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劈来的大斧。
“滚开,关你什么事!”
那胖女人的嗓门大得叫林镖头耳朵痛!
“这位……钱夫人啊,我只是来当个保镖的,拿了钱就走!”
“好啊钱员号,你居然还敢带个臭不要脸的人回来拿钱!让我劈开你!!”
说着,那钱夫人又挥起斧头劈过来,钱老板急忙缩避,把林镖头当个盾牌似的护在身前,左挡右闪,大斧头劈到林镖头身上,竟不知不觉损了几道缺口……
“夫人,你听我说……”
“喝酒耍鸟混男人,就知道没一次是好事,让老娘先劈开你再说!”
这俩夫妻边打边吵,边吵边打,林镖头被夹在中间,里外不是个人。眼看再这样下去不成办法,林镖头把心一横,决定出手!
只见他一脚左踏,扎开马步,定气运内功于双掌,掂量了力度,向一前一后的两个人拍击出去!
一式简单的气功,不足两成力,恰恰够把这对胖夫妻不可开交的相互逼开十尺。
争吵打闹声停止,钱夫人被这道冲击一撞,站不稳的往后坐倒在地,手里斧头顺势飞出,恰好劈断了一根横梁上的线子。
这线子一断,连带挂着的一桶马粪冲林镖头这边抛了来,林镖头本能地闪身避开,马粪桶由此冲向了他身后的钱老板!
钱老板同样被那道冲击撞得脚步不稳,这下又当头冲来个马粪桶,避不过了呀,整个人就这么给撞飞起来,恰恰掉进了后院的水井……
‘哗啦’一发水声!
林镖头彻底傻样了……
“啊啊,你谋杀我夫君!!”
钱夫人的尖叫声把林镖头耳朵震得嗡嗡作响……
另一头。
高止弃连夜轻功疾走,从纵情乡赴回越良城,此时日已高照,整座城渐渐热闹起来,大街上车水马龙,人群络绎不绝。
他找了套灰沉破旧的穷酸衣服穿上,再用斗笠严严密密的盖住头脸,还怕不够,用布巾捂了嘴鼻。
如此,匆匆过路的行人只会以怪异目光望他一眼,而不会认出他就是,百通客栈老板的儿子,十二岁时荣登金册‘武林榜’前十,却不知为何功夫废剩一成,十年不胜,至今名列倒数,于是带上全城期盼跑去尚水宫邀战的那个……
高止弃!
咳咳……
他一定会得到胜利,但目前,要先将那位能给他胜利的打架对象救回来……
高止弃掩低斗笠,穿出大街,侧身拐进一条人迹稀少的弯肠小道,他沿着小道走啊走,一直走到尽头处,在一堵石墙前停下。
前后左右望了转,确定四处无人,高止弃才摘下斗笠,顺了顺头顶凌乱的发丝,然后伸手摸到墙壁上,感觉掌腹下有个凹凸处,用力一按!
隆声细响,墙边裂开两道缝隙,高止弃手臂用力再一推,缝隙张大,沿一杆轴心转开,原来是一扇活动的旋门!
暗门后,是一座僻静的别院,前后只盖了两栋楼房,较大的有一层高,为接待生意的前堂。而较小的那栋则有两层高,是日常居住的地方。
院子里除了草,还种了几颗树,其余一切都是单调的墙柱门窗。
若问此地有何特别的东西,那便是满地的碎石头……
碎石头有什么特别的?
那是,林镖头每日用来砸自己的石头。
林镖头?
不错,这里就是长生镖局!
高止弃从长生镖局的‘后门’进来了,只因正门锁着,还挂块牌子写:镖头外出,有事留书。
所以呢,这整个镖局里,其实就只有林镖头一个人?
是的。
高止弃遥遥头,打算进居楼等人回来。
刚推开门,就见有只白狗从里面窜了出来,在它身后,还追了只大黑狗!
这两只狗‘汪汪汪’相互吠过几声,从院子墙底的一个洞里跑走了……
不记得林镖头何时还养过狗,高止弃耸耸肩,没当一回事。
他走进屋内,找了张椅子,正要坐下时,听到二楼响出几声极细微的动静……
有人在这里?!
高止弃心一警,确信这里除了林镖头,没有其他人住。于是摸向腰间的铜水瓢,沿楼梯轻步走上二楼。
二楼只有一个房间,房门紧闭,声响自房内发出……
屏息呼吸,高止弃背身贴在门上,手肘用力一顶!
门被撞开了,入目之物,是一株嫣红娇艳却歪歪扭扭的蔷薇花,高止弃非常认得这株花!
昨晚还形如一位翩翩漫舞的少女,今天就成了一团乱七糟八的不明物。
等等,这盆蔷薇花怎么会出现在林镖头的房间里?!
高止弃倏地窜起一阵恶寒……
“诶呀,是你啊!”
Yin柔风sao的声音,不lun不类,不可描述……
抬头,瞪眼望去,视线越过娇艳的蔷薇,及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