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学习也还可以,却一股纨绔子弟气息的,看着就不靠谱,找个合心思的对象真不容易。
顾清溪当然看出大家的意思,这个年代的大学生和后来的还不一样。
在这个时候,毕业包分配,一辈子铁饭碗,没有生活的压力,可以在大学这座象牙塔里尽情地过着阳春白雪的日子,也可以尽情地研究学问,用一句话说就是“攀登知识高峰”,听到外面开公司挣钱的,都下意识地鄙薄。
只是世界终究会变,再过一些年,大学生们日子就没那么舒坦了,即使过去分配工作的那些人,也可能面临下岗,哪怕留在大学里教书一辈子,也要面临论文职称横向纵向项目,哪有真正的象牙塔呢。
不过她也没有多说,现在的舍友,就是最单纯最可爱的,知道太多反而不好,当下和大家告别,提起自己那帆布包,出门去找萧胜天了。
过去他们租的房子,萧胜天却不在家,她拿钥匙开门进去,屋子里倒是挺干净的,窗明几净,她之前买的花也养得挺好,肥绿的叶子鲜亮,上面还带着剔透水珠儿,看样子才浇过。
顾清溪又跑去厨房,打开锅,发现锅里竟然是炖好的排骨,还是红烧的!
当下顿时馋了,稍微热了热,就着旁边的米饭先吃起来,吃得心满意足,吃完后,顾清溪便烧了热水,洗了一个澡。
她的东西并没有全拿到学校,在这边衣柜里也放了一些换洗衣服,顾清溪便找了一件棉布的睡衣。小地方的百货商场并不卖睡衣,农村人也没有穿睡衣的习惯,不过顾清溪却自己用棉布自己缝了一件,宽松舒服,平时自己在家穿,甚至可以省了穿胸衣的束缚。
这个时候竟然已经差不多傍晚了,朝南的卧室有宽敞的窗户,夕阳从玻璃窗中洒进来,落在地板砖上,倒也温馨舒服。
顾清溪便干脆将凉席扑在地上,拿了书来,趴在那里看。
这是一本英文科普书,最近在学校里学习紧张,一直沉浸于复杂的公式定理和计算之中,倒是没怎么有时间看这些,如今看着,整个人身心都放松下来了。
萧胜天推门进来的时候,便感觉到了异样。
这处房子是两个人一起布置的,自从她开学后,就剩下他一个人了,他白天出去谈事情,傍晚时候回来,每次回来,总会有种空落落的。
屋子里太过安静,没她的气息,会觉得这里装饰得再好,也只是一处冰冷的栖身之处,便是看着阳台上摆着的那几盆她亲手置办的花,也觉得没什么滋味。
不过这次他推开门,便感觉到不一样了。
那是空气中都流动着的软香。
萧胜天脱下皮鞋,换上了拖鞋,凭着直觉走进了朝南的卧室,便看到了趴在那里看书的顾清溪。
这个时候夕阳已经西斜,窗外是铺着的晚霞,绚烂的阳光自窗棂照进来,让这屋子上的白墙都幻化为了淡粉色。
她墨色的长发略带着一丝chao气,就那么慵懒地散在纤秀的肩上,微微抬起的上身使得背部线条优美柔和,而她的睡裙——
那睡裙,萧胜天倒是知道,外面上了门闩她在家里洗澡过后就爱这么穿。
此时那睡裙因为她的姿势而微卷起一些,绵软的布料紧贴着雪白肌肤,倒是呈现出若隐若现的美好弧形。
萧胜天便有些口干舌燥了。
在外面忙了半天,他并不觉得渴,回到家里,看到这等着自己的小女人,他口干了。
他大步过去,便顺势趴在她身后,环住她。
顾清溪当然听到动静了,也知道他回来了,不过没理会,她继续低头看书,正看到入迷的时候。
萧胜天绕过肩头,高大的身躯笼罩住她,自宽松领口探入,果然如他想的那样,她才洗过澡,并没穿那束缚。
其实她不喜欢,他也不喜欢。
当下大掌难免放肆了一些。
顾清溪感觉到了,软哼了一声抗议,推开他的手:“你回家都没洗……”
软绵绵的声音,略有些嫌弃的意味。
这让萧胜天低笑出声,亲了亲她的发,低声说:“这就去洗,洗干净伺候清溪好不好?”
这话说得太直白,顾清溪扭着抗议了下。
萧胜天只好起来,过去了浴室。
他心里急,自是速战速决,出来后,只披了浴巾,之后便直接覆过来了。
开始的时候,顾清溪觉得这人也太急了,一见面就要这样,不过很快,她也有些喜欢了。
她半跪在阳台前,两手支撑在凉席上,仰脸看着外面,透过窗子,她看到天空是蓝的,犹如暖玉一般的蓝色,间或飘着丝丝流云,那流云在夕阳下泛着金色,倒仿佛傍晚时的河,波光粼粼,碎金轻荡,一忽儿上一忽儿下。
萧胜天从后面环住她,将她一直来回荡着的墨发收拢,汗水淋漓,他哑声说:“喜欢吗?”
顾清溪其实心里是喜欢的,不过她不好意思,羞红着脸小声说:“膝盖疼了。”
她是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