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跑儿。
你这孩子!金阿姨嘴上虽埋怨,手上却又给于佑加了汤。
金阿姨,他们还嚷着要来蹭饭呢,您到时候别理他们。于佑说的是实话,做一桌子菜多费功夫啊,金阿姨又是不肯敷衍的人。上次的粥虽然看起来简单,期间步骤却多得很,不好弄。
一顿饭而已。介意什么?你们在,金阿姨我多开心?金阿姨看了看于佑,又说,不怕跟你说,于佑,金阿姨的儿子在外面工作,那些老朋友呢,虽说常常聚聚,自己也还有些事做,可真的是不比以前了。人老了,就会怕孤独的。
于佑想半真半假开玩笑地说,那您就找一个呗,可是却又觉着金阿姨这句话含蓄地意有所指。不只是人老了,就会怕孤独吧。所以于佑只是点点头,却不知道自己要说些什么。
金阿姨看他如此,也就没有多说,两个人又说了些别的话,于佑就帮金阿姨洗完锅碗回去了。
于佑知道金阿姨的好意。但是他却不能接受。他也没办法把原因直说。想想自己好像有些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意思。可自己确实也不愿意去奢望什么东西了。况且,于佑觉得现在也很好。他曾经看到过一句话,享受孤独的,不是圣人就是野兽。于佑不敢自诩圣人,那么就当自己兽性未脱吧。于佑这么想着居然还自嘲地笑笑。
很多事情,不就是这么慢慢地就习惯了吗。
只是于佑没有想到,很多事情,不是自己不去碰触,就能够避免的。如同很多事情,不是自己努力去争取,就能够实现的。
如果于佑听完松涛关于亲身经历的关于不要向直男出柜的讲演,除了嘲笑松涛天道好轮回,你也有今天之外,或者开一百个脑洞都想象不出自己会经历松涛原本打算跟他说明最糟糕的两个后果之一。
松涛总结的最糟糕的两个后果是两个极端。很不幸他都经历过。第一个对象是他抱有过幻想的黄战荣,换来对方明显刻意的疏离;第二个对象是他以为可以当一辈子好哥们儿的叶扬,结果换来对方莫名其妙纠缠不清的爱意。因此松涛总结,向直男出轨,不管你是什么目的,遗患无穷。
于佑无缘听闻,却有这个运气去见识。
艾尔温.卡顿,那天晚上在异国他乡稍微失眠之后,一觉睡醒,自认为找到了解决方法。第二天待到下午一个越洋电话告诉时差八小时外迷迷糊糊的叔叔自己好像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却换来自家叔叔的调侃:艾尔温,我知道你很崇拜我,可是这种事情没有必要也像我一样啊,我记得你是喜欢女人的吧?
待卡顿把大致的过程说过,奥利弗在那边又大笑着说,你到底是喜欢这个人呢,还是喜欢吃他做的菜呀?
卡顿有些不爽,他的这个叔叔俨然就把他当成了打感情牌去蹭饭的吃货,于是便反击,大意是您这么神通广大又为了什么被我的准婶婶降获?果然还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作者有话要说:
☆、涮牛rou
够晚的啊,你。于佑把涮牛rou端上桌,对刚过来吃饭的松涛说。此时已经快晚上九点了。整个小饭馆除了还有一桌老爷们儿在边喝酒边聊天,就剩松涛这么一桌。
嗨,别提了,松涛夹一筷子牛rou,没吃却先聊上了,今天下午有个孙子到我们那儿洗车,愣说我们店里的伙计把他车刮了。什么玩意儿,不就是辆破凯迪拉克么?我们那洗车的设备,怎么着也刮不成那样啊,这孙子就这么耗了一下午。松涛说得火起,喝了口酒接着骂,越后边越发现不对劲,这孙子就存心他妈来找茬的,也不知道是哪路神仙,哪天被小爷的唾沫溅着了,这么念念不忘!
于佑无奈地看着大口吃rou大口喝酒还不忘义愤填膺骂上几句的松涛,就这性格,真有可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把人给得罪了,自己还忘的一干二净。祸从口出这句话,估计松涛要是不因此结结实实受几份罪,永远都不会理解吧?
得了,你这事儿不是解决了吗?
这次是把人给弄走了,松涛把啤酒放一边,从刚刚那副咋咋呼呼的模样变得沉静起来,可我看这事儿还没完。看看于佑欲言又止,又笑着说,你别担心,爷我是谁呀?说的于佑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合着自己在这白担心还让对方找乐子呐?
于佑站起来直接回厨房打扫去了。
等于佑准备回家,却看见松涛还杵在那儿等着呢。怎么了你?又喝醉想念我家沙发了?
有点。松涛笑笑,要不咱秉烛夜谈一番?
松涛,于佑无语,然后又认真道,你有什么事想说吗?
有啊,不是说秉烛夜谈么?松涛还是那副没心没肺的模样,嘿,开玩笑呐,有东西托你拿给金阿姨。说着走到后备箱,拿出一些干货,我自己不开伙,这些东西虽然不Jing贵,但还挺好吃,还美容,送给金阿姨正好。
你这是做好了长期蹭饭的准备了吧?于佑说是这么说,最后也跟松涛说了声,谢谢啦。他看得出这些都是好东西。松涛是个大方的人。
松涛笑笑上车,心里却有些懊恼,本来想跟于道长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