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脸暧昧,目光还有些许感慨:“啧啧啧,我还以为你是上面那个,没想到他才是上面那个……”
玉黎猛地红了脸,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走在后面的元珩听见了,立刻手一伸,把玉黎搂进自己怀里,扬着下巴说:“哼,谁说的,昨天晚上在上面分明是黎儿!”
玉黎羞恼地拿手肘撞了他一下:“喂,胡说什么!”
“本来就是嘛!”元珩挑起眉,很是不屑的样子,“谁叫他看不起你,你昨晚本来就是上面掌控一切的人嘛!他还没人要呢!就是嫉妒咱们!”
凤歌听到人家的闺房之乐,忍不住也红了脸,一边惊讶于元珩的直白,一边气恼于元珩的不屑,瞪了元珩一眼说:“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厚颜无耻!我有没有人要与你有什么干系!”
元珩搂着玉黎越发自得:“你嫉妒我家黎儿的威猛,嫉妒他有人疼爱,而你就孤零零一个人,连下面的人都没得做……”
“你,你……”
玉黎见凤歌吃瘪,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好了好了,不许再说这种事了。……璋大哥救来的那个少年呢?”
凤歌听到他提此事,原本还在闹脾气的脸立刻变作了不屑:“那个人啊,霍璋那个大笨蛋把他安排在自己房间里了,正悉心照顾呢!”他说着,一副冷嘲热讽的口气道,“想必是啊,与你们一样,他也看上了那个来路不明的人。”
“我去看看。”玉黎说着,朝霍璋所在的房间里去,霍璋就住在他们左手边的房间,因此没走几步就到了,他推门进去,叫道,“璋大哥……”
房中,霍璋正在熬药,房间里一股药味,霍璋见三人来了,便打了个招呼:“你们来了啊!”
“璋大哥,那人怎么样了?”玉黎走近几步,便瞧见一个少年睡在床中,清秀的脸上还留有一条鞭痕,此刻正紧闭着双眼,大约是睡着了。
“他刚敷了药睡下。”霍璋显然是很顾忌,说话声音也刻意压低了,面上还一脸关心,“也是可怜,身上有许多伤处,又惊又怕,好不容易喝了安神药,睡着了。因为有内伤,所以我正按照大夫说的,给他熬药呢。”
玉黎点了点头,和元珩对视了一眼。
元珩问道:“他说了他叫什么名字,什么来历了吗?”
霍璋一边煽火熬药,一边点了点头道:“说了,我给他敷药的时候说的,说是江州人士,名叫林璟,父母俱亡,来兖州是来投奔亲戚的,不过亲戚没投着,反而被千门寨的人掳了去。”
凤歌听到此处,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些鬼话你也信?鬼知道是不是真的?”
霍璋闻言,忍不住冷笑了一声,反唇相讥:“总比某些人连籍贯身份都不可告人的好吧?”
“你!”凤歌被噎了一下,好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才跺了跺脚,气恼道,“你肯定会后悔的,哼!”说着,气呼呼转身出去了。
玉黎见他出去,道:“璋大哥,凤歌他并无恶意的……”
“我知道。”霍璋似乎也有些懊恼,但仍是道,“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说林璟这个人有问题,你不知道,方才在千门寨,他还要杀了他……”
玉黎闻言,不禁吃了一惊,心道凤歌也太鲁莽了,虽然对方不知来历不辨正邪,但也不能直接一杀了之吧?
元珩拍了拍他的肩,道:“算了,等那个人醒了之后给他点盘缠打发他走就是了,反正现在千门寨已经剿灭,咱们也该启程回京了。”
霍璋也点了点头:“嗯,等他醒了再说。”
玉黎和元珩回了房间,玉黎摇了摇元珩的手道:“我见那个人好似不像坏人,伤也都是真的,若是恶人,有必要这样自残来接近我们吗?”
元珩沉默了一下,最后摇了摇头,道:“不知道,不过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玉黎听了,便道:“好吧,不过俗话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咱们多个心眼总归是好的。”
“嗯。”
玉黎又伸手给他撩开眼边的碎发,望着他略有些憔悴的脸,道:“好了,现在无事,你先去睡个午觉休息一下吧。”
“那你呢?”元珩伸手,把手搭在他腰上。
“我看会儿书。”玉黎笑了笑,“你可还记得,明年三月要国子监考试?没多少时间了,我来时带了两本书,之前在梁州因为赈灾一事一直没时间看,现在无事,便看了一会儿,你去睡吧。”
“好。”元珩亲了他一口,“我家黎儿真是个勤学的人。”
玉黎笑了笑,对他的夸赞很是受用。
等到晚上,元珩玉黎和凤歌一起用的晚餐,霍璋因为在照顾林璟,便没有来,然而等他们三人吃完了,霍璋却过来了,也不是过来吃饭,只是说林璟因为无处可去,便哀求他,想在他身边做个跑腿的下人小厮,他已经答应了。
这样一来,凤歌又不高兴了,嚷嚷道:“凭什么带着他?”
“不是说了吗?他无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