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真是麻烦你们了。”环儿被月河搀扶着坐下来,看看一旁脸上写满不爽的即墨旬,对他们招招手:“你们也一块儿吃吧,不用在意这么多。”
墨夷钊摆手:“谢荷嫔娘娘的好意,不过我和旬儿要去一趟母妃那儿,请荷嫔娘娘自己当心。”
“那你们去吧。”
即墨旬被墨夷钊带出来玉荷殿,俩人就朝着言妃的住处慢慢走去。已是黄昏时刻,周围安静得只剩下鸟儿归巢和风吹树叶的飒飒声。
“旬儿?”墨夷钊低头看看难得安静的即墨旬:“怎么了吗,不说话?”
某只家伙却淡淡回答一句:“不想说而已,说话说多了也是会累的。”
“你才知道?所以叫你不要没事说那么多话吧。”
“又嫌我烦是吧?”即墨旬假装生气地把头扭向一边。被墨夷钊轻而易举地识破:“旬儿还装啊?不闹了,到了。”
即墨旬抬头,印入眼帘的是桂香宫三字。他还是第一次来这里,说不上华丽,却有很多桂花,这正是桂花开的季节,阵阵香气扑鼻而来。
即墨旬不禁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墨夷钊牵着他的手走进去,言妃一个人安静地坐在院子里看桂花。
“母妃。”墨夷钊的声音唤醒发呆的言妃,她有些喜出望外,站起身走到墨夷钊面前:“钊儿,旬儿,你们怎么来了?”
“很久没来看望母妃,明明只有几步路,是儿子的过错。”墨夷钊在言妃面前也是彬彬有礼,搞得即墨旬都觉得自己脾气太暴。
话不多说,言妃先让他们坐下,难得过来就好好聊聊。
言妃小声地问墨夷钊:“钊儿啊,听说皇上让你保护怀有身孕的荷嫔?”
“是的母妃,父皇不相信任何人,他说最信任我,就交给我。”
“皇上这不是把你往死路上逼吗?这荷嫔是谁?唉……也不知是他不知,还是不想说啊?”
言妃的话莫名其妙,墨夷钊有些不明白,即墨旬更是听不懂,心里暗想:“荷嫔不就是角王的妹妹吗?难道还有其他身份?”
言妃不想隐瞒他们俩,就接着说:“钊儿,难道你不觉得你告诉皇上荷嫔身份的时候,皇上并没有惊讶吗?”
“这?”墨夷钊确实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本来以为只是因为皇上太爱荷嫔而已。
“其实在那之前,皇上看了那只舞以后,他就查过荷嫔的身份,当初的荷妃正是荷嫔的亲姐姐。”
乱了乱了彻底乱套!即墨旬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这哪儿来这么多乱七八糟的关系啊,这么说来皇后和太后合谋杀了荷妃,那角王知道这事吗?太后肯定是知道了环儿的身份,那么她们到底和那个荷妃有多大仇恨?又会对环儿做出什么事?环儿又知不知道这些事呢?
墨夷钊见即墨旬又不说话,捏住他的嘴巴,即墨旬推开他的手又发了个喷嚏。
“旬儿这是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有些乱而已。”
言妃叹口气,道:“总之你们要万分小心,迫不得已就别管荷嫔了,要是惹怒了太后可就麻烦了。”
“知道了母妃,我会小心的。”墨夷钊给了言妃一个安心的表情,又看看即墨旬,他揉着红扑扑的鼻子,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才说话:“钊,我好不舒服。”
“怎么回事?”墨夷钊抬起他的脸,红彤彤的鼻尖,泪眼婆娑的双眼,继续打喷嚏。
言妃要传太医,即墨旬拦住了,说道:“母妃,不用麻烦了,我回去休息休息就好了。”其实他知道自己对花粉过敏,只想快点离开这里。
墨夷钊也点点头跟言妃说:“母妃,可能是这儿花香太烈,旬儿才会不舒服,我们也不多待了,如果母妃有事可以随时找我,我也会常来看您的。”
“那好吧,你们就回去吧。”
而后,俩人离开了桂香宫,难怪会叫桂香宫,这刺鼻的桂花香真的让人受不了,即墨旬只有轻微的花粉过敏,但里面花香实在太浓。
走出来,即墨旬终于舒服了许多,鼻子没那么痒了,就是被揉的有些痛。墨夷钊无奈地叹叹气:“旬儿,我们先回去吧,我帮你用药擦擦,不舒服就早说嘛。”
“可,难得去看言妃娘娘嘛。不想给你捣乱嘛。”
“笨蛋。”墨夷钊捏一把他的脸蛋:“你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知道吗?”
即墨旬傻笑,抱住墨夷钊的手腕撒娇一般回答:“知道了。”
天色渐渐被黑暗笼罩,秋天的夜晚总是来得很快,即墨旬终于可以用上他的夜明珠,从包里摸出来,照亮了他们脚下的地。
他很自豪地拍拍胸:“看吧,我就说我很聪明吧。”
“是是是,你最聪明。”
“唉,好敷衍!”
“没有啊。”
即墨旬鼓起脸,刚要发脾气就发现回到了朝黎宫。墨夷凌一脸惆怅地站在门口,应该是在等他们。
“钊儿,我有重要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