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旬。
“旬儿,旬儿醒醒啊。”他焦急起来像孩子一样不知所措,角王叫人去请大夫,然后走向黑衣人。
“那到底是谁?”
“我,我……”黑衣人惊慌失措说不出话。角王却听出了她的声音,一把扯开她遮面的黑布:“上官柔?!”
上官柔见自己身份已经暴露,立刻求饶:“角王爷,角王爷饶命,我,我不是故意要伤害他的。”
“可据我所知,你是要杀了源儿吧。”
“我,我只是……”上官柔一句话说不出来,角王淡淡道:“不论是南湘还是东临,就算你是丞相之女,也是死罪。”
“不要啊角王爷,我只是太爱你了,你从来没有正眼看过我。为什么?”上官柔把憋在心里已久的话说了出来,却遭到角王的冷言:“我只爱源儿,既然你是在南湘伤的人,那你只能任由他们处置了。”
要知道,墨夷钊是相当残忍的,惹了他就只有死路一条。长公主见上官柔害怕的样子,在墨夷钊下死令之前淡淡说道:“先把她关进监狱吧。”
墨夷钊把即墨旬抱到长公主府的客房让他躺好,太医很快赶来帮他医治。
即墨旬无比虚弱的小脸惨淡无色,墨夷钊在房间门外走来走去,皱着眉表情相当恐怖。
角王很抱歉地说:“三皇子真是对不住,要不是我让他去找源儿,就不会受伤了。”
“可是如果他不去,长公主就会受伤的。旬儿总是这么冒失,所以我才不允许他离开我身边。”
“我欠他的太多了,如果可以,三皇子,请允许我就在南湘帮助你们,就算是回报你们的恩情。”
墨夷钊看看角王,他说的好像也挺有道理,而且自己一个人要协助墨夷凌登上皇位也许太难了,如果多一个帮手会更好。
太医出来了,墨夷钊迫不及待问:“太医,旬儿他怎么样了?”
“寻王子身上的伤太多,这次头上的伤更是严重,虽然现在已经没什么大碍,但要完全恢复应该需要很长一段时间。”太医一一跟墨夷钊说完,开了药就离开。
墨夷钊走到床边,注视即墨旬一句话不说,他真的太容易受伤了,而且明明知道会受伤,还是冒冒失失地做事。
“旬儿,你怎么傻得这么可爱,你知不知道,就算全世界死了,你也要活着,不要再傻傻的替别人挡刀了,我会心疼的。”
他低头吻一下他的嘴唇,又安心的笑起来。
这时候,房间外面吵吵闹闹地闯进来两只小家伙,六皇子墨夷迁和七皇子墨夷哲。墨夷迁哭哭啼啼地跑到即墨旬床边大叫:“寻王子,你不要死!”
墨夷钊一下子头上的青筋就冒出来:“臭小鬼,你说什么呢!”
“三哥,寻王子没事的对不对,我不要他出事,呜呜呜……”墨夷迁的大哭让墨夷钊只得摸摸他的头安慰:“好了小六,旬儿他没事的。”
被这巨大的吵闹声一折腾,即墨旬醒了,头上传来巨大的疼痛让他没法动弹,只能发出微弱的声音:“钊,我渴。”
墨夷钊急忙在桌上拿起茶杯倒了一杯水,轻轻扶起他的头喂他喝水。墨夷迁走过来,关心问他:“寻王子,你没事吧,是不是很痛?”
即墨旬笑着摇摇头,苍白的脸蛋显得无力。墨夷钊有让他躺下抚摸他的脸蛋说道:“旬儿,以后别再犯傻了,我不希望你再受伤。”
“可她要杀长公主。”
“大不了让别人死,对我来说,你才是最重要的人。”墨夷钊永远都是一副霸道样子,总能让即墨旬说不出话。
旁边的墨夷迁和墨夷哲吵吵闹闹说个不停,墨夷钊只能对即墨旬说:“旬儿你好好休息吧,我一会儿来接你。”说完便带着两只小家伙离开了客房。
即墨旬其实想他留下来陪陪自己,可他没能开口,毕竟他不是自己的私有物品,不能自私地粘着他。
“呼,头好痛,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这个时代的女人都太狠了,书上什么小鸟依人都是瞎扯。”即墨旬心里面不停的咒骂。
又是孤独的感觉,空荡荡的房间里就只有他一个人,他很讨厌这样,有人说孤独习惯了就会习惯,可是为什么,即墨旬孤独了这么多年,还是难以习惯呢。
突然客房又打开了,即墨旬以为是墨夷钊,开心地转头看向门口,然而,他却看到了一张令人作呕的笑脸,墨夷旭。
“寻王子,听说你受伤了,我专程来看看。”墨夷旭慢慢走向即墨旬。即墨旬暗骂:“该死,趁火打劫啊,老子受了伤关你屁事。”
“你在骂我呀,我可是好心来看你。”墨夷旭已经走到床前,凑近他的脸:“生气的脸也很可爱,让我忍不住想要侵犯你。”
“滚开。”即墨旬弱弱发出声音。
墨夷旭捏起他的下巴道:“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你竟然这么可爱。”说罢使劲抓起他的手。
即墨旬也不是吃素的,虽然他现在无力,但还是狠狠甩开墨夷旭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