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未见的阿丽。
元宜跑过去给了她一个结实的拥抱:“这几日,辛苦你了。”
“不辛苦不辛苦”,阿丽在元宜怀里哭得直打嗝:“小姐才是辛苦,呜呜呜我好心疼啊……”
大祭司斜着眼睛看着这一姐妹情深的画面,翻了个白眼,从鼻子里重重哼了一声。
元宜这才把目光转向他:“怎么,大祭司歇息的还好吗。”她绕到大祭司旁边,Yin阳怪气开口,重重强调了“歇息” 二字。
“哼”,大祭司又是冷哼一声,扭过头看着墙不说话。
“冶治祭司”,谢言从后面走过来,朝床上的人问候了一句。
“冶治?”
元宜扭过头疑惑地看着谢言:“他也姓冶?”
“言大人!”冶治看见谢言,激动地从床上弹了起来,但是做动作做到一半却生生卡住。
“你……你们”,他来来回回地看着元宜与谢言,结结巴巴问道:“你、你们认识?”
“是的呢”,元宜走到谢言身边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不仅认识,还很熟呢。”
“谢言,还有……冶治”,元宜在茶案坐下,仰头将手上的茶一饮而尽:“现在,可以把这件事给我说清楚了吧。”
“现在吗?”谢言却是朝元宜摇了摇头:“现在还不行。”
“我们得等到了郦国再说。”
*
元宜在西疆好好歇息了几日,安排好了其他人的任务与注意事项后,便带着阿丽、十三和十九还有大祭司冶治,随着谢言一起前往郦国。
西疆在大周的最西边,而再往西便是大周的邻国郦国,距离比想象中的近很多。一行人没有坐马车,而皆是骑马,耗费的时间就更短。
三日之后,一行人就顺利到达了大周的边境。
奇怪的是,边境重地,他们竟没有遇到许多官兵。可明明之前,这里常有重兵把守,严格控制两国之间的人员流动。
元宜在马上有些疑惑地望着前方,看见从前面跑过来了一个个子小小的士兵。
士兵匆匆跑过来,竟朝元宜恭敬行了一礼:“参见太妃娘娘,卑职奉陛下之命,特来为娘娘送行!”
元宜好些日子没有听过“太妃娘娘”这一称呼了,她饶有兴趣地挑了挑眉,完美捕捉到士兵这句话的重点:“谢钧辞派你来的?”
“正是”,士兵站得笔直,然后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这是陛下吩咐送给娘娘的。”
元宜接过信封,却是没有马上打开,而是轻轻摩挲着信封左下角的淡荷色图案。
“告诉他,我一切都好”,元宜深深吸了一口气,平稳住几乎要崩塌的镇定,朝士兵展开一个浅浅的笑:“希望他也一样。”
前方的士兵们早已为他们让出了一条路,关口早已打开,往前短短数十米,就是郦国的土地。
元宜拉了拉缰绳,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土地和远处若隐若现的雪山。
“驾!”
元宜一行人策马离去,扬起一地的尘土。士兵看着他们的背影,却是悄悄叹了一口气。
陛下啊,怎么感觉,娘娘不是很关心你呢……
这真是他的陛 下在西疆军队中吹了三年的青梅竹马吗?!
士兵疑惑地挠了挠小脑瓜,若有所思地摇了摇头,然后高高喊了一声:“众将士听令,回到原位,列队驻扎!”
*
郦国比元宜想象得要繁华不少。饶是边境,城中的街巷也是涌满了热情似火的商贩。
商贩们瞧见元宜一行人,皆从自己的商铺中探头跑出来,向他们推销自己售卖的产品。
元宜看着他们手上花花绿绿各种各样的东西,熄灭已久 =的购物欲又一次燃烧起来。
然而她卑微的发现,这些人说的话,他一句话也听不懂。
怎么这么短的距离,两边的人竟使用着这么不同的语言呢。
“谢言,他们在说什么?”元宜朝谢言招了招手,扬声问道。
“夸你长得好看,想让你买他们的东西。”谢言朝这些商贩笑笑,然后说了一串听起来略微生涩的郦国语。众人闻言后皆是遗憾地摇了摇头,然后叹着气离开了。
“你、你又说什么了,他们怎么走了,我还想买东西呢!”
“行了元小姐”,谢言朝元宜挑了挑眉:“时间紧迫,我们还是赶紧办正事吧。”
郦国不大,京城的位置又靠西,因此这里和京城的距离并没有很远。
元宜由谢言带着,一路走走停停,五日后,便迈入了郦国最为繁华的城池——郦国国都。
这里的把守的官兵似乎都得到了提前通知,在元宜他们过来之前便把城门打开。为首官兵朝谢言恭敬行了一礼:“言大人,陛下已经在宫中候着了。”
“知道了”,谢言朝那人点了点头,然后指了指身后的冶治:“把这个人带走,好生看管。”
“是。”