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就算了,可偏偏没有,白耽了污名。”
裴怀珹听弟弟这么说,心里宽慰了不少,果然只是黎臻一厢情愿,“……你恐怕这两天就被勒令离京,你一会回去,赶紧把黎臻赶走,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再收留他,小心脑袋搬家。说真的,我现在甚至都怀疑太皇太后一开始说不定打算要你的命的。”
宋映白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朝哥哥点了点头。
在哥哥府上用晚饭同时大吐苦水,直到华灯初上,才醉醺醺的回了家。
一进门,就见黎臻迎了出来,“你去哪儿了,怎么才回来?”
说句心里话,宋映白作为一个无妄之灾的受害人,心里不可能不怪黎臻,但他理智还在,考虑到过往的情义,忍着不把埋怨的话说出口,面无表情的道:“不要再说什么了,我已经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黎臻愧疚的道:“都是我不好,你骂我吧,打我也行。”
“……”宋映白道:“没力气,累了,明天调令应该就会通知到我头上,我要去休息了。”说着,往后院自己的房间走。
黎臻拉住他的胳膊,“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在到琼州前,让你调任到南京或者其他地方去。”
他跟皇帝的“密谋”,现在不能走漏风声,要让太皇太后和他祖父认为宋映白板上钉钉去去琼州了。
宋映白挑挑眉,这个说法他已经听哥哥说过了,所以黎臻的说法并不能给他什么安慰,“哦,好的,我知道了。”
黎臻见他这样冷漠,忍不住道:“你是不是去裴怀珹那了,他跟你说了什么?”
宋映白将胳膊挣开,对黎臻道:“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你该回家了,我要休息了。”朝他摆摆手。
黎臻难过的道:“你能不能别这样……”
宋映白深深叹气,有气无力的道:“别这样的,是你才对,求你了,赶紧走吧,给我留条小命吧。你再这样,我的行程怕是琼州都打不住,得出海去琉球了。”
“我没说不走,就是走之前想跟你说几句话。”
宋映白一摊手,“好,你说。”
黎臻嘴巴张了张,千言万语只汇成一句话,“对不起,我会弥补你的。”
“怎么弥补?给我生孩子啊?”宋映白苦笑的摆摆手,“事已至此,亡羊补牢不晚,你赶紧走吧,我今天太累了,好好睡一觉,明天还要赶路。”
“我……”
“你放心吧,咱们还是好朋友,我到了琼州,会叫人给你捎土特产回来的。”宋映白对院内的小厮道:“送黎大人离开。”
黎臻抿唇,不甘心的道:“那咱们明天再聊。”
“别了,还是保持距离吧。”宋映白一口拒绝,被敬国公和太皇太后知道他俩依依不舍,腻腻歪歪的,还不得在路上对他下黑手啊。
黎臻道:“……你是不是很恨我?”
宋映白皱眉道:“你如果再不走,那就不敢保证了。”
黎臻眼睛发胀,鼻音很重的道:“好,我走。”这种情况,继续赖着也不是办法,他转身朝大门走去。
宋映白走回自己的卧房,往床上一趴,死了一般的动也不动。
许久之后,才抡起胳膊,痛苦的使劲捶打床板。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他要摊上这种事!
——
黎臻被宋映白赶出来后,就回了自己家。
仆人一见他回来了,忙去通知老国公。很快,敬国公急匆匆的迎了出来,就见孙子眼神冰冷的往院内走。
黎臻看到祖父,眸子一垂,冷声道:“满意了?”
敬国公岂能服软,“不满意!这件事最该受罚的其实是你,但因为你是我的孙子,是太皇太后的侄孙子,所以受惩罚的只能是他。”
“你们通过伤害我的心上人达到惩罚我的目的?”黎臻冷笑:“那恭喜,你们做到了。”说完,和祖父擦肩而过,径直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敬国公愕然,他以为孙子至少也会解释一下,没想到直接承认了。
“你、你承认了?”敬国公对着他的背影喊道。
黎臻回眸瞅他,没说话,转身走了。
敬国公鼻子一酸,再忍不住,结结实实掬了一把老泪,“呜呜呜……兔崽子……”
——
宋映白起了一个大早,迎接自己被驱逐的命运,坐在床榻上,看着屋内的一切,一想到自己短时间回不来了,虽然说不上感伤,但还是发堵。
他把管家叫进来,跟他说自己要出远门,可能很久都不会回来。
他不在的这段日子,由裴镇抚全权接管,他说什么是什么,全听他安排。
管家知道自家主人做的这行特殊,对他的外调到不意外,只是感到奇怪,“听裴镇抚安排?不是黎大人吗?”
他在这里吃住了一段日子,又是主人最好的朋友,府邸为什么不交给他打理?
“没错,是裴镇抚,不是黎大人,他很忙,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