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腿肚,赶不回家的司机都把车停在了安全的路边。
但酒驾的人却不懂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直到车身撞击到一团什么东西后,那个醉汉才恍然惊醒。
好在白书兰并没有生命危险,只是需要住院观察好几个月。
可白书兰却宁愿一命呜呼——顾学海被她骂得颜面尽失,必然会请最好的律师,在法庭上要回面子。
她处心积虑熬死了苏柳才上位,还没过上几年好日子,就又被打回原形,而老姘头也自顾不暇,哪有心思管她?
她一贯十指不沾阳春水,一想到自己要和那些市井女人一样,为茶米油盐忙得焦头烂额,就头皮发麻。更别提她还绑着顾子川这个定时炸弹,亲爹估计得入狱,接盘侠也不会再当ATM,他背负着诬陷同学作弊的处分,哪个大学敢要他?!
病房内,护士正在写查房记录,见白书兰眼眶发红,一个箭步冲上去,抽出一张纸巾:“你哭啥呢?!快憋回去,你脸上伤口不能沾水!”
白书兰瞪大了眼,尖叫:“我脸上有伤?!”
“小声点,隔壁阿姨在休息呢。”护士瞥了眼脸上缠满绷带的女人,心道要不是打了麻醉,你得疼得话都说不出来,“放宽心,只要好好护理,那疤颜色也不会太深,你是想纹身还是整容都方便。”
白书兰眼里蓄满了泪,又努力撑大眼眶,不让眼泪流下来。可是她心中隐约明白,让自己苟活得光鲜亮丽的另一条路也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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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易坐在课桌上,长腿屈着,和周围同学闲聊。
“大橘真的会游泳,还游得比小黑好——”他说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转过头去。
笑青山正站在门外,和他对上了视线。
“卿卿——”叶易拉长了尾音,“亲亲——”
“你后脑勺长眼睛了么?”笑青山把书包带子挂在椅背上,矮下身取出桌洞里的一大叠空白试卷。
叶易从桌上跳下,顺溜地滑到了自己座位上,指了指头顶:“这儿,雷达。”
梁永乐反向坐在椅子上,抱着椅背:“顾哥,顾老师,透露一下,你们的项目卖了多少?不用实数,给个范围就行,三位数以上还是以下?”
叶易:“三位数,你氪金呢,518一单。”
梁永乐:“对我而言518也是一笔巨款,我都当豹子头——零冲。”
“还没谈完,要看锦大那边的回应。”笑青山在试卷上勾出有意思的题,“你们怎么知道的,叶易大嘴巴了?”
叶易捏着嗓子,翘着兰花指戳了下笑青山:“官人,你为何如此信不过奴家?”
周围同学:“呕。”
梁永乐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点开微博:“渣浪上的消息……对,就这条!”
笑青山看了眼,大概是锐罗官V转发了白鸟杯落幕的消息,并表示公司将与一等奖展开合作,还顺带嘲讽了下偷创意的竞争对手尔曼。
“知道了。”他垂下眼,笔下不停,“大橘和小黑又是怎么回事?”
“昨天暴雨,学校排水瘫了,大橘和小黑被荷花湖的鹅撵下水了……”叶易侧过头看他,手撑着下颚,“不是说猫都怕水吗,我看他们游的比大黄好。”
大黄是学校保安养的串串狗,据说混了黑背的血统,长得健壮无比。
笑青山一顿,笔尖在纸面上洇出墨点:“它们没事吧?”
叶易:“好得很,保安怕它们生病,连取暖器都翻出来了。”
“哦。”笑青山这才继续写卷子。
一中的晚自习分为观看新闻(虽然电视从没有被打开过)、讲课和自习三个时间段,从18:50开始,二十班的同学过去也一直尊重着这个安排,绝不提前开始一分钟。
但从这个学期开始,以向晓带头,已有同学陆陆续续在六点半开始自习——这也是一中其余班级约定俗成的惯例。到此时,二十班也回归了大部队,时间一到,同学就坐齐了,林月上台管理秩序。
打铃后,郑丽抱着卷子走进教室。
郑丽:“大家已经知道了,我们班上有两位同学,在白鸟杯大赛取得了第一名的优异成绩。让我们再次以热烈的掌声,为顾苏和叶易同学送去祝贺!”
班上立马掌声雷动,好几个男生还兴奋地吹起口哨。
郑丽微笑着等待掌声自动平息,将理得整齐的试卷在金属制的讲桌上敲了敲,死亡的回音飘出:“老师很开心,所以送你们一份试卷。”
同学:“……那个,郑老,我们商量一下。”
郑丽充耳不闻:“老样子,两个小时,模拟高考,行吗?”
同学:我说不行你会不考吗???
叶易和笑青山忙着大赛,几个月都没好好学过,听到考试却并不发憷。
叶易压下声,笔夹在骨节分明的手指间,划出流畅的圆弧:“来比一场?”
“好。”笑青山眨了下眼,“加码吗?输的人要答应赢家一个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