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男人左手食指与中指浅浅探入她的下体时,万达瑟缩了一下。体内想要呕吐的欲望随着异物没入的深度而逐渐增生,她紧紧抓着长衬衫的下摆,因过于用力而导致指节发白。
他眼珠往上瞥了一眼,看到被攥在手里几乎要扯碎的织物。他嘴角勾起意味不明的笑,额前的长发在面部打下一层阴影。男人半张面孔都掩盖在那片黑影之下,黑瞳里的平静下是几乎要灼穿眼瞳的怒火。
「缩一下肚子,姐姐。」他一手扶住万达的侧腰,垂眼开口。
他的手指被湿热与里头的稠液包裹,这感觉实在难以形容——他并不阻止,甚至是纵容其他人的精液射进去,但从脚底冒起的愤怒同样是真实的,将他的神经放在热油之中烹炸。
万达咬着下唇,好似要把它咬下来一般。无数抗拒与厌恶席卷她的大脑,她没有动作,却在深入体内的东西触碰到某点后无法控制的收缩。
粘稠的白液向下流淌,顺着男人的手指,滴打在被抽出后平放于底部的掌心。
万达痛苦地闭上眼睛,她憎恨这感觉,却无法和它切割开来。
......
这是一间坐落在昏黑巷子内的发廊屋,店门旁有一个柱状的灯牌,上面是红蓝交错的螺旋纹。灯牌会在夜晚被打开,刺目的颜色昭示着晚间暧昧的开始。
店内却根本不像一个看似低俗色情的发廊店该有的样子,甚至没有身为一个发廊该有的转椅和剪刀。这里没有难闻的劣质洗发精或染发剂的味道,没有时尚杂志,也没有为推销套餐而喋喋不休的理发师。
墙上卷边发黄的海报被新贴的家伙盖住,顶上老旧的灯会啪嗒啪嗒地闪烁,且它们的功率并不算高,以至于店内时常处于昏暗中。
一个高中生样子的人在刚才推开了店门,他踩着帆布鞋进到店内后径直把背上的包甩在这里唯一的皮革沙发上,但他没有坐下,因为不想让裂开的碎皮沾上衣物。他朝角落的柜台处走去,手指在上面敲了几下,等到坐在里面的男人抬眼后笑道:「姐姐在里面吧?」
里面的男人盯着他看了许久,却没有做任何回答就再次低下头去。
柜台前的人丝毫不掩饰眉眼里的得意和嘲讽,他把双手撑在上面,低下的身体快要同那人贴到一起。他低声嘲笑:「万宁,你真是恶心。」说罢就转身推开门走向里面的房间。
柜台的男人不曾抬过眼去看推门进去的家伙,只在门被关上后眼睫轻动。
从外面推门进入房间后便看到蜷缩在墙角一张桌子下的人,他在见到万达的一瞬间,周身立刻迸发出可被察觉的喜悦。他的脚步停在桌前,而后屈腿蹲下,捧起万达的脸打量起来。
「姐姐。」他的视线与对面的人交汇,带着薄茧的拇指耐心而又轻柔地在接触的皮肤上摩挲。手下属于生者温热的触感让他着迷,看着那张没有一点生气的、麻木不已的五官,难以抑制的兴奋不断地向头颅冲击而去。
万达只在开始的瞬间抬眼一次,她口气平淡地问他:「你是哪个万宁?」
他回答:「高一刚入学时候的万宁。」
万达听后没有给他任何反应,只是蹙眉表达了对他把玩自己脸部的不满。她看向房内的床和柜子,又问他:「你要做什么?」
他没有回答,双手穿过她的下腋,小心翼翼地把人从桌底抱了出来。万达被他放到床上,即便她对接下来会发生的什么已经熟悉无比,但还是不自觉地把双手握拳。万达闭上眼,在心底不断告诉自己忍耐下来。
不要轻举妄动。
忍下来。
她在等待一个最好的时机。
从衣服探入,覆到腰腹处肋骨的手让她一下从思考中回神。不属于她的手指正沿着下胸肋骨层叠的凹凸描绘,他修剪得干净指甲轻刮过皮肤时让万达一下头皮发麻。她没来得及发出声音便被打断。
「姐姐,他没有给你吃东西吗?」他在下一刻将上衣推起堆在万达的胸口,然后仔细地打量起两扇肋骨所在的地方。
很瘦,甚至已经可以清晰的看到它起伏的形状。他认真地用目光一寸寸扫过肋骨所在的肌肤,接着看向凹进去的肚腹。他突然用两手掐上万达的腰侧,过于纤细瘦弱,让他怀疑自己能够将其折成两段,能够徒手撕破那像是只有薄薄的一层的皮肤,让里面的内脏携着热血流满他的身体。
他的眼神开始变得迷恋,像是在抚摸擦拭什么珍贵的古董般。
他无法控制地把嘴唇覆盖在上边,虔诚地去吻它。
于是他就是这般顺其自然地和万达陷入床上,细细密密的吻遍布她的肋骨,而后往上至胸脯。她在乳首被舔吮的麻痒中紧咬唇瓣,压下在体内四处乱撞的恶心。
他摇头否定了问题的答案:「不,万宁不会这样做。」
他解开裤子的金属搭扣与拉链,将被肋骨诱惑以致勃起的下体抵在万达的穴口处。他微微向前动作,性器的顶端就没入了一些。如同被羽毛扫过背脊,他在轻微的快感中又把器物送入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