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晚间也会睡在此处。
睡到一半,忽而外间传来大喊大叫的声音,他的耳朵动了一下,蓦地从床上惊坐起来。
莱铭连鞋子也没有穿便跑到外间,门口大敞着,一股冷风吹进来,木门哐当一声撞到墙上。
门外的端木俞穿着亵衣亵裤,也是赤脚,白皙的脚丫子踩在青石板上,朝天大吼道:“救命啊,救命啊,强抢良家妇女啦,那位正义的好汉救救我啦!“
莱铭又好气又好笑地踱步出去,皱眉望着她。
端木俞看到他一点儿都不怕,继续喊,这一嗓子破了因,有点儿难听。
她委屈瘪瘪地瞪了莱铭一眼,一屁股坐到冰凉的地面上,沉默了两秒,忽然之间仰头哇哇大哭起来。
莱铭半蹲到她的面前,叹息道:“起来吧,地上凉,小心生病。”
端木俞打开他伸过来的双手,哽咽抽泣,烦闷不已:“不要你假好心,叫你...嗝...叫你送我出去又不送,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莱铭沉思了一下又琢磨一下,倒是没有特别的意思,纯粹是还不想放手,还没睡够。
他躬身将撒泼哭泣的端木俞打横抱了起来,谆谆柔柔地说道:“宝贝儿,小点儿声,把别人吵醒就不好了。”
端木俞一听,伤心地无以复加,眼睛一闭,泪珠掉了线一样往下掉,樱唇咧开:“...我他爷爷的就是要把别人吵醒嘛....不吵醒别人,有人救我嘛....”
莱铭低头在她的脸上亲着咸shi的泪珠儿,低笑道:“待在这里不好吗,我们不是很快活吗?”
端木俞两手乱挥,找准了他的脸,啪啪啪的往上拍。
她打嘚倒是不重,就是皮rou相接的时候,制造的声音十分响亮。
莱铭被打的右脸抽搐了一下,发觉不疼后,也就任她动作。
他将她抱到垫着厚厚棉垫的榻上,将人拢进怀里,端木俞半坐起来,对着莱铭一顿拳打脚踢。
拳是小粉拳,脚也是小白脚,没有什么攻击力。
莱铭端起她的脸,用亵衣的袖子给她擦脸,甚至将布料蒙到她的鼻下,道:“是不是有鼻涕,省在这里吧。”
端木俞推开他的手臂,大叫:“你这个恶心的家伙!”
莱铭倒是不觉嘚恶心,他纯粹把她当成一个孩子看,完全是一个下意识的动作。
莱铭少言少语的,又呈海纳百川的姿态,对她的言行攻击毫不在意。
端木俞好似一拳打进棉花,软绵绵的一点儿用都没有。
她的哭声变小,哽咽道:“你再不放我走,我家里人会很担心的哇,你难道没有小孩吗,你的小孩丢了你会不急吗?”
莱铭心想,莱子成丢不了。就算是小时候的莱子成丢了,那也是自家孩子,当然是着急,但你可不是我家的。
莱铭用手指给她刮去眼泪,将人拖过来一阵温水煮青蛙似的热吻。
他将她吻嘚喘气了,才松开手,知道必须下个决断才行,他还没说话呢,端木俞立即道:“放心,只要你放了我,看在你把我救出行yin院,又好吃好喝的拱着我,还没对我发脾气,我肯定不会找你麻烦的。”
端木俞贴到男人宽阔坚实的胸口,从下而上可怜兮兮地望着,双手楼上莱铭的脖子,香了一口他的下巴:“好不好嘛,拜托了拜托了。”
莱铭被她弄嘚一阵酥麻,很是有些头痛了。
他试探的问道:“我们都这样了...不如我纳了你?”
纳谁不是纳,纳一个可心的有什么不好。
端木俞惊嘚一退,在他的胸口上奋力垂了一下,惊慌乱语道:“你纳我?你纳不起我,你的年纪可以当我爹了....”
莱铭俊脸一黑,他方年也才三十多,正是男子中的大好年华,权柄资产在手,纳一个十五六岁的都没问题。
端木俞的眼睛四处乱看,仍旧心烦意乱,剩下那句话脱口而出:“我有丈夫了。”
说完两个人同时一顿,双双变成了僵硬的木头。
莱铭眨了眨眼睛,仿佛自己听错了,问道:“你有丈夫了?”
端木俞心下也是一跳,接着又想到,有又怎么了,不能说吗?
反正他们两也不是正儿八经的关系。
待她点头,莱铭豁然从榻上站了起来,不可置信的模样:“你有丈夫了还成天这幅模样?”
端木俞听了就来气,浑身的刺也竖了起来,也跟着站在榻上,双手叉腰,居高临下地同他对视:“我什么样?!不是你们给我下药么?赖我?臭不要脸的王八羔子!”
莱铭终于有些发怒的迹象,他狠狠的一挥衣袖,敛目道:“不知羞耻!”
“你才不知羞耻!”端木俞气嘚跳脚,往前一冲,跳到莱铭身上。
莱铭不由的往后一退,伸手拖住她的屁股,脚下撞到木楞,两人往床上一倒,然后翻滚着真真假假的打骂起来。
多是端木俞在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