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地,傅月影将无名往下一拉,唇瓣轻轻擦过他脖颈处凸起的喉结,令无名浑身一颤,松开了手。傅月影落入水中,呛了几口水,才复又被无名拧出水面。
发丝如黑瀑一般shi漉漉地缠绕在颈间,更衬的肤色白若凝脂。肩胛骨处盛着一洼温泉水,在月下发着粼粼的光。方才挣扎间,傅月影的衣衫已半褪,胸前风景一览无遗却不自知。出了水,傅月影如抓住救命稻草般往无名怀里钻,委屈至极,“你……你知不知道我喝了多少水!”
无名呆若木鸡,望着怀中如受惊的小鹿般的人,喉头微动。
傅月影伸出舌尖,隔着衣物扫过无名胸前的一颗凸起,令他如遭雷击,几乎站不住脚。接着他一把推开傅月影,飞身上岸消失在林中。
就这样走了?
傅月影满脸尴尬,低头望了望下身。被挑逗的人无动于衷,反倒是他自己先有了反应……他也不想的啊!可看到那张脸,就是控制不住……
意外的是,无名居然没有骂他。但假若他看到无名闪身离开时,下身如他一般,定会欣喜若狂。
等了许久,没见无名回来,傅月影倚着石壁睡着了。睁开眼,发现自己不知身处何处。正茫然无措,身后一个充满笑意的声音响起,“你若再往前走一步,便是淹死在这浣花溪的第一千个人。”
傅月影大惊,回头一看,四周却又空无一人。仿佛刚才的那句话不过是他的幻觉,但他真真切切的听到了,确实有人在说话!
细看周围,心里更是一沉,顿觉脚趾头都在冒着凉气。他面前是一条波平如镜的河,河水几乎与地面齐平。在这个灰暗与雾气缭绕的地方,若不细看,几乎看不到这条河的存在。对岸立着数根方形的石柱,石柱上还画着他看不懂的符号,幽蓝的、渗着寒光,仿佛某种邪恶的咒语。两旁宽大的石墩上雕刻着石莲,莲心燃着鲜红的火焰。
凭借着对岸的火光,傅月影看到眼前的河里零零星星漂浮着一朵朵分辨不出颜色的莲花,诡异而妖艳。
傅月影转身往回走,却又听见那声音道:“既然都来了,还走甚么?不如留下来吧。”
这次的声音仿佛就在傅月影的耳边,他甚至能感觉到说话之人的气息,吐在他的颈边,温热的。“你……你是谁?”傅月影惊骇欲绝,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你猜?”那人笑了。
“你……”傅月影只说了这么一个字,就说不下去了。因为那个声音又说了一句话,“上次我放出去的鸟儿好看吗?可惜它们并没有填饱肚子。”声音里有无限的惋惜,“我还在想着你什么时候能再来呢,好巧哦!”
上次……原来那果然不是一个梦!不是幻觉,是真的!
无论如何,只要他是个人,能说话,傅月影的恐惧就能减少一点。“这里是哪里?你到底是谁?”
“你真的想看?可是我怕你看到我之后,再也不想死了怎么办?”黑暗中的声音满是困惑和为难。
“……”所以他到底遇到了什么?傅月影思索着如何跟这个“不同寻常”的人交流,黑暗中的人似乎等不及了,砸吧砸吧嘴,叹了口气,“好吧,看在你长得还行的份上,让你看看我的美貌。”
一片缥缈的白雾中,走出一个身着白衣的少年。那少年双眼细长,却灵动无比。他的额心有枚极细的,如柳叶般的红色印记。长得么,不算无名的话,他真是傅月影见过的最好看的人。那少年伸手摸摸脸,似乎对傅月影如此平淡的表现很不满意,“我长得不美?”
“不,很美。”
“那你为何一点都不吃惊?”
更美的他都见过了,所以这种程度,他已经能比较平淡的来接受了。更何况,长相不是他现在在意的。他在意的是,他现在在哪里?是不是还活着?“我觉得你肯定不是凡人,是神仙。只有神仙才能长的这么倾国倾城。”
那少年咯咯笑了起来,“嗯,我的确不是凡人,但也不是神仙。你的赞赏我接受了。作为回报,你可以跟我提几个问题。”
傅月影毫不客气,“你是谁?这是哪里?我为什么会来到这?我还活着吗?”
“你的问题还真多。”少年睨他一眼,略显鄙视,“这里是妖界。你触动了某种……”,少年似乎不知道该如何去形容傅月影来到这里的过程,许久,他才想到一个词,“‘机关’……所以来到这里了。我叫南乔,‘南有乔木,不可休思’的南乔。所以,不要爱上我哦。”
“什么‘南有乔木,不可休思’?不过是个守桥的,被妖王分到南界而已。”未等傅月影看清,眼前已经站着个身着青色衣袍,星眉剑目的男子。他的目光犹如一把利剑,瞟了傅月影一眼,收了回去,再望向少年时,不再有犀利之气。
“北冥!”少年气鼓鼓地瞪他:“你来这里做什么!”
“过来看看你有没有玩忽职守。”被唤作北冥的男子淡淡道。至他来后,视线片刻未离开傅月影,却未看出任何异样。方才那一瞬间,他分明感觉到有一股极淡的神力触碰到妖界的结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