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头顶微秃,但还算不上很严重,他说着话就搂住了苏时清的肩膀,问道:“今晚上有没有时间?”
这话说得太露骨了,苏时清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他刚想拒绝,对方又说了:“你不是想出道吗?冯少不帮你,我可以帮你。”
苏时清看了眼这个中年男人,原本已经侧开的身体又坐回了原本的姿势,他僵硬着身体,却还是点了点头,他想到了自己以前过的日子,在秦越身边,几乎想要什么就有什么,秦越虽然之前吼过他,但对他的好的时候还是好的。
可是现在……他也知道,如果再挣不到钱,柳焕再把房子收回去,他们一家就真的要去睡大街了。
苏时清被男人搂进怀里,强忍着推开的冲动,乖巧的靠在男人的肩膀上。
而男人的手则隔着衣服抚摸他的背。
真恶心……
苏时清有些迷茫的想。
但是他又做不到推开。
而此时的沈臻已经坐在回去的车上了。
秦邢的电话过来,沈臻接通电话,那边传来秦邢低沉而有磁性的声音。
“还没回来?好玩吗?”
沈臻的嘴角不自觉的勾起来:“在回来的路上,马上快到了,你到家了?”
秦邢:“两个小时前到的。”
“洗完澡了吗?”沈臻不知道问什么,随口问了一句。
那边传来秦邢的低笑:“洗好了,等你回来检查。”
沈臻的耳根有些红。
秦邢又说:“小流氓。”
沈臻:“……我……”
沈臻的话还没有说出来,秦邢就说:“我先挂了,等你回来。”
沈臻摸摸自己的耳朵,有些烫。
他觉得现在秦邢是越来越自然了。
虽然他还是有点不自然。
沈臻看着车窗外来往的人群,晚上人很多,上班族们只有这个时间能出来走一走,他们有的三三两两成群结队,有的一家人出门散步,情侣们拉着手,走着走着还能相视一笑。
他又想起上辈子的时候,他总是一个人走在街头,一边想着这样活着有什么意思,一边又觉得不到最后一刻都不能放弃,直到死的时候,他都不明白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
他死的那天,好像是个很好的天气,万里无云,碧蓝的天空像无边际的大海,一点云也没有。
然后等他醒来,发现自己正躺在一片白色的空间里,没有边际,也触不到顶,只有一张孤零零的木桌,连椅子也没有,桌上摆着的是一本书。
书是白色的封面,上面的文名烫金,质感很好,沈臻不明白自己明明死了,为什么又活了。
他看着那本书,书名叫,沈臻翻看那本书,这才知道自己的人生就像一个笑话。
在故事里,他连一个反派都算不上。
反派好歹还能活个几十章,有事没事给苏时清添添堵。
而他只是因为碍眼,只能算的上是一个炮灰,用来表达秦越对苏时清的爱。
谁让他跟秦越从小一起长大,勉强算得上是竹马,加上他和秦越还有若有似无的暧昧,自然该他倒霉。
可他并没有在那个奇怪的空间里待上多久,就看到原本白色的空间里突然多出来一扇门。
沈臻至今还记得那扇门,那扇门是一扇暖黄色的门,门不大,只能容一个人过去。
沈臻打开门,走了进去,再次醒来的时候,就回到了离开秦家的前一天。
他也没想到,故事真的能够更改,他没有死在秦越和苏时清的手上,像很久以前自己想的一样,有了自己的事业,有自己的爱人。
至于秦越和苏时清,他只需要静静等着他们自己自取灭亡。
他们的爱情需要全世界为他们让步,跟他们无关的人,他们可以轻而易举的决定别人的命运。
只要叫他们不高兴,他们动手的时候良心可不会痛。
沈臻看着自己的手,小指还在微微颤抖。
他不会像苏时清一样用下三滥的手法去害人,但是他受过的伤害,他也不会轻易忘掉。
所谓抛下过去的一切走向新生活。
仇人还没有得到报应,怎么走向新生活?
没受过苦,没遭过罪,站在高处看着的人才能说出这样的话。
沈臻坐电梯上楼,他收敛了表情,打开了门。
家里的灯一直开着。
这房子还是秦珊帮他买的,原本他也只觉得这是一个落脚的地方而已。
沈臻的心里对“家”这个字一直没什么概念,秦家不是他的家,沈家不是,他在秦家是暂住,在沈家则是个所有人都不喜欢的讨厌鬼。
只有现在,他才有了“家”这个概念。
“家”是无论什么时候都能回的地方。
“回来了?”有人从房间出来,穿着一条宽松的长裤,赤着上身,露出Jing实的肌rou,他的头发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