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几句调侃。总的来说,这顿晚餐,有愉快有趣的朋友,有看似平淡却鲜香暖胃的牛rou粥,有麦子味浓郁的啤酒,有从头到尾毫不冷场的欢乐和笑声,这些,对作为晚餐主人的金阿姨来说,是最完美的褒奖和骄傲了。
然而完美的晚餐和一夜的欢乐,掩盖不了松涛喝啤酒都会醉的事实。前一秒还礼貌又活泼招人喜欢地跟金阿姨道别,劝金阿姨早些休息,一转身,整个人看于佑的眼神都不对劲,一副走失儿童求抱养的模样,于佑,别酒驾。
于佑被松涛说话间的一个踉跄吓了一跳,就怕他自己绊倒在这昏暗又窄小的楼道里,幸好卡顿眼疾手快,拉了松涛一把。卡顿这才发现刚刚还侃侃而谈的家伙也许真的醉的不轻,全身无力地直挂在自己身上。
于佑看了好笑,得,上回自己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把松涛扛回家,这次轮到卡顿了。正乐着,又听松涛在小声地叫自己,于佑,于佑于佑便凑过去听,嗯,在这儿呢。
跟,跟叶扬说,让他喝了酒,别开车。
松涛说完安静下来,整个楼道好像变得没有人在一样寂静无声。于佑想也许卡顿也听到了那句话。就看到松涛安静下来认真地看着自己,好像在等待自己的回复。那副样子,就像个期望大人承诺些什么的小鬼。
好,于佑一时间突然不知道为什么有点被松涛触动,我告诉他。
最后还是无奈地麻烦卡顿帮自己把松涛扛回家。这种事情还真是有一就有二么?每次松涛来于佑家都是醉酒的状态。于佑帮着卡顿把松涛扔到自家的沙发上这也成为松涛的醉后专座了。
安顿好松涛,于佑正想着要不要给叶扬打个电话通知一声,松涛的手机倒是响了,于佑给拿过来一看,屏幕上显示的却是叶扬。大概跟对方说了下松涛的情况,叶扬好像想要过来看看却又还是碍于礼貌地表示来打扰不便。于佑想到松涛,接着还是告诉他,这家伙刚还非让我告诉你,喝了酒别开车。
挂了电话,也把毯子给松涛盖上。于佑看到卡顿,这才不好意思起来,这哥们儿一人把松涛扛过来不说,这会儿沙发都被松涛给占了,他还挺惬意地坐在沙发后面的地板上喝茶,坐这吧,卡顿,地上凉。于佑连忙打开小饭厅的灯,卡顿看了眼睡着的松涛,站起来,离开只开了一盏小壁灯的客厅,走到于佑这边。
松涛今天就住在你这儿吗?
对的,于佑拿了个苹果削起来,也不管自己和卡顿好吃好喝之后还能不能吃下去,他睡得这样熟,也不好叫人把他接回去。
也是。卡顿笑笑,明明在金阿姨那里还很清醒的模样,一出门就醉了。
就是,于佑把苹果切好,放在盘子里给卡顿递过去,我现在是知道他酒量这么差怎么还能当酒吧老板了。
我就说之前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他。
于佑隐约想起之前松涛搭讪自己的时候,卡顿好像还正好在场,还路见不平来着,你常去酒吧吗?
有时候会跟同事一起去。卡顿点点头,你呢?
几乎不去。于佑老实回答。就算上次被松涛好说歹说劝过去了,松涛的酒吧也确实不是那种闹哄哄的氛围,可于佑就是说不上喜欢,觉着不自在。他也在心里笑自己,就像个老头子一样,受不了年轻人应有的那种闹腾。
跟我猜的差不多,卡顿笑出声来,今晚在餐桌上每个人聊得尽兴,也喝得尽兴,松涛只是醉的最厉害的那个,你肯定是个好孩子。
被你看出来了。
哈哈,我们家,其实也算是比较传统的,也许酒喝多了,面对愿意说话的人,话也会多起来,不过一到年龄,就不再管束了。我该给你说说我的叔叔奥利弗,没有一次他不让我们大跌眼镜的
就是最近,卡顿难得话多的说了一通他叔叔的光荣事迹,见于佑听的有兴趣,又接着说,这个**浪子终于要结婚了,一家人都表示,这个消息比结婚对象是个男的还让人惊讶。
作者有话要说:
☆、艾草煮蛋
男的?于佑也许只是潜意识里反应过来,有些无意地重复道。
老实说,对于奥利弗叔叔,这种程度我们家的成员都能够接受。卡顿无奈地笑笑,当然如果你对此观点不一致
没有,于佑抬头看着卡顿,眼睛里认真而严肃,没什么不一致的。对于自己的取向,于佑从来没有觉得是见不得人的,他没有对周围的人表露自己的取向,却并不代表他会费尽心思地去装作一个异性恋,与所有跟自己相关身份有关的东西隔离。只是生存不容易,而他需要保护自己。
我也觉得你不像是这样顽固的人。卡顿发现于佑的目光有些奇怪,也只是顺手拿了块苹果吃,没有表现出来。
事实上我是一个顽固的人,于佑觉得自己今晚一定也是喝多了,他有一股不吐不快的念头正在顽强地与平素的严谨内敛抗争,他心道不好,可是却抑制不住,也许是酒Jing的作用,也许,只是希望能够有一个理解的人来倾诉人毕竟还都是社会性的动物啊,我喜欢男人。
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