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左右的时间她还是会稍微注意一点,只是最近烦躁的事情比较多,她就忘记了,可这么倒霉的在来之前吃了冰棍导致半夜来的时候痛得要死还真的是从来都没有过的。
一开始她还能爬起来整理整理弄脏的床单去倒杯热水暖暖肚子,可后来越来越疼的时候她就只能捂着肚子缩成一团躺在床上哼哼唧唧了。
总以为喝点热水就可以凭借毅力问题撑过去,可是再怎么告诉自己是幻觉,那一阵阵疼痛感骗不了人,没办法在醒来之后睁着眼睛一个人望着天花板,桐原凛只好拿起了手机:“莲,救命。”
任由谁睡得正熟半夜却被一个电话吵醒都会生气,可是当这个吵醒自己的人是自己喜欢的女人的时候,胸膛里就只有一种“她半夜都能想到我”的诡异的满足感。
可是还没等他自我满足一会儿,听到那有气无力还带着些微不易察觉的哭腔的时候,说向来淡定的敦贺莲没有被吓到那是不可能的。
桐原凛是谁?就算12岁那年经历了那么多事,姐姐离家出走,被亲生母亲抛弃,最爱的父亲去世,被风间家赶出家门,沦落街头差点死掉的时候她都没有哭过,硬是凭借着一腔的执着和恨意撑了过来。
虽说敦贺莲并不清楚她的过去,可是对于他来说,亲眼看到她哭的次数不多。唯一的一次就是在温泉旅馆里回忆当年的事的时候,甚至酒量不怎么样的她居然借酒浇愁,最后只能让他抱回房间并且发生了一系列让人哭笑不得的事情。
那么,是什么事情会让她在电话里还能带着点想要哭出来的意味呢?不可否认,敦贺莲慌了,这份慌张的情绪直到他握着手机直奔她的卧室看到她像只病弱的小猫一样缩在床上的时候还停不下来。
随手把手机放在了她的床头,顺从把两手伸向他要求抱抱的脆弱得如同小孩子模样的她抱在怀里,他才放松了那口因为担心她而一直憋着的气:“凛,你怎么了?”
“莲,我好痛,我好痛……”桐原凛就像是溺水的人看到唯一的浮木一样,紧紧地抱着他的腰,拼命地往他的怀里——那她如今唯一可以触及的温暖的地方钻去。
她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也不知道这么做合不合适,只能无意识地低声重复着“我好痛”。不知道痛的到底是因为吃冰引来的痛经,还是因为每晚半夜做了噩梦醒来之时发觉一个人的悲凉。
桐原凛很坚强,当年遇到那么多事都可以忍住不哭,硬撑过来。但她也同样很脆弱,死死地坚持了七年,一旦有了一个微小的突破口,导火线一燃烧,她就很容易崩溃。
眼见她的情况不对,敦贺莲小心翼翼地捧着她的脸,看到她眼里的空洞时忍不住心中一痛,放柔了声线,耐心地诱哄着:
“你哪里痛?告诉我。乖,凛,你告诉我,你哪里痛?”
“哪里痛?我肚子痛,心里痛,我全身都痛啊。好痛,好痛啊。”
桐原凛的体质是最经不得痛的,平常人普通的痛感到了她这里就会被放大,被痛感折磨得她的意识几乎都完全快沉寂了,否则也不会说出这么乱七八糟的话来。
怎么会全身都痛?
借着床头微弱的灯光,敦贺莲还是看清楚了桐原凛那已经失去焦距的眼眸。她的瞳孔是墨色的,一旦她专注地看着一个人的时候,似乎连那人的魂魄都能被吸进去,可惜,如今这么一双漂亮的眼眸完全没有生气,成了布满死气的灰黑色。
“凛,我在,我在你身边,所以不管发生了什么,不管你怎么想要逃避现实,都请记得醒过来。我还在这里等你,不要让我失望。”
“莲,我好痛啊。”
“嗯,我在这里,凛,你感觉到了吗?我抱着你,我的体温比你高很多的,你应该感觉到了,所以放心睡吧。我会一直陪着你的,不会离开,你不是一个人,放心。”
“莲,我好痛啊。”
“不怕,痛的话,说出来,让我来和你一起分担,就不会痛了。”
不知道是不是这句话起到了作用,已经失去意识的桐原凛却是对着他微微一笑,苍白的小脸上绽放出了别样的绚丽后,闭上眼睛沉沉昏睡过去。
敦贺莲深深地叹了口气后,把怀里的她调整成一个更舒服的姿势,却是在不经意间看到了床头放着的那一整板一颗都不剩的止痛药。
瞳孔猛地一缩,抱着她的手臂都忍不住颤抖起来。到底是有多痛,才会把那么多的止痛药都吃了后,在意识不清的时候还喊着痛?在他没有来的时候,她是怎么一个人孤独地承受的?他简直不敢想。
止痛药这种东西容易让人产生依赖感,所以不仅用法用量上有讲究,一般人平时有点小痛都不会去吃,忍忍就过去了,更不会一次性吃了这么多完全超过正常剂量。
想到了什么,敦贺莲把桐原凛轻轻地放在床上后,打开了她的常备药箱,入目的除了一般的常用药外,其他的全是一盒一盒塞满了整个药箱的止痛药。
所以,她是早有准备了是吗?到底发生了什么?或者说,她的过去,她的身体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