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妹妹。”
七苦因果塔?那件传说中的四大神级法器之一,当年拍出了三百万枚极品灵石的神秘法宝?
和摄魂铃、九命幡不同,那七苦因果塔从不认主,它的真实用途也是众说纷纭。传说如果对塔灵进行献祭,它可以实现人的任何愿望,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司明绪的眉头蹙得很紧,他觉得这整件事情,充满了诡谲之感,让人背后阵阵发寒。
他轻声道:“贺庄主,于是你就相信了那封信,去取了七苦因果塔?”
贺西楼点了点头:“既然那神秘人助我结丹,想来或许是父亲的大能朋友。于是那天晚上,我自己一个人去了后堂,想再试一试能不能开镜。我想着鹭儿死去的惨状,心中痛不欲生,然后明月镜回应了我。”
“我用鲜血把符咒和七苦塔的名字画了上去,镜面忽然一阵变幻,最终成了一间书房的模样。七苦因果塔,就在那书桌背后的多宝格上,只有寸余大小。我,我做了贼,我取走了它。”贺西楼神色恍惚。
“那你妹妹得救了吗?”
青年悲痛地摇了摇头:“我取走那七苦因果塔之后,因为灵力透支,便晕过去了。醒来后,那塔已经不见踪影。那几日庄子里客人甚多,来来去去,也查不出什么。”
糊涂啊!简直是太糊涂了!司明绪心中暗叹。
在他看来,这件事情,从头到尾,完全就是一个陷阱。一个Jing心设计的,目的明确的,毫无人性到让他毛骨悚然的可怕陷阱。
从那枚珍贵的鲜红色丹药开始,幕后凶手想要的,便是这四大神级法器之一――七苦因果塔。
这尊七苦因果塔,十二年前在扶摇阁拍卖会上拍出了天价,但是买家不愿意透露姓名。至今也没有人知道,这宝物究竟落到了何人手里。
而凶手恐怕也是无计可施,才看中了贺家明月镜隔空取物的本事。奈何这贺西楼不争气结不了丹,于是凶手便给出了这枚极其珍贵的灵药,帮助贺西楼结成了九转金丹。
谁料贺西楼性子太过柔弱,意志也不够坚定,甚至在结丹之后,也无法开镜。幕后那人恐怕十分不耐烦,就给他下了一味猛药,杀了他唯一的亲妹妹。而后又写信告诉他,七苦因果塔可以救他妹妹。
最后,凶手从容不迫地,从晕倒的贺西楼手中拿走了这件法宝。
这位废材庄主,从头到尾,简直被人耍得团团转。
幕后那人心思极为缜密。为了不引人怀疑,他在杀死贺西楼的妹妹鹭儿之后,甚至还为这场凶杀案准备了一个畏罪自杀的凶手。连鹭儿抓在手中的半片衣襟,“凶手”脸上的几道抓痕,他都考虑了进去。
这简直太可怕了。
司明绪犹豫了一下,怕刺激到这位悲痛欲绝的青年,到底还是没有说出自己的想法。
司明鄢盯着兄长沉yin的模样,轻声道:“哥哥,当时贺大哥受了很大刺激,Jing神状况极不稳定。他那庄子里原本也没什么事,我就把他接到碧霄城来休养了一段时间。”
“原来如此。”司明绪点了点头。
他见贺西楼在这儿,一时也不方便拿出秘笈,便安慰了这位废材庄主几句,又让司明鄢明日午后去书房找他。
……
这一夜,月明星稀。绿柳小筑早早地熄了灯。
贺西楼或许是回忆起了旧事,低头坐在西厢房的床边,整个人情绪极为低落。司明鄢柔声宽慰了他好一会儿,青年才肯躺上床,却还是没有闭上眼睛。
他望着雪白的帐幔发了一会儿呆,忽然轻声道:“明鄢,你可以陪我一会儿吗?”
“当然可以了,贺大哥。”司明鄢坐在床边,声音极为温柔悦耳,“你睡着了,我再走。”
而后,他轻轻哼起了一支古怪的小调。那调子十分低沉,轻柔缓慢。他曾听自己的兄长无意识间哼过几次,便牢牢记住了。
贺西楼在这低低的哼唱声中,渐渐安下心来。许久许久,终于沉沉睡去。
司明鄢见他睡着了,便停下了哼唱。
他望着窗外一轮明月,发了会儿呆,而后慢慢从领子里拽出一个黑黢黢的物事。那物事不过寸余长短,被他用一条细线挂在脖子上。
淡淡的月光下,可以看见那是一尊手指大小的黑色佛塔。总共七层,细节分明,Jing巧玲珑。
――七苦因果塔。
青年借着月光,细细端详着这件稀世奇珍。
他那双漂亮到甚至有几分妩媚的的漆黑眸子微微眯起,终于坦然露出一个属于顶级掠食者的残忍笑容。
他可以凭借此物,在不久的将来,在那碧莲秘境之中,得到想要的一切――俯瞰众生的权势、地位、实力,以及……他的兄长。
司明鄢真的很好奇,他这位端方淡然的兄长,在被弟弟强迫的时候,会是怎样一番动人情景……他会狠狠痛骂自己吗?会在被弄疼的时候挣扎哭泣吗?会羞耻无助得不敢睁开眼睛吗?还是会意乱情迷到不知廉耻地挺身迎合,婉转相就,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