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那里见过一般。
她咬着樱唇,推开缠上来的青年,白软软的手儿抵着他赤裸胸膛,不住躲闪。不知道他附到她耳边说了些什么,她突然又酥了下来,小动物一般窝到他胸肋处,羞得不敢抬头。
凤桢更是不好意思,那种熟悉的感觉越盛。“这个女孩子是谁来着,看着这么眼熟,哎,可惜名花有主。”
心神摇曳,却看见光镜之中那乌金长袍的青年抬起了脸来,直勾勾地看着自己。一股说不出来的意味袭上心头,荡魂融魄,像是久别重逢一般。
心中突然一阵惊悸,越发觉得那青年也面熟了起来,再定睛一看,宛若和镜中自己对视一般。同样饱满的额头,飞扬的英挺眉毛,似笑非笑的唇角。
可不就是他自己的模样?
究竟是谁呢?那个和他一模一样的青年,那位娇弱清丽的红衣姑娘。似乎记得,又似乎遗忘;为什么他的心中突然充满了莫名的狂喜,又充斥了莫名的伤悲?
突然“轰”地一声响,蓦地无数的声音彼此交织。眼前浮现出一颗巨大的火球,青紫殷红的火光吞吐不息,刹那间他被一股强大的吸力卷起,将他拖拽到那火球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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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女大人,陛下已经闭关二十余年,不知何时神功大成?”
她端坐于珠帘之后,语调淡淡,“陛下感悟天道,潜心修炼,自然有破关而出的那一日。”
“金族白帝陛下也曾闭关四十载,“大九流光剑”名动大荒,”容凰慢慢起身,“看来诸位长老是对容凰有意见了。”
自从赤帝凤桢闭关修炼,族中事物大部分交予圣女容凰处理,看来现在有些人是开始蠢蠢欲动了。
莫不是风声走漏了?隐藏于广袖中的手紧紧地攥起,力道之大,竟在掌心留下四道浅红的弯月印子。
“容凰不敢比肩陛下英明果决,蒙陛下错爱,暂管族中政务,战战兢兢,事必躬亲,不敢辜负陛下嘱托。”
“圣女多虑,咱们也是关心陛下。毕竟当年陛下突然闭关,身旁也只圣女一人而已。”
左胸又一次疼痛起来,酸楚如刀割的裂痛恣意地凌虐,但只有这样的疼才能保持她的清醒,“烈长老,似乎意有所指。”
红衣中年男子面不改色,笑容温文,“圣女恪尽职守,”隐隐带了嘲弄,“但是族中不可无君,还请圣女打开琅玕塔请陛下出关。”
“不可,万一惊扰了陛下,尔等谁能承担后果?!”柳眉倒竖,玉面含威。居然敢提出如此无知的要求,果然是听到了什么风声来要挟她。
“圣女又何须动怒,您……”
再后面的话语就完全被一声惊雷巨响吞没了,整个大殿刹那间被红光笼罩。连绵不绝的声响似春江决堤,奔腾袭来!
“琅玕塔!赤帝陛下出关了!”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尔后群情沸腾,奔走在外,看着栖云山山巅突然涌现的层层光云,心中敬畏,口中纷纷喊着“恭贺陛下出关!”
容凰心中一惊,接着是控制不住的狂喜。
看了一眼台下神情各异的众人,束着发尾的凤凰金珈应心而动,金光大作,随着她法诀的念动化作一只巨大无比的火凤。一声清啸,振翅高挥,驮着容凰刹那间冲出大殿,转眼间便飞出二三十丈,将那些还未回过神的家伙远远地抛到了后边。
这是个什么情况?!
像是一大团妖异的青紫火焰瞬间没入丹田处,迸溅无数红光紫芒,温暖得近乎滚烫的感觉游走在四肢百骸。并不痛苦,反而很熟悉,像是春回大地,无数的春草随风摇曳着破土而出,急速生长,然后山河壮丽。
不像是死亡,反而像少年时看过的那些玄幻一般,颇有些穿越异世的意味。
希望是个升级流的文啊,至少别是炮灰。他自嘲地想着。
下一刻,他又从火球中飞出来,穿过一个极度扭曲的空间,重重地跌落在地上。
这里是哪里?他惊惧地看着周围的景况,依旧是一个空旷的空间,周围如酿入月华的澄澈淡金,火红流萤,和之前一模一样。不过现在,他恢复到了实体的模样。
怔怔地举起手掌端详着。骨节分明,就连掌心一枚浅褐小痣的位置都和以往一模一样,分毫无差。恍惚地看了一圈,就只他一人,坐在一个怪异的莲台之上,身着乌金长衫,发丝披散。
唔,军容不整,这样在军队里,肯定是要被骂得狗血淋头的。
他该怎么出去啊,还有,难道他真的误打误撞来到了个神奇的世界了吗?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他可是个唯物论者。
接连不断的闷雷声打断了他的思绪,只觉得周围气流突然紊乱了起来,那些原本悠闲飞舞的流萤迅速地汇集到一处,宛若一条赤红光带,萦绕他身边。
怎么回事?
但闻一声清越长啸声,汹涌热浪当头袭来。仓促之下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