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睿的名字,只是因为这样而已,没有任何恶劣的想法。
韩冬看着舒立愤然离开,不禁纳闷,问表情十分纠结郁闷的顾思言:你俩认识?
顾思言无奈一笑:说不定以后就不认识了。
随即转念一想也觉得生气,什么嘛?不就是骗了他这么一点破事,搞得自己像骗了他贞Cao一样,真是不可理喻。
他要是真把自己当朋友看,总不至于为这点小事就跟自己甩脸了。想想觉得真是泄气,自己第一次放下面子像块牛皮糖一样缠了一个人一个多月,好不容易把这石头捂出点温度,结果一个名字露馅所有努力就付诸东流了。
还真当本少爷没脾气了,不就是个冰块人,整天冷冰冰个脸矫情得像个女的,谁愿意理你?生气就生气,小爷不伺候了!
说完这豪言壮语的顾大少爷第二天一大早摸黑就守在两人吃早餐的小店了,点了一碗混沌摆在面前,惆怅地看着面前热气蒸腾,等了老半天也不见人影,服务员小妹弱弱地在一旁问了句:你们星期六也上课吗?顾大少瞬间醍醐灌顶,暗自在心里靠了一句,怎么今天偏偏是星期六?
回到家,刚放下书包,还来不及去找舒立解释就听见院子里面传来停车的声音,走到门口一看,见父亲和母亲正一起走进屋来。
于是靠在门沿边笑着打招呼:喲,稀客。
王思芮用胳膊搭着顾思言进屋:没出去玩儿?你爸爸给你买了礼物,猜猜是什么?
顾思言回头看父亲两手空空,心下好奇:是什么?
顾慎行神秘一笑:下午就到,先期待吧。
母亲又买回来不少书,兴致勃勃地拿到顾思言面前一一介绍,顾思言躺在沙发上翻一本画册,听着母亲讲解也觉得很有意思,于是不停地问母亲各种问题,早把要找舒立的事抛到脑后了。
下午午睡起床,正看到有人往屋里搬东西,顾思言趴在二楼的走廊上看,原来是一架白色钢琴。
瞬间激动地跑下楼,钢琴他很久就想要了,可是父亲一直忙,跟他提了几次他答应着又忘了,距离上一次自己跟他提隔了多久顾思言也记不清了,加上高中的课程作业都比较多,自己也没再动买钢琴的心思。
期待许久都没得到的东西,在丧失了期待后突然出现在面前,还是十分惊喜。
傍晚躺在床上看书的舒立被一阵悦耳的钢琴声打断,这声音好近,就像从隔壁传来。
白天的比赛和顾思言的欺瞒把他弄得身心疲惫,动听的音乐传到耳里只会觉得更加烦躁,不由起身去后院的林子里乘凉。
这里果然很安静,什么都听不到,趴在石桌上,舒立很气馁。
很想问一句为什么,顾思言的接近让他真的很开心,他真的开始喜欢他的时候,又是晴天一个霹雳。
遇到母亲,人生之大不幸,知道这样的苦难永远不会结束,但是李睿给了他一线希望,可每一次给予希望过后都是更深一层的**。
不想在这里呆了,再也不想在这里呆了。
想立刻就收拾行李,明天一早就出发,管它终点站是哪里,总比在这里强。
给母亲留一封寥寥数语的信,细数她的罪恶,给她几句恶毒的嘲讽,劝她改过,还要叫她不要来找自己,也恶狠狠地告诉她,从此他们之间再没有什么关系。
就是这样舒立擦擦眼泪,现在就去收拾行李,再也不要留在这里了。
起身,转身。顾思言就站在几步之遥的地方,穿着家居服,面容和善。
你第一天来我家的时候,我就看到你了,我想同你打招呼,可是你从头到尾都没有笑一下,我怕你不会理我。
我看到你在楼下修剪女贞,把它剪了个大秃头就觉得很搞笑,想跟你说话又怕,所以才从二楼吊了个篮子叫你帮我采玫瑰花。
余华的那本书是我故意放在餐桌上给你看的,因为我很喜欢,也想让你看看,我怕直接给你你会觉得很奇怪。
去书店碰到你是意外,但是那天我真的很高兴。
我想跟你说话,但你总是一副冷冰冰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我只是怕你会排斥我的身份,所以才在说名字的时候撒了谎
他说了很多话,总结起来无非一个意思。
就是会有一个人让你面对的时候不知所措,心生惶恐,因为太向往,因为太喜欢,这样的心情你懂吗?
舒立看着他,眼里的泪一忍再忍还是掉落了。
该怎么去责怪?该怎么去驳斥?明明心里很难受,却说不出来话。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你的名字?
声音哑哑的,明显刚哭过了。
对不起我。
平日里张扬无赖的小少爷瞬间红了脸,支支吾吾的样子像是怕见生人的大姑娘:我是真的很喜欢你,想跟你做朋友。
舒立看着他忸怩的样子反而破啼而笑。
顾思言见他笑了,这才大舒一口气:你不怪我了?
舒立装出凶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