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端倪来。虽则官职不高,却是林道台的亲子,也算权力中心人物了。这沈秋心要想从他嘴里问出个一二三,怕是七八九都一块套了出来。
诚是个专业坑爹户啊!
看来我这个坑师父的还算手软了。李修一骄傲的想。
沈秋心和林殊是极其熟悉的,李修一也不讲究,倒省了吹捧寒暄。
林殊是个坐不住的,急对秋心道:听闻你收了,现下可便拿出一观?自那日收了你的帖,我可是一日都坐不住了,巴不得当晚就杀到你府上来!却没想有些琐事缠身看了眼李修一,倏的停下不言了,面色讪讪。
用头发丝也能想到多半是和谢西风有关的事了。李修一心想,你丫倒是不怕放火怕点灯,这沈细作蹲你身边几年了你反而还当个宝。现下对着我倒黄花大闺女似得遮遮掩掩。
颇有些好笑,这林殊也算是呆的可爱了。
这也不怨林殊,他家人口单纯,自小只会认真读书,考取了功名又在父亲的庇护下认真做官,身边都是些父亲的朋友或下属,见他年纪小人又纯善,都颇照顾他。这么些年来,也就沈秋心这么个同辈朋友,又是个眉眼带笑极和睦的人。如此顺风顺水的经历自然是生不出七窍玲珑心来。
沈秋心笑道:知道你是个等不得的。却见水廊那头几个伶俐的童子稳稳当当的走过来,又是端水又是捧布的,将那大理石桌上的壶杯托盘收拾妥当,又铺了块白色细绢,沈秋心上前打开那樟木盒子,将画拿出在桌上细细摊开,李修一见林殊一副激动的表情,不由叹了声蠢样,林殊竟完全不觉,整身心都在那副徐徐展开的画上,哎哎呀呀的叹不绝口。也不管什么矜持不矜持,防备不防备了。指着画这里那里的评赞个不停,简直就像小孩子得了糖果似的开心。
赏罢将画收起,李修一悠悠道:原来林兄竟是如此爱画之人,我那里倒是有范宽的一幅
林殊满脸都是给我看给我看看的期待。
不如就送给林兄好了
嚯!林殊瞬间瞪大了眼,嘴不自觉成了0形。看着他这个表情,沈秋心万分担心他一口气没缓上来晕过去。震惊了半天才把这个消息消化下去,颤声道:这这不太好吧那表情却仿佛在说:这太好不过了!
李修一大言不惭:美图配英雄,有什么不好!估计他实际是夸的幅画的前任自己。林殊脸上颇有些羞赧,不自然的说:没想到李兄竟是这般豪爽恣意之人,倒是我哎惭愧,惭愧。
我与林兄一见如故,以后还要多多请教呢!李修一说起谎话来眼睛都不带眨的。
沈秋心在一旁看得直摇头心想:呆瓜哟呆瓜,这样就被骗了。没人告诫过你要小心敌人的糖衣炮弹吗。
李修一偷乐:开玩笑,小爷我可是下了血本为他量身定做的糖衣,跑得掉才怪!
这边林殊一走,开心同学就笑眼弯弯的凑了上前:真在你那儿?
废话,难不成在你那儿?
开心同学笑得更开心了:这样这样,我给你打个商量,你把给我,林兄那里我给你解决。
李修一奇道:难道你还打算从那呆子嘴里抠食不成?
不不不,你怎么会这么想呢。我是这种脸皮厚的人么。顿了顿,深沉道我打算模仿着画一幅假的给他。
你脸皮是挺薄的
反正他认不出来,也很开心,我得了这画我也开心。就算见不得光,看厌了拿去卖也得赚多少啊!
你当是白菜啊说白给就白给。李修一愤愤道。
诶诶诶,那该不是谢大人的画吧,你别是骗林殊的。
我用激将法的时候你不知道在哪旮旯玩泥巴呢。李修一贱笑道这样,既然你会模仿,我们不如来做个交易,你模仿一个人的字,帮我写封信吧。
沈秋心来了兴趣什么人?什么信?
李修一随意道:也不难,你就模仿大皇子的字,写一封通敌卖国的信吧。轻松得像在说我们晚上喝绿豆粥吧。
沈秋心转转眼球,笑容不变:行啊,怎么写你给我细细说说。那语气就像在问要不要加白糖。
作者有话要说:
艾玛果然是三分钟热情越写越不喜欢= =
第9章 第八章
戚奉中邀请谢西风去视察灾情。林道台一行同随。
一干父母官直接去了余庆县。
虽则受灾最严重的是万里县,然上面收到的折子报的是余庆县,众人自然将错就错,一来在余庆县收到的接待肯定好些,二来也能在皇帝面前表首功。
李修一也去了,却不是跟着谢西风,而是跟着林殊。李修一将赠与林殊,当下二人正好的难分难解,时时一起玩赏这名作当然是假货,真的在专业坑队友三百年的沈黑心处,而沈黑心正在谢西风处。沈黑心同学可是有要务在身,视察灾情自然要屁颠屁颠跟在谢西风后面,和李修一这些闲杂人等自然不一样。
这谢大人也没见他插手救灾,也不和戚大人他们一起玩乐,真是奇怪的很。林殊对着李修一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