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回之前的恭敬。
你为什么还未等吴邪问完,就听到ru母在门洞外喊道:哎呀,公子,你可算是让我给找到了!旋即,那ru母就出现在二人面前。哟,这不是灵公子吗?这么大的雪还不快些回屋里待着,可别冻坏了呀!
张起灵对那ru母点点头,然后对着吴邪道:公子请回!
自打上次张起灵的ru母被元咺斥走之后,元咺本欲再找一人来照顾张起灵的起居,可他一直坚持说自己不需要,元咺也没办法。所以张起灵现在一直是一个人独住在这西厢。就算是在这雪地里跪着,若没人看见,也是不会有人管他的。
吴邪本还想问些什么,却被ru母连拉带拽的拖了回去。
原来,那ru母看公子跑进雪地,本欲立马追出去,但转念一想,这公子定是要在雪中玩耍一番后才肯回来,于是自己又跑回去准备拿那个用来给公子暖手的暖炉,可没成想,刚拿了暖炉出门,就不见了公子的身影,在府中找了大半天,终于在这西厢房给她找到了。看着公子一身的雪,一时心急,竟也忘了身份,就像对待自己不听话的孩儿一样将他带回东厢。
回到厢房内的吴邪悻悻地看着ru母,怪他把自己从西厢拉回来。不过,在ru母把暖炉塞到他手中后,他立马又换了副笑嘻嘻的表情。然后,将那件被雪打shi的狐裘解下来随意地扔到一边,顺势就钻到ru母怀中取暖。
吴邪窝在ru母怀中感觉不太冷了之后,就把刚才在西厢那里看到的情景跟ru母说了一遍,问ru母那个小哥哥到底在做什么。ru母告诉他,今日是冬至,所有人都要祭祀自家先人,那孩子定是想起自己的爹娘了,所以才把雪人当作爹娘对它们跪拜一番,以示怀念。
吴邪这才想起,前几日早间,那个夫子教他们认识了周历法中的二十四节气,还特意提到,过几日便是这二十四节气中为首的冬至,是新的一年的开端,到时候举国上下都要举行祭祀先人的仪式。由于君父疼惜自己年幼,况且此时又天寒地冻的,遂并没有将自己召回侯府参加祭祀仪式。结果到了冬至这天自己竟是把祭祀先人这事儿给忘了个干净,可那个小人儿却是对夫子的话上了心的,且记了个清楚明白。
想起方才,那个小人儿看着那正欲上前搞破坏的二人而露出紧张的表情时,吴邪仿佛又感觉到了那种淡淡的寂寞气息,那是一种被深深隐藏的悲伤后面,透出的一股倔强味道。而散发出这种味道的人儿却是那么的孱弱、单薄,吴邪不由得同情起张起灵来。
冬至那晚,ru娘讲了好几个故事都不见吴邪有睡意,无奈,只好先把他放到床上,自己在一旁守着。后来,连ru娘都不知不觉睡过去了,吴邪却还是睡不着,一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那个小小人儿紧张中略带不安的面孔。
在床上辗转了很久之后,吴邪就做出了一个决定。
过了几天,他就要把东厢的房间让还给元角,自己去西厢那边跟张起灵一起住。起先,元咺还不肯答应,说是不合规矩,一是国君家的公子怎能住在西边,二是国君家的公子怎能与他人同住一间。不过,元咺还是拗他不过,只好先答应可以让他住过去,但仍是要让张起灵搬到其他的地方去住。
最后,吴邪只好对元咺耍无赖道,要是不让张起灵陪他一起住,他就回侯府去!心里却是想着,若是有他陪在他身边,住在东厢的那两个人,日后就不敢再轻易地找他的麻烦了吧!
元咺无法,只好顺了他的心意,不过还是得等他上报了卫文公之后才可搬过去。到了第二年开春,元咺朝见卫文公时,跟卫文公提及此事,卫文公并未在意那些规矩礼法,只是说随公子喜欢就好,在国卿府中,一切由国卿大人定夺。
自此,吴邪便与张起灵同席而食、同塌而眠。
作者有话要说:
☆、清水煮蛋
自打吴邪搬到西厢之后,元角他们果然没再敢故意找过张起灵的麻烦,只是解思蓉心中仍是有些不舒服。怎么他就这般命好,连国君的儿子都愿放下架子,撒泼儿求着要跟他一起住。每日,还能与公子邪一起用膳,要知道,那些可都是国君专门为他的爱子备的名贵食材,有好些连她自己都没尝过,就更别提她那两个苦命的孩子了!每每从大堂内,瞥见那些下人将一盘盘八珍玉食端进西厢时,解思蓉心中都会有此一叹。
原本清冷安静的西厢,自打吴邪来了之后,也渐渐有了生气。厢房靠近国卿府书房的空地,就是张起灵冬至那日堆雪人的地方,种有一小片竹林,却因长期无人打理,本欲在春日里尽显苍翠的墨竹,此刻,多数却是呈现枯黄之色。吴邪见着碍眼,就招呼张起灵和府中的几个小厮一起拿了工具将那竹林打整一番,又浇了水。没几日,那竹子似是通人性般,竟从大大小小散落分布的竹笋中三三两两的冒出了新芽,且长势极快,不出半月,就都已经抽条成一米多高的新竹。
望着那片生机勃勃的新竹,张起灵心中升起了一种不可名状的冲动,并且是由那个在他眼中卓尔不群的人带给他的。当时他并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这样的想法,直到很久以后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