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是主神喜欢的那个环境的样子。
零刚踏入神域，周身的衣物全变，转眼之间零的身上已经换成了冰蓝色的长衫，袖口处绣着雅致竹叶花纹，腰系玉带，墨色的头发在一瞬间变得极长，雕刻的Jing致的竹簪已然将他的长发束起。
这是那个幼稚且任性的主神喜欢的打扮，每次他进入主神空间总会自动换一身古代装扮，基本都是主神所想。
零神色微动，走向主神所在的地方。
那里，紫色竹叶随风飘起，大片的紫竹林下，修长的男子穿着一拢墨色长袍，玄纹云袖，席地而坐。男人低垂着眼帘，手中正翻着一本古书。
男人在他走来的时候，长长的睫毛微动，随即展眉一笑：“零。”
零走近，心里稍稍疑惑，直接开口问道：“你是谁？”
凌梵没想到零刚来第一句话就是问他是谁，心里稍稍委屈，嘴里也泛酸：“我还能是谁啊？！这才多久没见就忘了我，果然不应该让你跟那个韩沐去做任务！”
零愣了下：“韩沐还在？”韩沐是他唯一的宿主，若不是韩沐的背叛主神空间也不会遭到那场浩劫。
“是啊，”凌梵接着道：“早知道当初不给你选个宿主，要不这样吧，你把你的工作和其他系统交接一下，接着回来帮我怎么样？”凌梵不会承认他后悔了，若不是当初他想让零在各个位面锻炼一番，零也不会找了个宿主天天做任务，不在自己跟前。
“韩沐的任务快要完成了，我还答应过让他复活回到自己的位面，所以现在不好交接。”零不做思考，自然而然地接过凌梵的话，随即他愣了下，这是他曾经与凌梵的一段对话。
这里难道是他的记忆空间？
凌梵垂着眼帘，他勾起嘴角，不说话时有种古代皇帝的威压，他站起来，微微俯身，带着些许凌厉的凤眸看着席地而坐的零：“零，你不听我的话了？”
零仰头，他又摇了摇头。
凌梵神色微变，随即变成另一幅模样。
唇红齿白的墨发小少年抱住零，他仰头，带着些不舍的眸子看起来可怜兮兮：“伊凡~我好想你，别离开我了好嘛~”
零顿住，这才发现周围的环境再次改变，白色蔷薇在Yin森的古堡肆意缠绕，古铜色华丽的烛台上，火光微微摇晃，夜晚的塞纳尔城堡如同从沉寂中复苏一样，奢华又Yin冷。
零微眯着眼睛，他推开让他感到熟悉的小修，神色微冷：“虽然你身上确实有主神的感觉，但是，你不是他。”
不得不说无论是刚刚的主神还是现在出现的小修，确实让他感到熟悉，并且零不得不承认，他有一瞬间的打算留下来，因为这里真实的可怕，就像未曾有过那场大战。
主神空间未曾毁灭，主神也未曾消失过一样。
然而，小修的出现提醒了他他经历的几个位面是真的，主神的碎片依旧未收集完全，他不能继续待下去。
眼前这个人不是回忆，但也绝对不是主神。
只见对面长相Jing致的小少年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随即又换了一副模样，又是刚刚主神的样子，只不过，他的眸子有着主神从未有的Yin冷和恶意。
“不认识我了吗，零？”
作者有话要说： 我觉得......我真的是卡得一手好文啊诶嘿嘿嘿~~~~
强调一下，宝贝们放心，失忆也不会虐！！！别怕么么啾
第59章 第十八章
万千位面有各自的秩序以及灵性, 当然, 也有各自的恶意, 而毁了万千位面造成那场毁掉主神空间的大战的正是万千位面生出的“恶”。
主神凌梵是万千位面的创造者，当然也是“恶”的制造者，这也是“恶”装作主神让零一开始没有怀疑的原因。
零嘴角冷冷勾起：“你还没死？”
“恶”顶着凌梵的脸, 笑得极其欠扁：“是啊，惊不惊喜, 意不意外？”
零呵呵一声，眉眼带着明了一切的冷静淡漠, 随即轻笑：“不用装了, 你确实消失了，你现在出现估摸着也只是个残影，不过想必已经没有关系了。”
当年那一场大战虽然损失极其惨重，但是他确定“恶”已经消失，不同于主神的灵魂破碎，“恶”是真的被他们毁掉了。
现在的恶怕是曾经在这个位面留下的残影, 而零刚好进入黑洞触发了他的残影碎片，周围的一切不过是幻境, 而“恶”已经没有能力伤害到他。
“恶”耸肩：“没想到这么久了你还是这么聪明，不愧是凌梵花费所有的心血制作的初代系统。”
零挑眉，算是应了他的夸奖, 回道：“那么你是不是可以乖乖消失，别打扰我救人？”
“恶”被零的话噎了一下，随即好笑道：“你可真是不客气, 好歹正视一下我这个敌人啊。”
零稍微眯眼：“那还真是抱歉，你已经是个死人了，我正视不起来。”对于已经造作不起来的“恶”他确实不用太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