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是让人感叹初恋的力量与美妙,好像总是经久不衰,历久弥新,最后在记忆里越来越深刻。
寒风阵阵,宿舍走廊黑暗幽长。
走到寝室门口的时候魏杨愣了一下,从门缝里透出一点亮光,能感觉到里面有人在。
这么晚了还会有谁在?
他伸手推开门,寝室里的桌上只开了一盏暖黄的台灯,灯光把坐在桌子前的人头发照的颜色浅浅,低垂的眉目下又折射出一片属于睫毛的Yin影区域,画面暖黄。
宛如站在自动售货机前,把硬币投进去那一瞬间,听见的硬币清脆的声音轻轻打击在心头,以及随之而来对出货口滚出的饮料瓶的期待,魏杨长长吐出一口气,打破了这一片寂静:
“徐嘉忆?”
不小心撑在桌子边睡着的徐嘉忆猛地醒了过来,他抬起头来看见魏杨带着一身寒意走了进来,自己都感觉有些好笑,囫囵揉了一把脸:“有点困……不小心睡着了,本来要去楼梯口等你的,不过外面还真的是有点冷。”
“没关系。”魏杨入门时候就随手把冷透的饭菜放在门口的架子上了。
寝室里暖意很足,他拉下拉链把外套脱了搭在椅背上,想了想还是解释道:“晚上我去医院看了一下丁晓蕊,回来的有点晚了。”
果然是丁晓蕊的身体出事了,徐嘉忆想了想,还是直接问道:“情况怎么样,你要不要去跟老罗请个假?”
“不了。”魏杨有些累地坐在徐嘉忆旁边的床上,依靠着床杆笑道:“我妈在医院里照顾她呢,而且她自尊心比我还强,不喜欢大家因为担心一直围着她转。”
这么像,还真的是亲兄妹,徐嘉忆感觉有点好笑,没说话。
“不过她这次可能又要回家休息一段时间了。”魏杨有些困倦地揉了揉眼睛,随即有些狡黠地朝徐嘉忆笑道:“告诉你一个秘密。”
“知道得太多会不会被咔嚓做了?”徐嘉忆很是认真地问道。
魏杨摇头,也很认真:“不会,你看度娘什么时候被咔嚓一刀了?”
也对,徐嘉忆点头:“那你说。”
“今天竞赛的题目我没全写完就走了,不知道明天竞赛组的老师会不会来找我算账。”魏杨小声道,有些小小的自暴自弃:“哎,当时进去比赛之前,我妈给我打电话说丁晓蕊心肺又出了问题。其实她半个月前就住院了,我妈怕我担心一直就没告诉我。丁晓蕊她肝肺功能一直都不是很好,不适合开刀,后来……实在有些拖不下去了,马上就等着做手术,我妈说她刚刚签完家属确认书,让我……也做好心理准备。”
所以就像上了战场一半的人,他就直接跑了,只来得及匆匆忙忙写完了一部分的题目,下了考场直接打车去了医院。
“我们全家都在外面等着,等到晚上九点多手术才结束,医生说这次的结果还挺成功的。”魏杨说着,如释重负一般笑了一下:
“本来想直接在医院里陪到她醒过来的,但是我妈说我这么高在病房里太碍事了,非把我赶了回来........不知道她会不会伤心,本来这学期就在学校里呆着好好的,前几天还和我说和同学玩有多想开心,现在又要被关在家里了。”
虽然嘴上经常嫌弃丁晓蕊是头猪,是只猴子,可是还是那种重视那么珍惜她,完全将她放在了心上,把丁晓蕊放在自己之前,一旦有什么危机就会影响他。
“嗯,我知道。”徐嘉忆答应着,没多说什么。
许多安慰的话语,到了这里,都显得格外苍白。
静了一会,徐嘉忆突然感觉有点口渴。
今天晚上忙了太多事情都还没喝水,经常来这个宿舍,他轻车熟路的把柜子里的杯子翻出来,倒了两杯热水,一杯递给魏杨:“你别小瞧二等奖、三等奖,那也是奖项。”
魏杨抬手接过了,笑得一颤一颤的:“难道不应该意外一下,居然得不了一等奖了吗?”
“为什么要意外?”喝完水,徐嘉忆支着脑袋有些费解:“你不得奖就不是你了吗?”
哪来那么多理所当然的事情,一等奖又不是魏杨家里开的,作为人也会有发挥不好的时候,也会有当不了第一的时候。
也对,魏杨把杯子放回桌上,顺势倒在床上,面朝徐嘉忆笑着喊他:“嘉忆。”
魏杨很少这么正经叫他名字的时候,平常都是同桌同桌地叫,或者是直接徐嘉忆地喊。
大概是灯光太过美好,向来不正经的人此刻好像特别温柔,徐嘉忆支起耳朵表示洗耳恭听。
“期末考好像不远了。”魏杨顿了顿,又接着说道:“我可能会被分到新的二十五班去了,不能再呆在十二班里了。”
也不能再和你当同桌了。
倒是下学期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听魏杨提起这件事,徐嘉忆有些惊讶的同时又带着疑惑:“所以?”
这反应不对啊?
魏杨挠了挠额角:“你听完这句话不是应该先表达一下,对于以后没有这么帅的同桌可以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