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黑曜就叫醒了余岁安,部落里分配角羊是大事,所有人都聚集在部落广场上,等待着口粮。
余岁安觉得两腿有点发抖,走路时隐隐还有点刺痛,但是人群熙熙攘攘,簇拥这黑曜向前,他被黑曜牵着带到了广场上的小台子上。
大概是昨天抓羊在树上蹭到了吧,果然身体还是太差了,稍微一运动第二天就浑身酸痛,余岁安揉了揉脖子感慨道。
“。。。等会每家领一只羊,母角羊只有有孕的家庭才能领取。”族长金虎的声音雄浑有利,赞许的拍了拍二儿子,“还有一件事,”金虎转过头拉过余岁安站在中间,正要拍拍他的肩膀宣布祭司后继有人,无意间看到余岁安睡衣领子后的吻痕,无奈地看了眼自己的儿子。
黑曜满不在乎地牵起余岁安的手,“他是余岁安,将接替鹤山成为虎贲的新祭司。”
等等,昨天不是说只是接班人吗?怎么今天直接就成新祭司了?
“不行!”果不其然,人群中有人反对道,“这孩子还没成年,怎么担任祭司啊!”
“这孩子不是我们部落的吧,没见过啊。”
“不是我们部落的,不是不是。”
话音刚落,人群中熙熙攘攘的声音更大了,有些兽人更是鄙夷的看着余岁安,看的余岁安一脸纳闷,好像他勾引了族长换来的地位一样。
后来余岁安才知道,祭司在部落里享有仅次于族长的分配权,不仅仅是食物还有雌兽,甚至居住权和对部落族人的处决权,而且还不用参与狩猎采集,妥妥的养老岗位,加上鹤山眼瞎后,很多治疗占卜等事情都没法做,因为对族长有恩,鹤山一个废人还能好好地受着众人供养,实在引起不少人的愤慨。
“那你们就别领角羊,各回各家吧。”棕熊头顶上传来懒洋洋的声音。红尾打了个哈欠,坐起身子,蓬松的大尾巴挂在熊二的头上略显滑稽,但熊二还是开心的给大尾巴顺毛。
“红尾你什么意思?”人群中走出一个壮汉,粗壮的腿像是砸在地面一样,“要不是黑曜去你们小队,你们小队能有这么多的猎物吗?”
“能不能有不劳你Cao心,不过这次大丰收可缺不了余岁安的点子,还有你看看我的手,骨头都露出来了,本该残废的,也被他救了回来。”红尾倨傲的回复道,已经大好的手臂只留下一道长长的伤疤触目惊心。
此话一出,人群中反对的声音小了很多,虎贲也就百十来口人,捕猎依旧是保障肚子温饱的第一手段,治疗无疑是虎贲现在最需要的。
自从鹤山眼瞎后,雌兽采集提供的草药他只能用手用鼻子分辨,但往往两种不同的药材散发一样的气味,手感一样的时候,用错药也就无法避免了,久而久之,鹤山的声望一落千丈,只能终日gui缩在自己的小山洞里,靠着部落的供养,等待戒指的主人。
“那这样,鹤山还是祭司,让余岁安跟着学习,直到他全部学会再出任祭司一职。”金虎看到族人大多开始动摇,抛出解决办法,这样也变相让族人接纳外来的余岁安。
余岁安感激的看了一眼红尾,红尾甩了甩尾巴,又趴下去睡了。
众人算是释怀了,纷纷开始排队领角羊,场面一度血腥火热起来,雄兽们热火朝天的撕开角羊,鲜红的血ye染红了广场的每个角落,看的余岁安一阵晕眩。
“安安你怎么了。”黑曜及时扶住余岁安。
“可能是有点低血糖。”可不是吗,从昨晚到现在都没吃任何东西,能不低血糖吗。“就是有点饿了。”
“那你吃一点?”黑曜抢过灰耳手中的里脊rou,凑到余岁安的嘴边。
。。。看着眼前血淋淋的生rou,不是队长,你前两天不是还知道烤rou吗,怎么又开始吃生rou了。“我想吃点果子。”
黑曜窘迫的把rou扔回给灰耳,不好意思地抱起余岁安往部落边缘走去,“一时忘记你不吃生rou了,我记得那边有几颗甜甜果树,你应该会喜欢吃。”
余岁安看着男人冷峻的侧脸,耳尖还有淡淡的红色,关心则乱的懊恼在眼睛里划过,让那双绿色的蛇眸多了许多柔情,黑曜真是个好兄弟。
等到两人回部落时,发现不少小队进进出出,灰耳看到两人回来,赶紧上前:“你们可算回来了,鳄峰小队在南山边发现了交易队的战斗痕迹,不少队员都死了。金戈和鹳罐还剩一口气被救了回来,鹤山叫安安赶紧去山洞帮忙呢。”
“我马上去。”余岁安小跑着往山洞跑,没跑两步就被黑曜抱起来,“抓紧。”
山洞外围着不少人,看着黑曜抱着余岁安飞奔而至,纷纷拉开兽皮放两人进洞,黑曜的母亲绿妖牵住余岁安的手,平时巧利的嘴不知道说什么,祈求的看着余岁安,才呐呐道救救金戈,金虎伤感的揽过爱人,“让他们先进去吧。”
“鹤山,我哥怎么样了。”黑曜放下余岁安,凑到鹤山身边问道。山洞里只有四道呼吸了,很明显鹳罐已经去世了,而金戈的呼吸也开始缓慢下来,失去本该强劲的力道。
“我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