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煜抱着钟亭一路疾走,到校医室门口,顾不上礼貌分寸直接用脚踢开了门。只是不巧,校医并不在校医室内。不大的校医室并排放着两张铺着白布的病床,正对门口的窗户吹来一阵风,往内掀起窗帘,也带着一股不好闻的消毒水味扑面而来。
顾煜皱着眉头将钟亭放在病床上,普一碰到床,钟亭便无意识地将自己团了起来,抱着膝盖的手指透着不健康的苍白。顾煜莫名有些心疼,轻轻拉过被子为 钟亭盖上,拉了张椅子坐在床边,一下一下轻柔抚摸着钟亭的肩膀。
不一会儿,钟亭慢慢放松了自己的身体,不再紧张地绷着,顾煜这才得手拿出手机联系校医。
“这边有个学生晕倒了,摸着体温比较高,应该是发烧了,你看下能过来给看看吗?”
钟亭一边闭着眼睛装睡,一边侧着耳朵听顾煜的对话,听到这儿不由得得意,看来提早让小八把人支走是非常明智的嘛!独处才好培养感情嘛!果不其然,只听得顾煜问道:“走不开?那这学生怎么办?我叫救护车吗?……行,你放哪儿了?”
顾煜听着电话那头的校医的指挥,从桌子的抽屉里找到水银体温计,来到床边却又有点无从下手。他轻轻掀开钟亭身上的被子,初春时节还带着点薄寒,加上生病畏寒,钟亭穿得不少,卫衣外面还套了件外套,外套的拉链因为钟亭刚才的移动向内翻,此时正被钟亭的脖子压着。顾煜握了握拳,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手轻抬起钟亭的下巴,一手飞快地掏出拉链拉开外套。
顾老师只是脱件外套便如临大敌,只是钟亭这穿在里面的卫衣却更为棘手。若是把卫衣撩起来再把温度计夹上的话,怕这一来一回受了凉。若是从宽大的领口往下送,钟亭此时半蜷的动作确实不太好Cao作。顾煜琢磨来琢磨去,只要将钟亭扶起来,半靠在自己怀中,贴着钟亭的卫衣下摆,往上摸索。不知是不是顾煜的指尖的寒冷刺激到钟亭,只听他不适地嘤咛一声,弓起了身子。顾煜又忙是安慰,扶着钟亭的手不住摩挲安抚着。另一只手则继续往钟亭腋下探去,只是因着刚才钟亭动了一下,方才顾煜本是顺着腰线往上,此刻一不留神便划过钟亭的胸口,钟亭又是一声呜咽,只是这声呜咽拖着软软的尾音带着说不出的娇嗔,一下子让顾煜僵住了。
顾煜稍显紧张地吞了吞口水,挺直腰背,视线越过钟亭的锁骨、领口向下,不意外地捕捉到卫衣内自己手边一颗微微挺立着,颤颤巍巍的红果。鬼使神差一般,他伸手捏住那颗红果,大拇指顶着顶端揉搓了起来。
“嗯……啊……不……”昏迷中的钟亭像是受不了这sao扰,挪动身子想要躲避。顾煜这才如梦初醒一般:“我……我在干什么?”飞快将温度计放入钟亭腋下,烫手一般将他推出怀抱。
顾煜一脸难以置信地盯着自己的手,他这二十几年来的礼义廉耻让他无法相信自己这只手,竟然揉弄亵玩了自己学生的ru头。他有些烦躁地在校医室里来回踱步,但是却控制不住地想起那柔软的触感,那娇媚的轻喘。
眼看测温的时间到了,顾煜却迟迟不敢下手将温度计取下,正万般纠结之际,校医回来了。
“顾老师,这学生可是生病了啊,你也不知道给他盖个被子吗?”校医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一进房间便看到顾煜一脸茫然地傻站着,电话里说的那个发烧的孩子身上连条被子都没有,甚至外套都还是敞开的,忍不住责怪起来:“现在的男人哦,也太不会照顾人了吧。”
顾煜没有反驳,只看着校医将温度计取出,不经意间瞥见的钟亭腰部的肌肤,白得晃了他的眼,也慌了他的神,他局促地想要逃离这个地方:“既然您来了,我还有……”
“三十九度!现在的年轻人这么不爱惜自己吗,烧了这么高了也不知道去医院看看。顾老师,你过来帮我扶一下他起来,我喂点退烧药再给他吊瓶水。”校医不等顾煜说完,便打断了他。
顾煜犹豫地盯着床上的钟亭,他觉得心里好像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像野草一样疯长,快要把他缠晕了。校医配完药,一转头见顾煜还是傻站着,不由催促:“发什么呆啊,快点儿的!”无奈顾煜只好照做,幸亏钟亭虽然昏沉着,吃药倒也配合,没一会儿便将退烧药服下。只消这一会儿的时间,顾煜便觉得钟亭靠过的那半边肩膀麻麻地疼着。
急不可待地站起身,这次顾煜没有给校医打断的机会:“实在对不住,我还有急事要处理,我会电话联系他的室友过来接他,劳烦您多照看一下了。”只是钟亭却不能随了他的愿,昏迷中的他紧紧地抓着顾煜的衣摆不肯放开。
“这……顾老师你要是不急的话要不等等?”校医帮着扯了扯也试着掰开钟亭的手,但却无一都失败了。
顾煜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得将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没事,这衣服我先放这儿吧。”
逃也似的,顾煜头也不回地出了校医室。直到坐上自己的车,才缓缓吐出一口浊气,仿佛刚回过神一般。他摸进口袋想找到手机,想必母亲等得急躁得打好几个电话催促了。直到摸了个空,他才想起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