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声音慢慢变成墨夷钊急切的呼唤,即墨旬艰难地睁开眼睛。
墨夷钊舒了一口气,他突然晕倒真是吓死人,幸好小镇的药铺大夫还没有睡觉。
“旬儿,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啊?”墨夷钊捂住即墨旬的额头,看他苍白的布满泪痕的小脸。
即墨旬不想瞒他,说道:“钊,我听到了奇怪的箫声,和铃声一模一样,很奇怪,我总是会想起一个人,但是我不知道他是谁,但绝对不是你。”
墨夷钊仔细想想,记得言妃说过幻音紫玲是西启的乐器,这么说来那首曲子也应该不是南湘的,这么说来:“旬儿,你还记得西启吗?”
“西启?”模模糊糊的记忆,即墨旬只记得是自己的国家。
“我知道旬儿在南湘做质子已经多年,也许对西启的记忆也就没那么清晰了吧。那首曲子不是南湘的,是西启。”
“那我梦里面的人是谁呢?”即墨旬还是更好奇那个少年。
“这个我怎么知道呢?”墨夷钊把脸凑近即墨旬故意说:“旬儿都有梦中情人了,我好可怜哦,看来要被抛弃喽。”
“才没有!”即墨旬羞红了脸。
墨夷钊把他搂进怀里:“那么记得只能爱我一个人哦。”
“知道了。”即墨旬假装无奈地回答。其实啊,他还能爱别人吗?深爱着这个男人的即墨旬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是直男的事情。
深夜,即墨旬躺在墨夷钊怀里睡不着,他想翻身可又怕吵到墨夷钊,只好盯着窗外投进来的月光发呆。
夜很静,忽然又隐隐约约传来了箫声,比刚刚要清晰,清晰得仿佛触手可及。聆听箫声,是那样的委婉清澈,单调不失大雅,就像清泉在阳光下迸溅,又像幽谷划过清风。
即墨旬在箫声的催眠下终于睡着了,一直在装睡的墨夷钊却醒过来,仿佛一切都如他所知,那个箫声一定会再次出现。他一定要弄清楚到底是谁。
月光下,长发飘舞的白衣男子孤独地吹箫,背影凄凉。
“你到底是谁?”墨夷钊已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出现在男子身后,淡淡的声音充满磁性:“你要对旬儿做什么?如果敢伤害他,别怪我不客气。”
男子的嘴角勾出美丽的弧度,转过身,风吹起他的长发,墨夷钊瞳孔缩小,露出惊讶的表情。
“你没资格对我说三道四,旬儿什么时候变成你的了?”……
第零章:可以永远陪着我吗?
第二天一大早,即墨旬难得睡得如此舒坦,醒来后神清气爽。可是,咦,墨夷钊呢?他左翻翻右翻翻,然后又低下头看看床底下,就好像墨夷钊是一件物品一样掉进了什么地方。
有人敲门,一定是墨夷钊,即墨旬开心地小跑去开了门,然而一瞬间他就吓坏了。墨夷钊全身是伤,衣裳沾满血渍,看上去很严重。
“钊,怎么回事?”即墨旬一边把墨夷钊扶起来走进屋里,一边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墨夷钊一句话没说,第一次见他如此冷淡,苍白的脸依然好看迷人,可还是显得无力。
即墨旬见他不说话,心里不禁害怕起来,是什么人居然能把这只凶猛的野兽给伤成这样?
“钊。”即墨旬捧起墨夷钊的脸:“告诉我怎么了好不好?”
墨夷钊温柔地笑笑,把他搂过来紧紧抱住说道:“旬儿我没事的,你不要担心了。”
“可是……”即墨旬抬起头还没有说完,被墨夷钊用嘴堵住。咸涩的的血腥味迅速扩散,又带有一丝甜蜜。
即墨旬回应墨夷钊的热吻,抱着他的后脑很激烈地啃咬。就在墨夷钊扯开即墨旬的衣服时,墨夷凌闯了进来。
“钊儿、旬儿,收拾一下我们走……”还没说完,墨夷凌被墨夷钊现在狼狈的模样吓得说不出话。
之后,墨夷凌叫了大夫,完全没发现他打扰了某两个家伙的好事。
环儿不敢看这种血腥的场面就没有过来,即墨旬一直紧紧抓着墨夷钊的手不敢松开,他第一次那么害怕失去,第一次看到这只似乎不会受伤的大老虎受了如此严重的伤。
大夫要给墨夷钊上药,脱下他的衣服,即墨旬不敢直视把头扭向另一边。墨夷钊的伤几乎都是刀伤,不过伤口都不深,大夫说:“这些都是些皮外伤,不碍事的,涂些药,过不了几天就能好了。”
“真的没事吗?”即墨旬很担心地眨眨眼睛。
墨夷钊捏一下他柔软的脸蛋轻笑:“笨蛋,都说了没事了。”
“钊~”即墨旬终于忍不住哭出来,不敢抱住墨夷钊只好捂着脸不让他看见。
墨夷钊心疼地拍拍他的背安慰:“旬儿,别哭了,我真的没事了。”
“唔,唔……”
“旬儿,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什么?”即墨旬瞪大眼睛。
“可以永远陪着我吗?”
即墨旬愣了,这句话怎么听起来这么不对劲,为什么要突然说这种话?很奇怪,但他还是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