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会添些人入邵绝的房中。
邵绝虽偶有迁怒,但也不会明目张胆拂人面子,一阁之主若想坐稳,难免要受些牵制,那些女子他也就留下了。
偶尔赏个视线,就会让她们沾沾自喜,自以为被看上了,但邵绝一个人也没碰过。送人的人知道邵绝邵绝不喜女色,见邵绝接受都感觉莫大荣幸,自然不敢紧逼,反而好得很。
江珊没走两步就走到叶魁身前,脸上笑容瞬间消失。薄唇微微颤抖,眼中隐约有着隐忍的恨意。
叶魁抱臂看人,好整似暇,想知道女子究竟要演什么把戏。
江珊平复了一下情绪,声音凉凉带着些许挑衅的开口:“在等邵绝?”
这Jing湛演技让叶魁都不知道人的表情是真是假。
“他的眼里根本没有你,你一个男人,卑微又恶心”江珊根本没有等他的回答,这根本不重要,她开口就是讽刺。
“恶心?你算是个什么东西。”
“我是个什么东西?他心里只有我,没有你。”
江珊说话这般直白,叶魁没有想到,他到不至于因为女子恶言而发怒。
“那又如何?”叶魁轻飘飘一句就将江珊的话堵在喉中,江珊喉头一哽,眸光更是Yin狠,却说不出话来。
和女人吵这些,太过无趣了。
叶魁撑着身子站起来,不想再逗留。
“如何,你永远得不到他,他永远得不到我,我恨的两个人都不得善果,不是我赢了吗?”
江珊微微扬唇嘴角带笑,直直看着叶魁。
“那最好”
叶魁根本不觉得这有什么,只要邵绝得不到江珊就好,他什么都可以给邵绝,但邵绝得是他的。
江珊也是愚蠢,竟然用这个来威胁他。
江珊气急,面上都染上红色,连薄粉都似乎要这盖不住。
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太过灼心。
可这并没有什么,她很快脸上就带了讽刺的笑意。
“我现在改变主意了。听说你叫人搬了火盆下去,他是怕冷吗?”
叶魁大臂肌rou瞬间绷紧,一把就掐住女人的脖颈。
“你最好别伤他”
脆弱的脖颈被掌握在手中,人的面色更加白,嘴角的笑却愈发残忍。
她的目光飘忽,就落在叶魁身后。
叶魁脸色一僵,邵绝来了。紧接着就听到女人轻声,像是妖女的赌咒。
“你们都不得好死”
“嘭”
背后骤然传来巨力,叶魁猛然一闪,立刻松了手。但还是没有完全避开,结结实实吃了半掌,再加上之前任务的伤势,他只觉得足下有些不稳。
“叶魁!”
是邵绝。
叶魁压下喉间的腥甜,看着来人。俊朗的眉目薄怒微寒,第一时间就把女子护在怀中仔细查探。
江珊半是倚靠在邵绝怀里,只静静呆了几秒,就一把把邵绝推开。
邵绝却紧紧抓着人又禁锢在怀中。
“你在做什么?”
叶魁不答。邵绝皱眉的样子实在不好看,他做的事情就是掐死江珊,不适合直白的告诉邵绝。
他真是看轻了女人,竟然设计激怒于他。
叶魁的目光落在女子身上,江珊似乎有些害怕,往邵绝怀里躲了一下,但很快反应过来,立刻要远离邵绝。
但邵绝怎么会让她如愿,反倒禁锢的更加厉害,眼中也更加Yin沉,原本对叶魁的丝毫不满几乎凝聚成蓬勃怒气。
这个女人,有几分本事。
“叶魁,我是不是对你太放纵了?”邵绝突然开口,声音冷戾。
叶魁心口一滞。他都会质问自己了?
“什么?”他明知故问。
“你若记不住自己的身份,你大可以离开。十年尝恩,足够了。”
叶魁去看邵绝的表情,确认邵绝眼中并无多余情愫。
这是个不好征服的人,叶魁一直知道。
可足够?他尝这十年,可不仅仅是报恩,还想抱人。
江珊不是演戏吗?
呵。
叶魁合眼,一时间竟有些苍然。肌rou微微绷紧,脸部表情也无法控制。
“怎么才算记住身份?”
他问。
然后敛衣单膝跪于人前。
“主上,这样算吗?”
因为轻微的情绪波动而带起的哽咽,使得原本比寻常男人高一分的清亮音线变得有些沙哑,主上二字含在嘴中,一时间竟有了些许调情意味。
叶魁抬眼看人,眼中却不带半分戏谑,那种Yin沉的认真,和隐隐的悲痛,耻辱感,绷紧的肌rou连一向肌rou控制力极强的叶魁都无法稳住,隐隐有发抖的迹象。
是极怒还是极悲,还是极尽屈辱随时要弹身而起却努力压制。
天殺阁,除了长老,其余人都是阁主下属,叫一声主上是常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