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轻轻地颤抖起来,一炷香后,他的眼前出现了一条羊肠小道。
江枫想了想,然后施施然往前走去,一路顺通无阻的走回了林拾郁搭建的林中小屋。
他走向右侧的小屋,缓步踱向躺在床上的陆阳。
陆阳的脸很红,江枫皱起眉,伸手摸向对方的额头。
很烫。
江枫有点慌张,他立马到外面的水井中打了盆水,拧出冰凉的帕子覆在陆阳额头,又喂陆阳吃了两颗药,才坐回陆阳旁边,轻轻叹了口气。
不多时,陆少卿皱了皱眉,像是要醒过来了,江枫立马蹲在床边,紧紧盯着陆少卿。
看一个人从睡梦中苏醒,是很有意思的事情,他的每一个小举动,都仿佛带着丝丝许许的期望感,让人忍不住将眼睛凝聚在他的脸上,连眨一下眼睛,都仿佛是罪过。
陆阳睁开眼时,还有一些不清醒,他直愣愣地看了江枫许久,却没有其他任何反应。
江枫何曾有过被陆阳如今紧盯的经历,他一时之间竟然忘记了,现在的陆阳或许根本只是在犯迷糊,虽在用双眼注视着他,却并未将他看入眼中。
江枫脸有些热,他连呼吸都放缓了,只怕打破这难得的四目相对。
“……江枫?”陆阳终于从那出神的状态中恢复了过来,他有些懵地看着江枫,好似完全搞不清楚现在的状况。
江枫嗓子有些哑,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许是太过激动,无法再发出声音来,他着急地点了点头,殷切地看着陆阳。
陆阳又闭上了眼,一副疲惫不堪的模样,过了会儿后才睁开,“我们……这是在哪儿?”
江枫深深地吸了两口气,将鼓动的心跳稳下,试探地发出了声音,“我们……”
江枫说不下去了,他发现自己无法向陆阳解释他们现在在那里。
陆阳等了会儿也没等到江枫回答,疑惑地“嗯?”了一声。
江枫抿起嘴,神色有些微的复杂,他看着陆阳,想告诉他真话,却又不敢开口,他想了很久很久,才终于说道,“我们……被那个坏人抓了……我也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只知道我们在一片树林了……”
“坏人?”
一点开始了谎言,江枫发现自己没有最初时那般难以开口,“就是那个偷娃贼。”
“啊,是他啊,我就知道。”陆阳声音非常虚弱,两只眼睛的眼皮虚虚合上,一看就是疲倦至极,可是他还是坚持问道,“那你找到那些被抓的小孩了吗?他们安全吗?”
江枫:……
“他们……”江枫有了一瞬间的慌乱,最后抖着嘴唇说道,“他们暂时安全,没有危险。”
“那太好了。”陆阳咳了咳,“那我们正好可以埋伏在这里,找机会把他们救出去,带他们回家……”
江枫握紧了拳,然后点头道,“嗯……”
陆阳的声音逐渐小了下去,他慢慢地合上了眼,非常小声地嘀咕道“我好困,再睡会儿,你别走啊……”说着,将自己的手慢慢伸向了江枫。
江枫埋下头看向陆阳伸出被窝的手,又看了看自己的手,忽然红了眼,用力地扣住了陆阳,与他十指交缠。
就在江枫快要欣喜地笑出来时,已经睡着了的陆阳,却忽然又动了动嘴,有些委屈地吐出来两个字。
“沈言……”
江枫愣住了,他看着陆阳睡着后,嘴角勾起的那一点点不明显的笑意,自顾自地牵着陆阳,两手颤啊,颤啊……
许久之后,江枫回过神来,再一次看向他们交叠的双手,忽然崩溃地跪到了地上,埋进陆阳颈侧,哽咽道,“对不起……对不起……”
另一头莫长风与林拾郁已经打了起来,莫长风不是个话多的性子,林拾郁也不会与他们深夜谈心,两人既然各自碰剑,又都是在剑法上颇有造诣的人,除开各有图谋外,还起了丝比试的心情,此番打得更是激烈无比。
秦千月坐在马车上,神情少有的焦急,她看着莫长风,在心底默默地祷告。
沈言在马车停下的时候也醒了过来,靠在肖迪身边虚弱地看向车外对战的两人,同时肖迪也在他耳边简单的交代了林拾郁和江枫的关系,沈言听后一直没说话,只是默默地坐在那里。
林拾郁十多年前弃了清心剑法,练就进意极快的邪功,此时在这十多年来也日日勤修苦练的莫长风面前,竟然略略占了优势。
直到莫长风左臂被划开一道血痕时,秦千月急了,她大声地对林拾郁喊道,“林前辈,不知前辈为何苦苦相逼,我们只不过是过路求医,还望前辈给个方便,让我们过去。”
林拾郁动作游刃有余,在听了秦千月的话后,回答道,“要走可以,但你和沈言必须留下。”
秦千月等人立马变了表情,那莫长风更是怒上心头,连攻势都比之前猛烈许多,肖迪忍不住喊道,“为什么要他们留下,你想做什么!”
林拾郁被莫长风这一出爆发给压制住,没心思回答肖迪的话,他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