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听到沈越骂这么粗鲁的脏话,虽然恶意不是什么嘴巴干净的人,但他就是双标地不想听到别人骂他。于是他偏头思考了一下,就这么亲了上去。
沈越直接呆了。
恶意碰了碰沈越的嘴唇,确定从里面不会冒出污言秽语之后,开始了灵魂拷问:“你为什么要*我大爷?难道我不可爱吗?”
沈越等他嘴唇离开自己的后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他一把推开恶意,用袖子擦了擦自己的嘴,胸膛里的血一股脑的升到了他的头顶,扑得自己耳朵疼。
他努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去想恶意做了什么事,反正这个人做什么都一向没有逻辑可言的,沈越上前摸索着已经关得死紧的门,当然是没有任何打开的机会了,他一腔闷气无处发泄,只能逮住一边的恶意又扇了他耳光,恨恨地骂着:“你他妈干的好事!我@#&%……!”
恶意脸皮厚得锥子都扎不穿,被沈越连掴几个耳光,还脸不红气不喘地说道:“那个房间你也看到了,一次就容纳两个人,陈婧他们进去了,我们就可以在外面观望一下啊。”
沈越怒极反笑,指着那扇门道:“那你去啊!反正不是你的朋友,你抛弃他们的时候,也没有任何的羞耻心吧。”
他要是再跟恶意多说几句话,估计不用融汇中心的魑魅魍魉动手,他自己都能把自己气死。没办法只能不断心理暗示自己,那是吴梓的身体,真踹坏了小孩回来的时候就不能用了。
踹臭傻逼可以,踹小孩他还是有些不忍心。
不生气不生气,气出病来无人替。
如此做了十几遍心理暗示,他心情稍微平复了些许,蹲到门边拿出纸符点燃探测,恶意见他不那么生气了,慢慢挪到了门边,眼睛珠子骨碌碌转着,心里不知道又在打算着什么。
陈婧和陆言没有死。
在被房间拉进去那一刻,陈婧下意识地用右手挡在自己脑袋前,她觉得自己是会死的,当脑袋磕到墙壁上,撞下一大块墙灰那一刻,陈婧眼皮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她醒来的时候,看到的却是这样的场面。
一向严肃冷硬的陆言,右手捏着一大块碎玻璃片,那玻璃片已经将他的手割破了,鲜血像藤蔓一样顺着他的手腕爬到衣袖上,开出大朵大朵的花。
陆言像没有看到陈婧一样,脸上是一种解脱的快意,对着虚空喃喃道:“是啊,我是该死的。”
他话音刚落,便举起那块碎玻璃片,狠狠地朝着自己的喉咙刺去。
陈婧动作永远比自己的意识快一步,她在玻璃片刺向陆言前一刻撞到陆言身上,陆言被她一撞,手上的玻璃片就这样掉了下来。
她趁着陆言还没反应过来,赶快把那块碎玻璃片踩到脚下,一把揽住懵懵的陆言,从衣服上撕了一块布,帮陆言胡乱包扎了几下,只见他整个人像是被抽了魂似的,手被割成了这样也不知道疼的。
陈婧心里突然发慌了,她伸手在陆言面前摇了摇,“陆言?陆言?”
猛不丁地,陈婧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她下意识地转过头,看到的是卫一白血rou迷糊的脸,陈婧几乎是靠着那件衣服辨认出来的,卫一白右手拿着一支画笔,笑道:“画画吗?”
陈婧转头逃走,却发现四面八方围绕着她的都是卫一白的脸。
他还是重复着那一句:“画画吗?”
画画吗?
画画吗?
空旷的房间里没有一件家具,除了失了魂的陆言之外,就只剩Yin魂不散的卫一白。
门死死锁着,怎么摇都摇不开,她已经是逃无可逃了。
卫一白已经从她身后绕了过来,双眼死死盯住陈婧,她居然在这双业已死去的眼睛中看到了一种不可名状的忧伤。
“我知道,你不想陪我画的。”
他伸出手,死死地钳住陈婧的喉咙,她只觉得脑袋里的氧气越来越不够用,四肢无力地挣扎着,整个人像一尾失了水的鱼一样大口喘气,但生命力还是渐渐从自己身上消失。
陈婧绝望地转过头看向陆言那边,他又开始在地上寻找起了玻璃碎片,听到这边的挣扎声后转过头看了一眼,表情有所松动,慢慢朝着陈婧走过来。
当他凑到陈婧脸边时,掐着陈婧脖子的手终于松开了。
陈婧在陆言的眼睛里看到了,从始至终,只有她自己在掐着自己的脖子。
一直是她自己想杀了自己,银行在利用他们内心的弱点“还债”。
陆言也终于开口,颤抖着说出了几个音节,陈婧趴在墙壁上咳嗽着,汗水和泪水糊了一脸。
不过她现在没有心思去管这些,她刚刚听到了陆言想对自己说的话。
“陈婧,救……”
从呼吸中得到了一点力气后,陈婧马上把陆言抱住,她倒是从自己的梦魇中走了出来,不过陆言的Yin影显然比自己深得多,她得想点办法,不能让这个一条筋的再找到东西自我了断。
陈婧伸出一只手拍了拍陆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