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给皇帝。皇帝将福祸章视为神物,赋予了福祸章无比尊崇的地位,‘见福祸章如朕亲临’,从此福祸章成为权力的象征,想要人做什么就能做什么,想要得到什么就有什么,后始皇帝又将一支神秘军队的调动权系于福祸章,于是福祸章就成为众人争夺的宝贝了。这正是‘成于王侯将相之口’。谢阁主上次来找我问过,还说了这个。”
紫姑听他说到正事上,大感兴趣,当即拎了个凳子凑过来问:“那落于贩夫走卒之手呢?还有后面的那些个,都是作何解释的你全给我说来听听。”
“‘落于贩夫走卒之手’自然是始皇帝崩了后,秦又二世而亡,后来适逢乱世,这东西也不知是谁给裹挟跑了,后来再到它出世之时还是汉时被底下人奉上来的,这难道不是‘落于贩夫走卒之手’吗?”唐渊想着记忆里那块绢锦上模糊的字迹,将事情娓娓道来。
后来传言越传越荒谬,什么能如人心意什么比阎王的生死簿厉害都说出来了,居然成了众人心中的神物。
既是无所不能的神物,必会引起人争先抢夺,可以说是既能“改天换日”又能“翻天覆地”了。
有不知情的人跟着争抢,只觉得这东西能如了自己的心意,知情的人更抢,不但抢,还要杀人,因为抢到它就是抢到权力。
权力是人间第一迷人的东西也是人间第一大□□。
但唐渊在心里,人就是人,非要逆天而行是会遭天谴的,是以这东西又可以说是十分鸡肋了,哪怕是只留在手里一天都多一分杀身的祸患。
作者有话要说:
晚八点还有一更
第19章 假福祸章
(十九)
“原来如此,依少侠所说,人人都争福祸章,其实是只争福不争祸罢。”
紫姑听了福祸章的来源,沉思了好长一阵时间,直到唐渊觉得她不会再开口说话的时候,她才说了这一句。
她的眉眼间俱是嘲讽,还有怜悯。她笑这世间居然有人为争虚无缥缈的权力倾尽所有,她更可怜他们,可怜这些人除了争权夺利什么都没有。
“那是自然,但福祸章福祸章,归根到底,福兮祸之所倚,祸兮福之所伏,哪有人能只有福气没有祸患的?只争夺来争夺去这个过程就祸患无穷了。——只是楼主何故问起这福祸章?难道与无为阁出的事情有牵连吗?”
“确实有。少侠请在此稍稍等候些,先用些饭菜,我去拿了东西就来。”紫姑将谢三川的信珍珍重重地叠好了,仔细地放在怀里,又接过小厮手里的鱼,给唐渊放在桌子上,示意他稍等,接着便沿着楼梯走到下面一层去了。
不多时,紫姑又走上来,手里拎着一个包袱,这包袱靛蓝色的包袱皮,除了结打得比寻常人家的包袱好看些,别的也没什么特别。只是紫姑却是珍而重之地解开它,露出层层蓝布里头包的东西来。
是一只玉章子。
唐渊拈起这只章子来仔细看,玉色清透温润,章子两头各刻着一个字,一个是“福”,一个是“祸”。
“改天换日之能”,“翻天覆地之祸”。
“这是……福祸章?”
“不知。这是谢三川阁主托付给我的。当年……”
从紫姑的口中,唐渊得知了一个与江湖印象颇有出入的无为阁。
当年紫姑也是无为阁中的一员,是老阁主三大副手之一听风眠林静的女儿,与少阁主谢三川是青梅竹马。只是那时候她还不叫紫姑。
那时候无为阁已经经历四代阁主,每代阁主都是为武林鞠躬尽瘁,无为阁弟子走出去也格外有面子,总是会受到江湖人的特别尊崇。久而久之,也有许多弟子不满足于这样的待遇了。
人总是这样,得到的越多,想要的就越多。
于是有些弟子聚集起来,想要胁迫阁主参与武林权利的争夺,老阁主自然不肯。无为阁正是因为从来不参与权力斗争才能在各种势力矛盾中斡旋调停,也正是因为其绝对中立的立场才能取信于大众,这样一来,岂不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如此一来,那些弟子虽然被镇压下去,但其贼心不死,心中一直不服,到谢三川接任阁主,新老交接之时,矛盾也终于爆发出来。
新的派系甚至趁谢三川对阁内权力掌握不熟之时,短暂地执掌过一段时间的阁内外事务。
阁中弟子纷纷站队,以林静为首的老一派自然站在谢三川这一方,紫姑自然也在其中。在无为阁阁内混乱之时,谢三川为了保护紫姑,将紫姑秘密送出无为阁,助她建立起烟水楼来。
新派掌权的无为阁大肆截杀老派人物,为避开无为阁耳目,她改了名字,成为了烟水楼楼主紫姑。后来谢三川艰难拿回无为阁,镇压住了阁内势力,紫姑也没有回去。
所以说,其实烟水楼应该算是无为阁的下属产业,这些年烟水楼与无为阁确实也消息相通,烟水楼中留下的这些伙计也好女侠也罢,都有志一同地觉得自己还是无为阁的人。
怪不得一向对客人轻功吹毛求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