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盯紧了对面的卞爸爸,观察着他的下一步举动。
卞爸爸在墙边的扶手上摁灭了烟头,上来就揪住了汪节一的领子,抡起拳头朝汪节一的脸就是一拳,“她是我唯一的女儿,你就这么欺负她?!啊!是不是当我们家没人了?”
汪节一的嘴角绽开,渗出丝丝血丝,他冷着脸,一声不响。
卞爸爸斜了一眼长椅上的一群人,他早就看出这小子来头不小,他今天就是豁出命去,也要好好整治这臭小子!
卞雨是他唯一的女儿,他的小娇娇,从小到大又乖又听话,还体贴又孝顺,这么被一个臭小子这么欺负强迫?
现在好好的一个姑娘躺在那里,生死未卜?
卞爸爸气从中来,啐了一口沫子在地上,揪着汪节一的领子,像是故意说给长椅上的人听一般,“你这个有人生没人养的玩意儿,我今天替你爹妈好好教育你!”
管家一听,皱着眉想要上去拦,少爷他从小看到大,就这么被不懂内情的外人折辱?
汪成冷着脸,挡下了握着拳头蠢蠢欲动的管家,“是该他受着。”
汪节一挨了卞父几拳,年轻人身强体健,卞父累的直喘气,汪节一从地上支起身来,缓了一会儿,站起来身形不稳的往病房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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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雨醒过来的时候,卞妈妈正在床边候着,支着手肘眯着眼假寐。
卞雨动了动手指,刚想开口才发现喉咙未干,艰难的动了动唇,“妈……妈……”
卞妈妈吓了一跳醒了过来,看着卞雨,眼眶又是红红的了,她抱着卞雨的头,“没事了,醒过来就好。有妈妈在,没事了。”
卞妈妈昨夜打了一盆热水,要替卞雨擦身,她烧已经退了下去,还带着余热,整个人睡的不安稳,头上带着两个撞到的大包,张着嘴像是呓语不清的在喊着些什么。
没好气的支走了床前一直守着卞雨的男生,卞妈妈拉下卞雨的病服,简直触目惊心,后背两大块淤青,触目惊心,还要大腿和腰上的青紫,ru房上的红痕,甚至是腿心处也是红红的一片,像是摩擦狠了。
饶是卞妈妈和卞爸爸年轻的时候,也不敢这么玩。
卞妈妈才擦了一会儿,就转过身去哽咽了好几回。
卞雨靠在卞妈妈怀里,见卞妈妈又要落泪,赶忙劝她,“我、我没事了……”
卞妈妈拍着卞雨的背,安抚她,想着昨晚她爸出去问了那男生好久都没出个所以然来,“跟妈妈说,他怎么你了?”
卞雨闭上眼睛,回搂住了卞妈妈,她流着泪,怎么都不愿意再回想过去发生的一切了,“妈妈,不要再问了好不好?妈妈……求求你不要再问了好不好?”
就像是一场噩梦,醒过来就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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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节一坐在汪成的对面,医生动作熟练的伸着棉签弄去他嘴角边的血痂。
汪节一心里挂念着卞雨,实在不愿意多坐,他挥开了医生的棉签,站起身来,“我要回去了。”
“节一,你知道汪氏有多少产业吗?”汪成突然对着汪节一要离去的背影开口。
汪节一站定,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正在一点点破土而出。
汪成问他,“你知道我要说什么吗?”
汪节一握紧拳头,等着他接下去说。
汪成看在眼里他的背,想起往事来,不自觉眼眶发热,“整个汪氏都会是你的,我不能让整个汪氏都葬送在你的手里。”
“我已经失去你妈妈了,不能再失去你了。”
“你这场荒诞的性爱游戏,我来喊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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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雨刚闭上眼睛没多久,就察觉床边来了一个人,他坐下,带着她熟悉的气息。
他的手缓缓滑过她的脸,一如以前她梦魇住了一样,对她说对不起。
汪节一的手沿着她的脸颊往往游移,像是要印刻住她的模样一样。
卞雨醒来以后发现,梦里那些破事,她记得一清二楚,她所有的苦痛和屈辱都是汪节一带来的,如果没有他,她就不会像现在这样被人指着鼻子骂她贱。
她甚至想了很久,她究竟做错了什么?
汪节一知道卞雨醒着,忍不住自嘲的笑,他的眼眶通红,“看我一眼好不好?卞雨。”
卞雨揪着身上的被子,眼睛还是闭着。
汪节一的手拂过她的右脸,淡红的印子未消,近乎哽咽的哀求,“卞雨,看我一眼好不好?”
我要走了,看我一眼好不好?
哪怕是最后一眼。
让我有勇气走下去。
卞雨转过身去,咬紧牙关,眼睛还是紧闭着。
汪节一自嘲的笑了笑,看着卞雨的背影,他动了动唇,想说什么还是没说出口。
病房的门被打开,轻轻的被合上。
卞雨的手死命的揪着被子,还是不肯睁开眼睛,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