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斐被拉到国外交流去了,大概需要一个多月才能回来,看看时间差不多,打开手机又定了飞去A国的机票。时间转眼过去两年,中间往返A国的机票摞起来也有一小叠,一张张立起来在桌上立起一个机票做的高塔,窗口吹来一阵风,机票塔晃了晃,散落了一桌。
起身去关上窗户,然后坐回桌前重新这个平衡游戏。没有那个嘴毒但却很会照顾人的家伙,一个人呆在家里突然也不知道该干什么了。这几天时不时会觉得心悸,陆斐走前专门拉着自己去检查了,没有什么事情。
或许,这单纯是一个预兆,一个第六感。
再次抵达军营,原本以为还是正常的流程,但这次在门外就被拦住了。那个卫兵有些眼熟,显然对方也认出来自己,“请问您是来找雷吉尔·莱德尼吗?”
“是。”
“呃……抱歉,他不在这边了。”
“什么?”有一瞬间怀疑自己听错了。
“确实,他不在这个营地了。”卫兵的表情看起来像是有些替自己惋惜,因此没等提问就继续多说了些,“前段时间他立了大功,但也受伤挺重,送去医院休养……再后来就听说他调走了,有传说去的是特种部队,但具体是哪个大队驻地在哪就不知道了……”
仿佛晴天霹雳,感觉眼前一阵阵地发黑,“他……”
卫兵的表情写满同情,“我知道的只有这么多。先生,不要怪我多嘴,就算您知道他去的那个队伍,特战部队也和这里不一样的,不能随意探视……”
之后卫兵说了什么都有些恍惚没有听清,脑海中的传来巨大的轰鸣声,就像是心里的某栋楼塌了一样。没有口信,没有交代,什么都没有,离开得比出现更加突然。谢过卫兵,拖着行李箱,突然觉得天大地大劲无处可以容身。掏出手机找到陆斐的电话,正准备拨通又把手机放下了,为什么要打搅他呢?第一时间去击碎另一个可怜人的希望吗?思绪混乱,手上却飞快地打开软件改签最近一班飞机回国。
一路浑浑噩噩,下了飞机刚一开机就看到来自不同人的无数条短信和未接来电,十几个小时的飞行耗尽了体力,rou体和Jing神的双重疲惫让大脑选择暂时忽略这些烦人的东西。
刚到暂时居住的公寓楼下,却看见欧阳和另一个墨镜挡住了大半张脸的人焦急地在楼下来回踱步。二人看见自己出现,急忙迎了上来。
“吓死我了,我还在奇怪你为什么手机关机了。”欧阳挤出一个勉强的笑,试图接过自己的行李被自己拒绝。
“去了趟A国,有点事。”
“你好夏杉,一直没有实际见过面,我叫贺子翼。”
原来是欧阳的那个爱人,长得不错,象征性地点了下头,还是感觉有些不自在,“你们今天过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欧阳的表情变得十分怪异,“夏杉你……你没看新闻?手机上的短信?”
“没有啊,”拖着行李上了电梯,从衣兜里摸出钥匙,“刚下飞机,没来得及看手机。”说着准备把手机翻出来看一眼怎么回事。
“没事没事,一会儿你到家再看吧。”欧阳神色复杂地阻止了自己的动作。
没什么力气回话,特别是看着贺子翼那副惋惜又有些愧疚的表情,心下更是烦躁,干脆眼观鼻鼻观心站在电梯中间,等待电梯停下。
“我现在可以看了吧?”把行李放好,瘫坐在沙发上,腰有些隐隐作痛。
“夏杉,你……你先做好心理准备。”欧阳看起来有些可笑的小心翼翼,如果不是空气中的味道并没有什么问题,有一瞬间甚至怀疑他发情了。
“嗯,你说吧。”靠在沙发上,努力让自己既可以舒服,又不至于瘫软成一团。
欧阳和贺子翼对望一眼,最后还是欧阳开口,“夏伯伯和伯母……去世了。”
端起杯子的手一松,马克杯滚落在地毯上,长毛地毯沾水变成一簇一簇的样子,可一时间也想不起来去擦一下,“你……欧阳,你说,谁死了?”
欧阳错开目光,似乎是不忍心看他,“夏家家主和妻子,你的父母……车祸……”
“怎么会……”虽然被赶出了那个家,但是在失去雷吉尔行踪后的十几个小时里再一次知道与自己有紧密联系的人消失,内心的震惊和痛苦无法言说。
叹了口气,贺子翼拍了拍有些哽咽的欧阳,看向自己,“我知道这个消息对你来说有些难以接受,但是你作为欧阳的朋友,我们都希望你可以努力走出来……夏家此番肯定会有不少动荡,我们已经帮你联系了你的律师,等你好一些可以和他谈一谈。如果有什么地方需要帮助,你有欧阳的联系方式,随时联系我们,我们一定尽全力帮你。”
贺子翼眼中的真诚和关切佐证着他说的一切都是深思熟虑发自肺腑,但看到他脸上的同情、惋惜和愧疚,心里还是像有针扎一样难受。“好,谢谢你们专程过来看望我。”
“嗯,你先好好休息,我们就不在这打扰你了。”看出对方的逐客意味,贺子翼识趣地拉起欧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