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的衬衫和外套,Jing瘦挺拔,没有高个常有的驼背和脖子前倾,陶宋在不远处望着他,想起幼时还常有人问自己,盛赞是不是学过跳舞。
他们都这麽喜欢他,恨不得把他捧上天。
所有人都这麽喜欢他。
盛赞上了车,把琴盒放在后座,又绕到副驾驶,过一会儿,他说:“迟到了。”
“到吴遇那去了一趟,晚了点,”陶宋把着方向盘,突然凑上来,取掉粘在盛赞眉毛上的一小片锡纸,不知不觉间和他的嘴唇靠得很近,“是不是给我买礼物了?”
盛赞抿嘴:“回家告诉你。”
陶宋笑了,发动引擎,往家的方向驶去。
作者有话说
周末妹有更新.感谢评论里的几位小朋友!(我跳起就是一个大啵
第八章
陶宋车子刚进小区,就见一辆奥迪对这里闪了闪灯,是小高,他让盛赞差遣去拿蛋糕,在这等了有一会儿。他提着蛋糕盒从车窗递进来,盛赞接过放在腿上,陶宋探过身:“去我那儿一起吃饭吧,我下厨。”
小高搓着脸:“不了,我妈昨儿来我家了,我得回去伺候,你们吃吧。多吃点,他又掉体重了。”说的是盛赞,小高撇嘴,搞不懂为什麽人家连着练三天琴,体重就叭叭往下掉,自个儿倒是喝口水就能上半斤。他摆摆手让他们进去:“生日快乐啊小陶哥,永远年轻,挣大钱!”
陶宋开怀,看他上了车才继续往小区里开。
盛赞抱着蛋糕不说话,表情认真,惹得陶宋停完车,特意伸手捏捏他的脸,想要印证小高的话是否属实似的。
早前还说呢,瘦了一点儿。
上了楼,陶宋提着两大袋食材往厨房走,嘱咐道:“待会儿别进来,油烟味重。”
盛赞背着琴,又捧着蛋糕,在大厅里碍手碍脚地站了片刻,把蛋糕搁上小餐桌,进了卧室。
陶宋有个习惯,总把衣服往被窝里丢,有几回盛赞早上醒来伸不开脚,掀开被子一看,是三两件衣服把他给缠住了。盛赞来住还好些,陶宋有意识地给他腾地儿,衣服收拾好。但只要盛赞不在,床上就必定是衣服被子搅成一团。也亏得陶宋装的是双人床,够他一通乱塞,想想还得夸他有点自知之明。
果然,这回盛赞进去,床上还是堆满衣服,衣柜里倒空了。
盛赞放下琴盒,半迟疑地给陶宋收拾起东西来,虽然他也只是把毛衣归毛衣,外套归外套,排排放好而已。
随手翻到一条围巾,折了一半,突然觉得眼熟,他看一眼样式和标签,恍然想起这是几年前一个圣诞,陶宋瞒着盛父盛母,一个人飞去维也纳找他,晚上外出下了雪,他们就一起买了两条款式相同,但颜色不同的围巾,直至陶宋坐上返程的飞机,两人告别时,戴的也还是这两条。
陶宋的还在,盛赞的就不知道飞去哪儿了。他惯常不会打理生活,有时候一双袜子放在哪儿都要问一声陶宋,好似他高材生的脑袋里能装下所有盛赞的琐碎事,一分一毫都不会岔。
正神游收拾着,盛赞手机一震,他慢条斯理地将一条外套展平,做完又整了整外套领口,这才看了一眼未知消息。
周琛:那首曲子怎麽样?
他皱起眉,没来得及多想,陶宋喊他:“哥,过来搭把手。”
听闻,盛赞出去,手机随意一收就没再理会,客厅陶宋捧着碗,要他在桌上垫个垫子。盛赞照做,陶宋转身要回去,突然一回头,对亦步亦趋跟着自己的人说:“别进来,味儿重。”
“不要。”
“都快挤死了,还要进。”陶宋嗔他,看他手有些发红,“冷啊,没开暖气?”说着就要去开,盛赞嫌麻烦,况且自己也不是很冷,便半推半抱地把他抵进厨房,锅里还在煮汤,一股一股的,冒着热气。
“我饿了。”他站在陶宋身后,微微偏头望着那锅汤。
“马上能吃饭,”陶宋安抚他,又捻了一小块鱼片给他吃,“桌上有礼物,你去帮我拆一下。”
盛赞嚼着没刺的鱼片,乖乖出去了,没多久又走回来,手里捧着一份特殊的礼物:“钥匙,和合同书。”
陶宋尝着汤,一点也不吃惊,像老早就知道似的:“好了,可以吃了。”
虽然对那写着“房产”的合同书略有好奇,但在陶宋的手艺面前什麽都不是问题,盛赞把东西放回原位,又去卧室把琴盒拿出来,一来一回,所有东西都摆上桌了。
陶宋做饭的手艺是小时候学的。盛赞娇气,瘦得不成样了还挑食,家里的厨娘换过两三回,回回叫他吃过几天就吐,每次一吐就要哭,只是这哭不是表面上流眼泪的哭,而是藏在被子里,抱着陶宋胳膊,来回喊他的那种哭,陶宋让他喊得心都软了,就和外边一家盛赞喜欢的酒店厨子学做饭,一切跟着盛赞口味走,后来竟也当真让他Jing通几分,至少喂饱盛赞不再困难。
陶宋把盛赞爱吃的菜推过去,自己支着脸像吃不下似的:“下午办公室老师给买蛋糕吃了,现在还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