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退儿子,对妻子道:“事已至此,还是告诉亲家,看此事怎么解决,两女都是贾家的,怎么处置还需听听亲家意见。”
丫鬟小蝶和芙蓉打上房放回来,小蝶吓得不轻,一句话没有,佟氏问也不说,还是芙蓉学了事情经过。
老大夫瞅了瞅方夫人母子,道:“老朽实不相瞒,惠姨娘体内有毒。”
芙蓉不相信地问:“你说得可是真的?”
就被正巧赶来的方夫人堵在屋里,方夫人看她想走,不用问铁定是她干的,心里没鬼躲什么。
自己走出去。
这厢正闹着,方珏提着剑,冲进来,直奔她就要砍,吓得众丫鬟婆子不敢在拦,抱着头东躲西藏,眼看着方珏手起剑落,门外大喝一声:“住手!”
佟氏赶到,方府中人直接带到惠姨娘房中。
刚抽打了几个小厨房管看火煎药送药的下人,受刑不过,丫鬟婆子互相就咬了起来,又派人去下处搜检,从一个老婆子的屋子墙角里一堆垃圾中搜出包附子粉的草纹纸。
惠姐一下子来了j" />神,支起身,道:“芙蓉,给我拿点吃的。”
方珏看惠姐色如纸白,痛苦地啜泣,消瘦的双肩抖动着,方珏心疼得恨不得替了她。
方夫人见了,心一下子就凉了,忙命人包好拿出去掩埋。
芙蓉用手试了下桌上的燕窝还没凉,就端过来,喂她吃,佟氏看着她吃了半盏。
这时就听惠姐□叫唤,方珏也顾不得查问,忙就撩起帐子,见惠姐身下血止不住,众人一片忙乱,少时,竟下来一个成型的胎儿。
“父亲和太太都答应了。”
方同知乃武将,把鞭子拿出来,有小丫鬟吓得尿了裤子。
小蝶道:“太太答不答应,也由不得她,少夫人犯了那么大的错,害得你腹中胎儿都没了,太太还有何话讲。”
娴姐方才吓傻了,惊恐地瞪大眼睛看着方珏手里的剑。
方夫人一听,身子晃了晃,亏了旁边丫鬟扶着才站稳,方珏急问道:“前两日还好好的,这就奇怪,惠儿平常万分小心,大门都不出,怎么胎儿就掉了。”
小蝶道:“方才我去上房,听夫人的贴身丫鬟说,老爷夫人和亲家老爷正商议休妻的事。”
方夫人悲愤之下,已然把惠姐房中的丫鬟仆妇都悉数带回上房审问。
方珏惊怒道:“是何人下此毒手?”
佟氏看惠姐眼神一亮,苍白的脸有了光彩,一下子提起j" />神道:“这是真的吗?”
刚一动刑,那老婆子吓得体若筛糠,哆嗦着全招了。
“老朽多年行医经验,好像是误食大量附子。”
惠姐躺在床上,白着一张小脸,看佟氏进来,咬紧下唇,杏核眼蒙上层水雾,几乎哭出来,佟氏看她这副模样,可怜巴巴的,全没往日气势。
时值盛夏,酷暑着,小蝶就撞将进来,一迭声道:“姑娘,少夫人要被休回贾府了。”
方珏才轻轻把她放在床上。
瞅瞅惠姐房中的丫鬟,小蝶和芙蓉一听中毒,吓得跪地叩头,连声道:“奴婢不知,主子明察。”
在说娴姐,知道老爷夫人拷问惠姐房中的人,在屋子里坐不住,派个丫头去上房打探,一听说那老婆子招了,娴姐着慌,心里害怕,就想躲去娘家,丫鬟搀扶着,才要出门。
服了大夫开的安神药,惠姐小脸上挂着泪痕在方珏怀里睡着了。
方夫人恨恨地瞪着娴姐道:“你这恶毒的女人,我方家万万留你不得。”
方同知乃行伍出身,听说方家的子嗣没了,恨得都想杀人,叫把这些下人赶到院子里,大太阳底下跪着,逐一审问。
说是少夫人指使的,少夫人应许下她傻儿子进府里当差,还把少夫人房中的一个丫头指给她儿子做了媳妇。
原来,惠姐有身孕行动不便,方珏怕她在府里气闷,就带着她去郊外庄子上住两日。
方珏见了这副模样,怜香惜玉之心大发,忙不迭快步上前,坐在床榻边,把惠姐搂在怀里,惠姐的头柔软地垂在他a" />前,颤声道:
方夫人见了娴姐眼睛里似要喷出火来,上前劈手就打了她两个耳光,银牙咬碎,看眼神恨不得吃了她,亏娴姐陪嫁的丫鬟婆子死命拦着,不然方夫人还不把她撕碎了。
命人找出上次大夫写的安胎草药方子,里面g" />本就没了附子这味药,事情很明显是有人在惠姐方子里动了手脚,多加了这味药。
原来是方同知赶到,夺下儿子手里的剑道:“不可莽撞。”
小蝶走到床前,喜滋滋地道:“是真的。”
这一句话,似平静的水面激起千层浪,方夫人惊问:“中的什么毒?”
这时,方珏打外面进来,惠姐见了方珏,立刻屈得小脸抽着,大眼睛蒙上层水雾,娇滴滴憋屈地唤了声:“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