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黏文祭阒,文祭阒也不像往日般对此等Yin寒之物恨之入骨,而是对他很是照顾,照顾到恨不得揉进骨子里,就是在眼前都不能消失一秒。
闇翊攥紧拳头,克制住自己不伤到自己。魔血很是特殊,一旦泄露,以文祭阒神袛后族的感知,定是不出一会儿就能感知到他正在看着他们。
闇翊不知文祭阒来到此山是否有其目的,只好遥遥坠在他们身后。
他们越走越偏,闇翊却感觉他们似乎并非是漫无目的地前行。
在进到这无名山中深处时,闇翊感知到一丝外泄的Yin气,这Yin寒让闇翊都觉得些许不舒服。闇翊虽是魔,但却并不依靠Yin气修炼,所以对于Yin气极是排斥。闇翊自己都排斥到如此地步,自然也明白此时文祭阒好受不到哪里去。
体内封印着先天火莲的神袛后族,或许Yin气可以成为他最讨厌的东西之一。闇翊自己都不知道他竟然了解文祭阒到如此地步,却没有看见文祭阒脸上有任何厌恶或者讨厌的情绪,倒是那个小孩,神色极是放松,似乎到了让他极是感到舒适的地方。
闇翊心中的钟又被撞了一下。这一次不复以往那般浅浅-撞击,就连回音都几不可闻。这一次在他心中撞出的声音震彻胸腔,就连耳膜都被这回荡的声响震得发痛,头也被震得产生剧痛。
这余震迟迟不平息,闇翊便看不清文祭阒脸上模样,只知道那脸上没有厌恶,没有忍耐,只有满目的叹慰。文祭阒知道那小孩是Yin气汇聚之物,他知道,所以他才带他来这里。
闇翊唇角微颤,那是他自己都不知道的一丝痛苦。
文祭阒带着那小孩越走越深,深到Yin气都快要蒙蔽了闇翊的双眼,他都没有停下来。闇翊知道,在这种环境里,文祭阒定是其实不舒服的,时间长了甚至还会对他造成一定的伤害,但是文祭阒全然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这不该是记忆中那个文祭阒,他不该是。他应该对那个小孩横眉冷眼,不屑与他为伍,怎么可能会为了他而一步步走入Yin气之中,只是为了让那个小孩修炼。
随即,闇翊想到此时文祭阒正在躲避钧灏的追杀。就连了解文祭阒如厮的自己都没有想过他会来到Yin气如此之中的地方,钧灏更是不会想到这一点,或许并不是为了那个孩子,而是为了不让钧灏发现他。
可真的是这个蹩脚的理由,找到这个理由的闇翊自己都觉得可笑。为了逃命而委屈自己,文祭阒还真不像那种人。他大概是宁死不屈,即使被抽魂裂骨他都不会逃避。那改变文祭阒的是什么?是那次封印吗?还是那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小孩?
进入Yin气深处,闇翊眼睁睁看着文祭阒不舍的放开那小孩,知道那小孩走近了Yin气的中心,他才收回一直停留在他身上的目光。直到看见那小孩入定,他才在身边燃起一盏火莲,驱散身边Yin气,照出一片光明。
两个人,一人是明灯,另一人是黑暗。不是黑暗向往着光明,却是光明主动守护黑暗。这到底算是什么回事?
这模样,真是令人生厌。
文祭阒一直守着那小孩,直到那小孩醒来,两人又再次走出这Yin气厚重之地,回到山中稍作休息。即使有火莲常伴身侧,却也难以抵挡那绵长Yin气的不断侵袭。
在两人相处之时,在文祭阒错目没有看向那孩子时,闇翊看见了那孩子目光骤变。
不过五六孩童,为何眼中却充满了闇翊不懂的爱意?一介小子,又怎么能懂什么才是情,什么又是爱?
最让闇翊惊怪的是,下一瞬,那孩子便看向了他所在的地方,随后便立即侧目,看向转过身来的文祭阒。闇翊原以为那是巧合,直到下一次那小孩再次看来时,闇翊才知,那小孩真的发现了他。这更让闇翊奇怪,这小小孩童,修为没有多少,怎能发现他所在此地。
解释不多,要么他是哪家老怪的化身,要么就是他与自己有所渊源。
可是闇翊并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和这样的小孩子有所牵连,又觉得所见太过刺目,便转身离去。
在离开之前,闇翊回首看向文祭阒,随后又再次消失。
他得知道,那小子到底是何方神圣。
回到天魔殿,闇翊知道若是凭借自己的记忆定是有所缺漏,于是便来到一间只属于他的密室,开始细细查看起来。
这一查看,让他神魂震彻,魂钟长鸣。
洪荒之初,闇翊初为魔界之首。魔界乱而无序,天道降道,闇翊问道。
他问,四界之中,洪荒之内,什么力量最强。
天道答曰:情。
他又问,四界之中,洪荒之内,什么力量最弱。
天道答曰:情。
他再问,若情既强又弱,为何为首。
天道答曰:以情为刃,能斩万物,能灭神灵,能使灵魂衰弱,能使心神寂灭。
随即,天道消失,闇翊沉默。
闇翊沉默良久,他便取出一魄,既非毒,控情爱一魄,封印镇压,使其不灭不散于太渊山下。那是,太渊山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