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的结果也比不上他,可是我也是想给旻哥哥分忧的。上次学,学……的时候,是我太没有悟性。”
玉旻打断他:“你老是提卜瑜干什么?考试时他给你脸色瞧了吗?”
明慎道:“这倒是没有,卜大人还给了我一个糖包子。”他绘声绘色的,又要捡起半月前的那个比喻:“就像是亲哥哥,侧室的生了孩子,多了一个人来抢哥哥,正房孩子也是不高兴的……”说到一半,又闭嘴了。
玉旻捏着他的下巴亲了上去。
唇齿厮磨中,有些含混不清、低哑的声音:“阿慎,还不长记性?再说一遍,朕是你的谁?”
明慎这回不敢说话了。
玉旻移开嘴唇,低头揽住他,又往他耳廓上一咬,咬得明慎浑身颤了一下:“叫夫君,你没错。”
明慎的脸已经红透了,听了这句话后,他拉拉玉旻的袖子,低着头问:“那你上次,为,为什么把我骂了一顿,然后走了?我没有叫错,答案难道不是这个吗?”
玉旻楞了一下,没想到明慎还记着这茬。
他那天临脱逃,不是为了别的,而是单纯的被这小家伙撩起了火气,生怕明慎再一句软软的“夫君”下去,他会忍不住直接把他就地正法。那声“胡闹”,更多的也只是掩盖这种难言的境地而已。
可明慎这个死脑筋,却一直在想正确答案该是什么:不能叫旻哥哥,也不能叫陛下和皇上,那该叫什么?
玉旻的耳根也有些发红,声音却还镇定冷静:“那日是朕想错了,朕是想让你叫朕的表字,那天我赐了你表字,对不对?礼尚往来,阿慎。”
明慎瞅了他一眼:“可是我也并不知道您的表字。”
玉旻:“……”
表字向来都是叔伯辈的人给小辈起,玉旻刚出生时因在秋天,让皇帝便给他起名代表秋日天高的“旻”字,他后来的表字,则是及冠那年,他母亲青阳氏离开京城流往海外前替他起的,同样取秋高气爽之意,叫他“轩风”。
玉旻拿来丹砂笔,抓着明慎的手写下这两个字。明慎的手修长细腻,洁白的掌面被丹砂衬得更加细致,在灯火照耀下显得微微透明,似乎掐一掐就能出水儿。
玉旻给他道歉:“那天是朕糊涂了,朕给你道歉,好不好?阿慎,朕并没有同你置气……不过,你这么愚钝,实在是朕平生罕见,你考虑过为什么这些天朕不来找你吗?”
明慎小声道:“因为臣不及卜大人得力。”
玉旻捏了捏他的手腕:“怎么还在提他?你欢喜他不成?”
明慎睁大眼,急忙否认:“不,不是这样的。”
“那就别提他。”玉旻看着他,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促狭,“阿慎,你是时候学会自我反省了,总不能让朕一直推着你走。朕不去,你就不学,就忘了你身为皇后的职责了?”
明慎立刻道:“阿慎不敢。”
玉旻闭上眼,冲他示意:“那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吗?熟能生巧,阿慎,这四个字你应当知晓。”
说着一脸严肃地把脸一伸,凑过来。
明慎:“???”
他看着玉旻闭上的眼睛,咽了咽口水。
玉旻很好看,眉毛斜飞入鬓,眉骨高挺,一双眼向来深不可测,但当他闭上眼时,又仿佛成了小时候逗他玩的那个大哥哥,虽然从来不会笑,可明慎就是觉着他好玩,只愿意跟他的旻哥哥在一起。他摸过他的鼻子,鼻梁,这都是小时候,上回却尝过了他唇舌的滋味,灼热滚烫,却十分柔软,这是他与他成亲之后。
他鼓足勇气,飞快地往玉旻唇上吧唧亲了一口,而后跟被火燎到尾巴的猫一样退了回去,脸已经红透了,却还要一本正经的模样跪在他身边,认真地问他:“旻哥哥,这,这样可以吗?”
室内漏壶滴答作响,玉旻睁开眼,微不可查地笑了笑,伸出手指压在明慎的唇边,低声道:“时间太短。”
明慎做好了心理准备,又问他:“那,那应该,多长时间呢?”
玉旻指着身边那青铜的莲花漏:“最少水过三滴,阿慎,你这样敷衍,怎么能让神灵看清你的诚意呢?”
明慎磕磕巴巴地说:“我,我知道了。”
*
这一夜明慎歇在长宁殿,这回不再像上回那样隔得老远,玉旻大略提醒了一下明慎的自觉性,成功地抱着他入睡。
除此以外,年轻的帝王总算是想明白了:这个小家伙约莫是吃了卜瑜的醋,所以这样三天两头地提人家的名字。
“傻不傻,啊?你和他不一样,你和所有人都不一样。”玉旻用手指轻轻勾勒眼前人的眉眼,想起那日在殿外听见的话,也有几分赌气似的,认认真真、几不可闻地念道,“我的……心肝……阿慎,宝贝阿慎。”
明慎呼吸均匀,在他怀里钻了钻,睡得一脸娇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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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明慎和他大眼瞪小眼,接着突然一拍脑袋,叫他:“旻哥哥!有件事我想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