。
她姿容出众,要价奇高,但即使这样,每天的白天苏恨起码都会接三四个男人,三教九流,只要付得起钱。
只一样,夜晚是苏恨留给自己的,她从不在晚上接客。
锅内的饭菜咕嘟咕嘟的冒出香气,苏恨灭了灶坑里的火,端了饭菜往另一个房间去了,那个房间才是苏恨的卧室。
这间房子是苏恨前两年买下的,虽然年头乱,但苏恨手里的钱倒是足足的,没有去挑高门大瓦的房子,只挑了这么个有个小院子并两间屋子和一个能做饭的小房子,一间屋子用来接客,一间屋子留着自己苟延残喘,维持生息。
只有在夜晚,苏恨才敢去想一想从前的那个自己。
她从前并不叫苏恨,她从前叫姝玉,生在书香门第,每日读书玩耍,自小在父母的疼爱下长大,是个娴雅文静的女子,追求她的男孩子数不胜数,但她从没动过心。
她就想依赖在父母的膝前,安然成长,直到遇上自己的如意郎君,再共他一起,过一段像父母一样恩爱的夫妻生活。
从没有想到过,外面闹个不停的那些动乱有一天会殃及到自己的家来,当端着长枪的男人们撞开自己的家门,一梭梭子弹穿过自己至亲们的胸膛,那一刻的崩溃苏恨如今想起仍会恨的连身体都控制不住的想发抖。
直到那时候的还叫姝玉的苏恨被一颗流弹击中了腹部,疼痛和穿透力把她掼到地上,流血过多昏睡过去
直到再醒过来,她的家已经不存在了,她的一众血亲都在那场混乱里死去了。
而姝玉只当真正的自己也死在了那场灾难中,再没有那个娴雅淡然的姝玉,活下来的是个低贱到谁给大洋就能骑在她身上操弄她的骚逼的苏恨。
她是被一个军官样子的男人从血流成河的家里捡回来的,那个自称唐治的男人说,他是父亲的学生,本想着路过丰城,想与恩师一叙,没成想竟遭逢如此大乱。还好发现了尚有一丝气息的姝玉。
彼时的姝玉双目无神,根本不在乎唐治说了什么,脑子里一遍遍回放家里的那场灾难,热热的鲜血溅在自己的脸上,身上,父亲让她快逃时那声嘶力竭的模样,和下一刻倒在血泊里的模样。
母亲被那群畜生撕破了衣服,想把母亲按在地上强奸,那是个温柔体贴了一辈子的母亲,不管什么时候都不曾苛责过任何人一句的母亲,从江南婉约乡里走出来的母亲,那时头发散乱的像个疯妇人,受不了如此大屈辱撞柱而亡。
可恨的是,即使这样,一具死去的躯体,还是被扒的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