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重提比武之事。韩千胜道:“我每日陪着你练,还不晓得你的本事?十招之内,必能胜你。”可语心想自己初习武功,要赢固然困难,怎么可能连十招都坚持不了?便道:“咱俩打个赌,如何?”韩千胜因问:“怎么个赌法?”可语道:“你闭关这一年,上山下山、洗衣淘米、粗活细活全是我一人干。凭什么你享福,我受累?十招之内,你若胜不了我,从今以后下山的事全由你去!”韩千胜笑道:“那我要是赢了呢?”可语道:“你说,要怎样?”
韩千胜低头沉思,时不时看她一眼,渐渐地神色紧张起来,抓耳挠腮,很不自在。可语被他瞧得难为情,嗔道:“你老看我作什么?想好没有?”韩千胜深吸一口气,似乎下定了决心,终于鼓起勇气,以商量的语气说道:“我赢了,咱们在此成亲,如何?”
可语脸颊一红,登时呆住了,脑子里一片空白。过了一会儿,缓过神来,侧身道:“我想想……”她笑了一声,声音比刚才小了不少,胸中早已是小鹿乱撞。韩千胜亦是忐忑不安,在一旁默默等她回应。
可语想了一刻,表情镇定下来,回头笑道:“好啊,一言为定,谅你十招之内也赢不了我!”
韩千胜闻言,大喜过望,可才高兴没一会儿,心却忽然凉了下来。她这么说,多半便是不愿嫁给自己。果真如此,就算赢了又能如何?韩千胜不太会察言观色,也不擅长猜人心思,这么一想,心里越来越难受,情绪低落到了极点。
可语见他板着一张脸,看起来很不高兴的样子,奇道:“你这是怎么了?要是不舒服的话,咱们改日再比,省得到时候你找借口,说我趁人之危……”
韩千胜勉强一笑,道:“何必改日?今日就比!”
可语道:“咱们就在这里,还是下去?”
韩千胜道:“当然去下面!这里山高崖陡,露水又重,万一脚滑,神仙也救不回来。”
二人下了山,找到一块平坦空地。可语望着远处盛开的紫樱花道:“这门功夫既然叫紫樱神功,必与此花有缘。花若有灵,必当助我!”
韩千胜道:“你先出招。”
可语抖擞Jing神,眼神一凛,轻轻跃起,一个跟斗翻到他身后,起手一招“金蛇出洞”,抬掌拍向韩千胜后心。这招虽快,却是紫樱神功里极为普通的一招。她不愿占他便宜,故而没有上来就出奇招。
可语身法虽快,却在韩千胜意料之中。他转过身,身子往旁边一斜,手掌上拂,要捉她脉门。这一招再寻常不过,不是中的功夫。
可语略微有些诧异,不过倒没空想太多。她一招未老,立刻变招,趁韩千胜手臂上抬,把腰一弯,飞快从他腋下钻过,反手一勾,却抓向他喉咙。这第二招变化之快、出手之狠、角度之刁,都让韩千胜吃了一惊。然而可语的功夫到底是他教的,招式再怎么奇诡,他都知道如何应对。韩千胜心道:“好徒弟!不枉我这几个月倾囊相授……”急向后避时,腿却被可语绊到,不小心滚倒在地。他若是用手硬接,未必不能挡下这一招。可冥冥之中仿佛有一股力量,让他刻意躲避,束手束脚。
可语拍手笑道:“还剩七招!”
韩千胜坐在草地上,望着眼前笑靥如花的可语,恍惚中好像回到两个月前。二人每日相伴,演武练功,日子过得简单又快乐。若能一直这么下去,不成亲又怎样?韩千胜猛地醒悟:“我与她相遇,在此同住,已是天大的缘分,还有什么好奢求的?我有此等运气,理应知足。要是胜了她,她却不愿意嫁我,到时岂不尴尬?”他想通了这个理,心中的顾虑和担忧登时一扫而空,脸上泛起笑容,拍拍屁股又站了起来。
☆、比武(二)
可语笑道:“怎么三招就倒了?”
韩千胜挨了三招,终于主动出手。他跨步上前,往可语眼前虚晃一拳,突然伸腿扫她下盘。这招平淡无奇,并不难躲。可语下意识向后跳了半步,伸脚勾他脚踝。韩千胜急运真气,使出一招“倒提金钟”,身子原地一翻,顿时头下脚上。这招可语未曾见过,韩千胜突然使出,打得她措手不及。她急忙收腿,怎奈迟了半步,被韩千胜扣住脚腕。
韩千胜笑道:“才第五招,你就败了!”
酸痒之感从腿部传来。可语被他抓着脚腕,挣又挣不脱。她平时很少触碰这里,更何况被一男子抓着,一时间羞得满脸通红。韩千胜见她羞红了脸,忽觉自己有些轻薄,正犹豫要不要松手,只见可语顺势往地上一坐,另一条腿突然朝自己手肘内侧踢来。韩千胜心道:“我若按下她两条腿,她脸上必不好看。”索性手一松,向后跃开,让了一招。
可语逼退韩千胜,立即从地上弹起,飞身一扑,双臂交叉,分别戳他檀中、巨阙二xue。这两处都是要xue,韩千胜不敢托大,略退半步,双臂一伸,将她双手架开。可语不依不饶,指变为掌,照着他天灵盖拍去。韩千胜翻掌一挡,跟她对了一掌。他练功二十余载,去年又修行中的武功,内力自然比可语深厚。甫一对掌,强弱之势便一目了然。可语被震得连退十来步方才站稳,而韩千胜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